天色微微亮起魚肚白 擱在床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白淺沫從夢到許錦恩后,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意。
拿起不斷振動的手機看了一眼,是羅成打來的。
這個時間點,如果沒有特別急切的事情,羅成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白淺沫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喂?”
“淺沫,張雅菲出事兒了。”
十分鐘后 白淺沫簡單梳洗了一下,走出病房。
走廊里 絨易和古晉二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絨易微閉著眼睛在休息,古晉則正在玩手機。
“白小姐,你這是要離開醫院?”
“恩,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你們七爺還沒回來?”
“七爺好像是接了風少的電話,就急匆匆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知道他去哪兒可嗎?”
“我們也不清楚,七爺沒有安排我們跟著。”
白淺沫眉頭輕擰。
連每天跟在他身邊的古晉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他究竟去哪兒了?
“你說的那個風少是?”
“是南城風家的少爺,和七爺是很要好的朋友。”
南城風家?
顧爵曄竟然和四大家族的風家人有來往?之前從未曾聽他提起過。
突然想到竹清寒那天在病房提起四大家族時,顧爵曄那種沉靜從容的姿態,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四大家族,并且還和其中的陰家、風加、墨家都有聯系。
那么古家呢?
這一刻,她漸漸意識到,這個男人身上藏著不少秘密。
絨易在白淺沫走出來時已經醒了,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五點半。
“白小姐,您要去哪兒?我送您過去。”
“不用了,我和羅成約好了,他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
絨易長期跟在白淺沫身邊,得知她一直在調查趙國峰的案子,所以和羅成經常往來。
有羅成在,到是可以放心。
“那好,有什么需要您隨時給我打電話。”
“恩”
離開醫院之前,白淺沫走到韓宋妍的病房門口。
里面亮著燈,白康言和白洛禹父子二人守在床邊,經歷了昨天的變故,兩個人的神態透著疲憊。
白淺沫的目光朝床上的韓宋妍看了一眼,原本準備離開。
房間里的人突然抬起頭朝她看了過來。
“淺沫!”
白淺沫轉身的動作微微一滯,回頭朝病房看去。
白康言起身走了出來。
“你的眼睛發炎了,需要多休息,別太忙于工作了。”
“恩,我知道!”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陌生感襲來,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白康言長嘆了一口氣:“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對不起,是我之前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可是我們畢竟是一家人,還有你媽媽她其實最近改變了很多,尤其是對你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次你的生日在家里舉辦,她給你大伯母打電話詢問你喜歡吃的菜系,特意按照你的口味準備了一份菜單,哎,如果這次她沒有出意外的話,一定很希望能親自向家里的親戚朋友隆重介紹你,淺沫,你媽媽她之前的確犯下了很多過錯,這其中不乏她自己認人不清,被夕若利用了,你能…你能原諒她嗎?”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只是過來看看,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對于在白家發生的一切,她做不到雁過無痕,雖然早就看淡了,卻也沒什么期待了。
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她已經成年,對于錯過的親情,勉強是求不來的,不如放下心里的那絲執念。
白康言一時哽咽,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么,內心里只有深深的虧欠。
他之前和妻子爭吵,因為妻子總是袒護夕若,而忽略甚至冷漠的對待淺沫。
可他又何嘗做到一碗水端平呢?
如今真是拉下了老臉求淺沫的原諒。
目送白淺沫離去的背影,白康言心里五味雜陳。
白洛禹搖了搖頭。
“您別自責了,淺沫那丫頭心里強大著呢,什么事情都看的門清兒,不會因為你們的偏心落下什么心病的,不過我倒是覺得在她心里還是有你們的,這次白夕若謀害我媽,如果不是淺沫及時謀劃好這招請君入甕的計策,只怕我們還受白夕若的蒙蔽呢。”
“是啊,這次多虧了淺沫,只可惜你媽她看不到這一切…”
一間地下密室 顧爵曄看向面前這個被鐵鏈束縛的男人。
“他叫劉福勇,是前段時間A局調查西郊墓園守墓人被燒死一案的死者家屬,當時你家媳婦兒曾讓羅成盯著這個人,只可惜劉福勇太狡猾了,至今沒有露出馬腳,如果不是這次他唆使白夕若謀害韓宋妍的話,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抓不住這個家伙。”
顧爵曄冷冽的目光朝劉福勇那張骨瘦如柴的臉上看去。
“他交代了背后指使者嗎?”
風羿把玩著手里的一根赤金鞭子,目光如鷹一般瞥了劉福勇一眼:“這個人嘴巴到是很緊,我這根赤金鞭,普通人在它手里挨不過十鞭子,這家伙硬生生被我折磨了一個多小時,渾身皮開肉綻了,他還是打死都不肯開口,看樣子他到是一條忠心護主的犬。”
顧爵曄神色淡漠的朝劉福勇走了過去,劉福勇原本緊緊閉著眼睛,整張臉緊緊擰著,似乎在忍受著非人的痛苦。
風羿下手的力道很重,劉福勇本來體型就瘦小,此刻身上四處可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
“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透露主人的任何消息的,呵呵,你想護著白淺沫,可惜了,她注定不會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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