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奚情心里不由得笑了。
她發現這名名叫素律的劍仙,居然是個十分有才的。
他大概還不知,他此番言語,正是句句誅心。但即便他知道了,恐怕也只會說的更加得勁吧。
玉絮瞅了燼天一眼。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大抵能夠猜到他這師兄對師父是個什么心思了?
其實不僅是玉絮,無論是無殉還是夷方。除了那不著調的飛廉,大概多少都能看出一些。
無殉幾人見是燼天和玉絮來了,便躲得更遠了幾分,以免被誤傷。
畢竟大人的殺氣還是十分可怕的。
飛廉看著燼天,暗道,不就是你的師父白漂了你嗎?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像一個被拋棄了的小媳婦一樣。若是大人愿意漂我,我一定將自己洗干凈了,送上門去。
無殉幾人找了個角落,半晌后問另外兩人道,“甄夏琉,甄杯壁,要不要嗑瓜子?”
夷方,“…”
飛廉道,“…他不是甄瀟灑么?”
無殉,“…”
燼天的眼角余光掃了附近一眼,這里的人真是有些多。
想了想,他又上前了幾步,卻被素律結結實實的攔了下來。
“你想做什么?”素律道。
燼天冰冷如鐵的眼神瞟向了素律。
一時間,兩人目光交匯,竟是一陣冰冷的電光火花。
染玖沒有去看他們,這兩人大概八字不合,每次一見面都要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大打出手的,只是素律那八階劍仙的實力則遠遠打不過到達九階巔峰的燼天。
這兩名男子之間的事情,她還是不要管的好。
想到這,染玖十分淡定地挪了幾個身位,又去看別的攤位的精怪了。
“老板,這是什么?”染玖好奇地指著一只雪白的老鼠道。
“這是冰魄鼠,十分稀有的精怪。”攤主道。
“它前肢這顏色,是變異了嗎?”染玖好奇寶寶又問道。
攤主笑得十分殷勤地對著這位美麗的紅衣女仙道,“仙子真是定好的眼光啊。沒錯,這是前肢變異的冰魄鼠。”
無殉幾人遙遙看向染玖,互相間聊開了。
無殉道,“大人真是厲害啊,她看不到那兩只醋缸子都翻了嗎?還這般淡定地自己逛街了?”
夷方掐著下巴道,“我覺得情況也許比想象中的更復雜一點。”夷方一面思索著,一面道,“素律并不知大少爺對大人的心思吧。素律這模樣,像是本來就有仇?”
無殉搖頭道,“大人似識得素律,這情況我也不知。”
飛廉咋舌道,“講不好講不好。我感覺這素律本身與少爺之間的仇怨,似乎也和大人有關。”
夷方和無殉看了飛廉一眼,莫名覺得這次他猜測的有點道理。
玉絮看向了染玖,好歹是他師父,又有大師兄燼天的提示,他也辨認出了染玖。
于是,在素律和燼天掐得厲害的時候,玉絮上前幾步,到了染玖身邊。
“師父在看什么精怪?”玉絮問。
染玖側頭看了玉絮一眼,笑瞇瞇道,“我隨意看看。小絮絮你也認出我來了啊,我就知道飛廉的偽裝技術太爛。”
一旁的飛廉張大了嘴巴,“和我沒有關系的好么,大人她誹謗!”
無殉和夷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玉絮低聲問,“師父你是不是和師兄吵架了?我感覺師兄這幾日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急著找你,似想和你解釋些什么。你不聽聽師兄要說什么嗎?”
染玖面上微微尷尬了一瞬,隨后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小孩子?
玉絮看向了染玖看著的精怪攤子,也對,師父都兩千多歲了,我大概要活個幾百上千年才不算小孩子吧?
染玖見小徒兒有些沉悶,解釋道,“我和你大師兄之間的事情糾葛太多了,不是那么簡單的。”
玉絮看向染玖道,“師父,以前我也總認為大師兄是個人渣,背信棄義,欺師滅祖。但我漸漸不這么想了,我想師父你一定也有所感覺,大師兄不是這樣的人。”
哎,要怎么跟小玉絮解釋呢?
染玖立刻轉移話題道,“小絮絮你要不要看看精怪?”
玉絮看向染玖道,“師父你有錢?”
染玖張大嘴巴道,“為何這么問?”
玉絮看向精怪,嘆了口氣,緩緩道,“我記得我們師門欠了六七百萬晶珠…徒兒看到這些東西就覺得難以企及不敢奢望,仿佛做夢一般。”
“…”染玖心中默道,還真是懂事…師父這么窮也真是苦了你了…
玉絮又道,“師父,我覺得師兄應當還有些錢,難道我們不該打打他的主意?”
哎喲,方才還替燼天說話,這么快的就叛變了?
不過這樣好,她喜歡!
想到此,染玖瞟了燼天一眼,卻見素律竟逼視了燼天,頭輕輕向外一擺,挑釁道,“打一架?”
燼天瞅向了染玖和玉絮的方向,正好和染玖的雙眼對上了,隨后,他轉過頭,對素律道,“好,速戰速決,我趕時間。”
“我也正有此意!”素律道。
說著,兩劍仙周身靈氣一圈圈環繞,形成一圈劍氣氣場互相碰撞。
周圍的劍修們紛紛留意到了這里有比斗,再一看,居然有人挑釁昆吾掌門!
于是紛紛自覺留出了位置。
外面的劍仙們打起來了那都是要被罵的,這里這么擠了,在這里打架,劍修們居然自發給他們騰出位置!
昆吾掌門這身份果然是有特權的啊!!!
此時,一名墨衫男仙從珍獸閣內閣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他見怪不怪,輕輕一笑,一彈指一揮手,一個結界便將珍獸閣的展架層層保護起來。
“是韓付卿!珍獸閣閣主韓付卿!”有人道。
“昆吾掌門燼天動手,閣主出面也并不奇怪。”
“傳聞韓付卿是云中闕中僅次于云真的劍仙。”
“這么厲害的?!!”
燼天見狀,側頭對韓付卿微微頷首,韓付卿也微笑頷首回禮。
隨后,燼天與素律面對面。
因為是正式的切磋,所以兩人各抬起手,拘了一禮,隨后,各自祭出了自己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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