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一師門就該整整齊齊
次日大早，凌王府的馬車早早的到了國師府門口迎接。
趙國同其他國家一樣，內政十分復雜，國師同九長老一道回到國師府入住，當日趙凌三殿下便做客國師府，今日更是有請國師一行三人前去凌王府做客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各宮各殿。
太子趙成，二皇子趙興紛紛坐立難安。
都想不到，一向對權政沒有興趣的老三，怎么突然就交好國師了。
雖然染玖一行人對皇權之爭并無興趣，但由于實力強大的緣故，這些眼線并沒有逃脫這幾人的雙眼。
最后，染玖才對玉絮道，“小絮絮，你瞧，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無處遁行。在這個時代，與其掏空了心思去爭奪皇權，不如先讓自己強大了。”
玉絮看向染玖道，“師父不必擔憂，徒兒對凡間皇權并無興趣。”
燼天看向玉絮道，“師弟，你的事情，現在方便說嗎？”
玉絮看向燼天，又看了看染玖，道，“沒什么不能說的。我的過去并不復雜。”
玉絮繼續道，“我曾經是趙國四皇子趙玉，我母親是曾經的宰相府陳家嫡女陳雪，我原本還有一個親姐姐，是三公主趙茹。但，宰相陳家，也就是我母親的娘家，在我幼時，為人陷害…而陷害他們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我父皇趙乾。”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陳家滿門抄斬，墻倒眾人推，我的母親，我，還有我姐，便被當時正得勢的皇后一黨陷害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后污蔑我母親不貞，做了偽證，證明我與姐姐血脈并非趙乾血脈…后來，母親受盡屈辱之刑，含冤受屈，生無可戀，咬舌自盡了。”
“母親曾施恩于一名侍衛，侍衛為報母親恩情，便偷偷將我和我皇姐救了出去，并用了兩死囚的尸體代替了我倆，后事情敗露，那侍衛也死了，我與姐姐遭到追殺，逃竄時也走散了。”
染玖看向玉絮道，“所以，要你們死的，是你們的父親？”
染玖頓了頓，“這種感覺，應當就同我徒兒將我封印了是一個感受吧。”
燼天一頓，看向染玖，半晌又說不出話來。
難怪，三年前，她一開始認識玉絮的時候，玉絮就極為反感背叛了染玖的燼天。
玉絮道，“我已棄了我的姓氏，我不姓趙，也不姓玉，師父，我與你和師兄一樣，沒有姓，只有名。我叫玉絮。”
染玖向后靠了靠，“不錯，不愧是我染玖的徒兒，一師門就該整整齊齊。”
說完，染玖又問，“你要報仇嗎？師父可以幫你。”
玉絮道，“陳家滿門，三百六十六口，我母親陳雪，救我和我姐性命的恩人，等等，血海深仇，我要自己親手去報！”
染玖沉默了片刻后，道，“好，我答應你。”
凌王府與國師府并不遠，玉絮的事情說完的時候，馬車剛好到了凌王府門口。
見已到了凌王府，玉絮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趙凌已經在凌王府大門口等候多時了，見三人到了，趙凌連忙將三人迎了進去。
趙凌笑容可掬道，“玉公子，國師大人，九長老，歡迎來敝府做客。”
燼天是個冷淡的性子，不愛說話，染玖和趙凌還能搭上幾句話，大多數時候，是玉絮在與趙凌說話。
趙凌帶著幾人在凌王府里走著，沿路和玉絮說著話。
玉絮沒有忘記染玖的任務，故而說起話的時候，也不忘多問幾句。
“凌王殿下，玉絮作為劍仙修士，一向對靈志怪異之事倍感興趣，敢問，這些年來，皇宮中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
“哦？奇怪的事？”趙凌略略思索了一番，道，“皇宮里，最不缺的就是怪事了。”
玉絮笑道，“愿聞一二。”
趙凌想了想，便如同說故事一般說道，“怪事雖多，但最怪異的，莫過于我那姑姑，趙國長公主，趙婉月了。”
“此話怎講？”染玖也好奇地湊近問道。
趙凌見幾人似有興致聽他講故事，于是便道，“此時說來話長，我們邊喝茶，邊聊？”
玉絮看了眼染玖，隨后對趙凌點頭道，“正有此意。”
幾人到了一處涼亭，宮女們紛紛端上精致的瓜果茶點，染玖抿了一口茶，道，“嗯，這茶精致，回味甘甜，不錯。”
趙凌道，“此乃新貢的烏山桂春毛尖，九長老若是不嫌棄，一會我讓人給九長老備上一份。”
染玖一笑道，“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哈哈哈哈，”趙凌爽朗一笑，道，“不客氣才是好的。”
眾人又抿了抿茶，趙凌道，“說起我那姑姑，你們應當也都見過了。”
玉絮點了點頭。
趙凌道，“我那姑姑，年齡也就二十有九，比老大趙成大不了幾歲。”
“她幼時性格孤僻，獨獨只愛和父皇相處，也不知具體是何時…大約也就是她十三四歲左右的時候吧，皇庭狩獵，父皇帶了她一塊兒去了，姑姑在狩獵中走丟了，三日后，是父皇親自將她找了回來的。”
“我聽說，她回來的時候，有些狼狽，身上帶了不少傷。有御醫說，她身上的傷，應當不是野獸所為，但也說不清是什么緣故。”
染玖聽的津津有味，道，“哦，這般怪異？”
趙凌一點頭，道，“之后，有段日子，姑姑她更粘父皇了。妹妹喜歡粘著哥哥，似并不是什么怪事。但…姑姑常年不曾出宮，卻在二十歲那年有孕，二十一歲產子。那個孩子就是我的小堂弟，趙憐。但…”
趙凌頓了頓，似乎遲疑該不該說了。
染玖道，“三殿下不必憂慮，吾等只當這是個故事來聽，而且，你講的這般有趣，做什么停了下來？”
趙凌放下茶杯道，“趙憐天生兔唇，長相奇異。有人說，若是兄妹之間生的孩子，則很容易畸形。又因為趙憐的生父一直不明，因而，許多人傳聞，也許趙憐是父皇的親生骨血呢？”
見染玖幾人不言，趙凌道，“皇室丑聞，讓幾位見笑了。”
染玖道，“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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