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的人正在房間里面調查取證,陸展庭站在一邊,眼鏡后面的一雙眼睛,看著凌亂的房間,似乎在沉思,看見顧君柯和所染來了,突然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陸司長…”顧君柯進到房間里面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陸展庭,當在房間之內環視了一周之后,似乎放松下來,這才看到了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陸展庭。
陸展庭只是微微的點點頭,并沒有說話。
顧君柯并沒有覺得陸展庭的態度有什么異常,陸展庭能想通對于自己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在房間里面取證的人才陸陸續續的離開,梁琦送他們出去。
這個時候,房間里面便是只剩下顧君柯,所染和陸展庭了。
所染看這房間的周圍,說道:“小姐,我去外面看一下。”
顧君柯點頭。
這個時候屋子里面便是只剩下陸展庭和顧君柯兩個人,陸展庭坐在了沙發上面,及時沙發上面已經被劃得亂七八糟了。
但是陸展庭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即使坐在這樣臟亂差的壞境里面,依舊可以坐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
就像當初在學校一般,明明是最貧窮的人,但是確實好想擁有著無盡的財富。
永遠,讓人沒有辦法讓人因為身份背景這樣虛無的事情小看這個男人。
陸展庭注意到了顧君柯居高臨下注意自己的目光,看這顧君柯:“顧大小姐不愿意坐下來實現嫌棄這里亂嗎?”
陸展庭笑了笑,帶著幾分的不屑,但是手底下面的動作,卻是將自己旁邊的地方整理干凈,然后脫掉了自己的高級定制的西裝外套,鋪在了旁邊,拍了拍說道:“坐吧。”
“不用了。”顧君柯的目光還是在屋子里面若隱若無的游離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陸司長太客氣了。”
陸展庭伸手,一把將顧君柯拉到了沙發上面說道:“我說坐下,我不喜歡你居高臨下看著我的樣子。”
顧君柯一怔,看著陸展庭笑了:“陸司長不像是有這么莫名其妙自尊心的人啊…”
“嗯,的確不是。”陸展庭看這顧君柯的眼神一直都不在自己的這邊,也不介意,“但是,對你這樣的人,沒有辦法給好臉色。”
顧君柯突然聽出了這句話的含義,轉過頭來看著陸展庭不滿意的說道:“陸展庭,你什么意思?”
陸展庭笑了:“就字面意思。”
“陸司長,你有事沒,沒有事可以先走了。”
“好奇怪啊,這現在似乎是我的家把?”陸展庭看著顧君柯笑的詭異,“或者,你想要留下來和我重溫舊夢?”
陸展庭說著,網顧君柯的身邊湊近了一下,顧君柯的雙手抵住了陸展庭的胸口,讓男人沒有辦法再往前一步。
“我還記得的,那個時候,我們在這里真的很開心,我們一起學習,一起在一起,一起彈琴,我還記得,你在這里練習穿高跟鞋的模樣,像個小傻瓜一樣。”陸展庭看著顧君柯又好像在透過顧君柯看著那些難以忘懷的過去。
“陸展庭,我以為你不是戀舊的人。”顧君柯往后面靠了一下說道。
“嗯,我的確不戀舊,但是,很記仇。”陸展庭打量了一下顧君柯掛在脖子上面的項鏈,“你的確還是顧君柯,從來沒有變過。”
顧君柯感受到了陸展庭打量自己項鏈的目光,笑著說道:“好看吧,我未婚夫送我的,價值連城,我可喜歡了,不過,這不過是一條安景崎送給我最普通的項鏈了,我也就隨便帶帶,雖然我不是特別的喜歡,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奢侈的東西,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當然。”
“你可別再給我送了,陸展庭。”顧君柯推開陸展庭笑著說道,“我害怕,你給我送上一條項鏈然后就破產了,到時候賴上我了就不太好了,不是嗎?”
“嗯,我沒有準備給你送項鏈。”陸展庭做好認真的說到。
顧君柯站起來,只聽見坐在沙發上面的陸展庭悠閑地說道:“我想,比起名貴的項鏈,你應該更想要黑水碎玉把?”
顧君柯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她沒有轉身,陸展庭站了起來,接著說道:“君君,安景崎肯定沒有見過你,一次次踩著高跟鞋走路又不適應的模樣把?他只能看見現在這個光鮮亮麗的你,你覺得它可以接受以前平凡到如一粒塵埃的你嗎?那樣的你,只有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顧君柯轉過頭,看著陸展庭:“你找到什么了?”
“沒有什么?”陸展庭笑了,“不過是發現了,原來,你買給我的房子,竟然還別有洞天,真是有意思不是嗎?”
顧君柯沒有動。
“顧大小姐一如既往的聰明,我以為,你會急著去找你的東西。”
“我是傻子嗎?你讓我帶你去找嗎?”
“保險柜放在畫的后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原來,洛明川臥室墻上面的畫后面竟然是一個暗格,你說,洛明川找了這么久,如果知道,他想要找的東西,一直都在他的身邊,會不會懊惱死了?”
顧君柯的眼眸微暗,眼底有一絲的暗光閃過,但是確實很快的隱藏掉。
只是,這一切都沒有逃得過面前的陸展庭的眼中,陸展庭看著顧君柯:“君君,你對我動了殺心嗎?”
顧君柯沒有回應。
“君君,安景崎不了解真實的你,但是我不一樣的,現在的你,是過去的你,一點點的變成的,你的蛻變,是我看這一點點的形成的,你在鏡子前練習的每一個表情,高興地,難過的,生氣的,甚至是想要隱藏的各種真實的表情,沒有一個人比我更加的清楚了。”
顧君柯不再同陸展庭說話,而是走到了洛明川的臥室,而這個時候,顧君柯才看到,原本是洛明川的臥室的地方,現在已經變成了雜貨間,而墻上的那一幅畫,已經被取掉了。
“我不喜歡,你和我的房子有別的男人生活過的痕跡。”陸展庭靠在門口帶著笑意說道,“而且,你覺得,如果東西還放在這里,今天還會有嗎?這些人,對這東西,可是勢在必得呢。”
“東西呢?”顧君柯看著陸展庭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不是很喜歡安景崎嗎?”陸展庭卻是轉移的了話題,“這么喜歡他,為什么對你來說這么重要的東西,卻是放在一個想要賣了的房子里面,而不帶到安家去呢?”
“顧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心思沉重。”陸展庭看著顧君柯不說話,繼續說道,“嘴上一口一個我最喜歡我的未婚夫,但是明明安家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相信沒有人敢在安家的地方動手腳,但是你偏偏不放在安家,君君,你沒有那么相信安景崎對不對?”
顧君柯深吸了一口氣:“陸展庭,我和你,不想成為敵人!”
“我怎么會是你的敵人呢?”陸展庭看著顧君柯不在偽裝,生氣的模樣,笑容更濃了。
“陸司長,你究竟想要什么?”
“云川市。”陸展庭毫不猶豫的開口,似乎已經在等顧君柯問這一句話很久了。
“果然,你的野心很大啊。”顧君柯笑著看著陸展庭,“云川市本來就是經濟獨立市,作為云川市的市長,在本國內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的,但是云川市的市長一項都是由中央直接任命的,所以,你這次回來的真生目的,是這個?”
“我做云川市的市長,你的到顧氏,成為云川市獨大的豪門世家,這不是一舉兩的事情嗎?”陸展庭笑著說道,“你要知道,安景崎再厲害,也不是咱們國家的人,遠水解不了近渴,它可以幫你,但是卻不能完全幫你,顧君柯,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我們兩個人才是最利益相關的人。”
顧君柯這個時候到時不在著急索要黑水碎玉,而是坐了下來,看著陸展庭說道:“陸司長,你不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馬?現在怎么開口閉口都是利益。”
陸展庭的眼眸伸了一下說道:“沒有辦法,這不是為了配合顧大小姐。”
“陸展庭,你還喜歡我?”顧君柯緩緩的說道。
陸展庭不再說話,屋子里面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被凝結了。
顧君柯也不打破這樣的凝結,但是陸展庭片刻之后開口:“顧君柯,我以前是喜歡你。”
顧君柯看著陸展庭不說話。
“但是現在,我只是不想要你快樂。”陸展庭看著顧君柯認真的說到,“我不想看到你笑。”
不想看到你的快樂不再是我給的,不想看到,你的笑容不再是因為我。
“陸展庭,你還,真是變態…”顧君柯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她站了起來,“既然這樣,那好吧,黑水碎玉先留在這里把,不要弄丟哦我會來取的。”
陸展庭皺了一下眉頭,看著準備要走的顧君柯:“你不要了?”
“誰說的,我要啊,但是,現在他留在你這里不是更好嗎?”顧君柯笑了一下,在剛才和陸展庭說話的當口,顧君柯已經完全將這件事情里除了一絲的頭緒,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有預謀的。
自己的這個房子賣出去已經很久了,陸展庭住在里面也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是最近陸展庭因為公務不怎么住在這里,想必這段時間,這里已經被人盯上了。
因為自己和陸展庭的關系,估計它們會猜測自己會不會將東西放在這里,它們在這間屋子里面調查黑水碎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顧君柯就是不換地方,就算他們找到了,也是取不出來的,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黑水碎玉。
但是陸展庭知道,這就說明,陸展庭也一直在調查中黑水碎玉的是事情,再聯想到陸展庭背后的人,這次的很多事情都能聯系到一起了。
不如,趁這個機會,將該引出來的人一并印出來,一起解決了把。
只不過,顧君柯有一件事情咩有料到,那就是陸展庭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它上面的人,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這都中午了,不然留住下來吃飯把。”陸展庭看著顧君柯拿起了包,突然開口,但是開口之后就后悔了,可是,看著那個女人毫不留戀的準備離開,沒有預料的就說了出來。
“吃飯,在這里?”顧君柯看著一片狼藉的地方,“下次吧,等你收拾好了再說,再說了,陸司長,你會做飯嗎?該不會想要點外賣請我吃吧?那我還不如回去吃我老公做的飯呢,可好吃了,他什么都會做。”
顧君柯自己都沒有察覺,在故意給陸展庭說這個話的自己,也不自覺的充滿著幸福和驕傲的口吻。
顧君柯沒有感覺到,陸展庭怎么會感覺不出來,他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又松開。
顧君柯走道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了,陸展庭本來已經松開的手,又瞬間的握了起來。
那個女人并沒有轉過身子來,而是站在門口說道:“陸展庭,黑水碎玉我先放在你這里了,要是我來要的時候,不見了,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還有,顧氏,不需要你幫忙,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開玩笑,陸展庭最近的動作,看起來就好像想要拉顧氏一把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的幫助不稀罕,安景崎就可以?顧君柯,你未免太相信他。”陸展庭冷笑著說道。
“誰要你幫助了。”顧君柯沒有好氣的說道,好不容走到這一步,可不能讓顧氏因為陸展庭的攪和而起死回生了,“再說了,安景崎可從來不會幫倒忙的。”
雖然,人家正忙也從來沒有幫過。
顧君柯離開之后,梁琦走了進來,她扶了一下眼睛,看著陸展庭說道:“陸司長,黑水碎玉的事情,我們真的要隱瞞下來嗎?上面已經來消息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