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說著說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里面已經有了淚水,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有點發紅。
“你干嘛,我才不想要和她在一起,你要去你去,哭什么啊…”紀齊看著瑤樂哭了起來,一貫別扭的男孩子有點手忙腳亂,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說,小女孩才不哭似的。
顧君柯看著小男孩手忙腳亂的模樣,從安景崎的懷里面出來笑著說道:“小孩子還在呢,還有你們家紀齊的性子,將來遇見了喜歡的女孩子怕是要吃大虧的,竟然見不得女孩子哭,哎,真是可憐了,這個你可要好好和你景崎哥哥學習學習,他估計女孩子在他面前眼睛都哭瞎了,也不會理會的,是吧,景崎哥哥?”
安景崎輕笑:“那不一定,要看人。”
顧君柯不可置否。
顧君柯從包里面拿出一張紙巾給紀齊說道:“小屁孩,對于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不要這么別扭,不要將來有一天失去了之后有你后悔的。”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才不喜歡這個本笨蛋!”紀齊一邊說著一邊沒有好氣的接過了顧君柯遞過來得紙巾,放到了樂瑤的面前說道,“行了,行了,笨蛋,不會把你扔下的,別哭了,越哭越丑了,我看你是不可能變得漂亮了…”
“誰說的,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我一定會越變越漂亮的!顧姐姐,你不要不要我,我會努力長得很漂亮很漂亮的,真的。”
“那你可能想多了…我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將來會變漂亮的模樣…”紀齊沒有好氣的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見樂瑤討好顧君柯的時候,自己就不是很開心。
“你你你,誰說的,我一定會變漂亮的,顧姐姐你相信我,不要不要我啊…”瑤樂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又不嫌棄你。”紀齊沒有好氣的說道,“反正從我見到你第一天的時候,你就這么丑。”
“我管你嫌棄不嫌棄我?!”樂瑤推開了紀齊,哭的更兇了。
這個時候周昂不知道剛才干什么去了,這會兒才出現在顧君柯和安景崎的面前,
周昂走到了安景崎的面前,表情有些凝重,周昂看了一眼顧君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安景崎,安景崎點頭之后,他方才開口說道:“老板,有人在調查素山孤兒院…”
顧君柯心中一怔,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調查過素山孤兒院的事情了。
安景崎的目光卻是暗了下來。
“老板,這是資料,有兩份,您還是先過目一下吧。”周昂猶豫了一下,將兩份資料交到了安景崎的手里。
“紀齊,上次我讓你畫的草圖你畫了么?”安景崎一邊看資料一邊說道。
“畫了,我畫了好多新款機關槍的草圖,有些是殺傷性近距離武器,還有些適合遠距離作戰的,不過我放在宿舍了,我現在去拿么?”紀齊一提到自己的設計驕傲的說到。
“恩,讓周昂和你去拿。”
周昂帶著紀齊和哭哭啼啼的樂瑤都離開之后,安景崎晃著手中的文件,說道:“想要要看一下么,夫人呢?”
顧君柯看著安景崎的表情,捉摸不透男人此刻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就說,安太太怎么會這么善良,竟然還資助恤孤院?”安景崎笑了,將資料放在了顧君柯的手上面,“你可真是為了我處心積慮啊…夫人…”
顧君柯的心里面一沉,接過資料。
看著資料上面的調查顯示,看來安景崎一直以來對于在自己在素山孤兒院的事情都沒有調查過,而這次大概是意外吧。
這里面顯示的資料除了自己還有另一波人馬在調查素山孤兒院,而且比自己調查的還要深入,如果不是這批人馬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安景崎的注意,安景崎也不會想要調查這件事情,也不會發現自己的事情吧。
“夫人這是什么表情,不用太在意,我知道你當時來到素山孤兒院,肯定是有備而來的,。”安景崎看著低著頭看資料的顧君柯笑著說道,“不過沒有想到你竟然籌劃了這么久,什么時候,五年前就開始了?應該是素山孤兒院重建的時候吧,那個時候你就盯上我了么?”
顧君柯低著頭,眼中是這批調查安景崎的神秘人,她只聽見了安景崎的話,但是確實沒有看見男人寵溺的眼神。
如果這個時候顧君柯抬起頭來看看面前的男人,以她的聰明,相信一定能看出來男人并沒有異常的情緒,但是顧君柯現在被自己的情緒包圍了,再加上最近一直是這樣的情緒圍繞著自己,所以當聽到安景崎這樣的話的時候,顧君柯突然心思一沉。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很肯定自己不會和你結婚,沒有想到,還是你說得對,這個世界上面,話還是不能說的這么早。”安景崎好像很開心,他笑著看著面前的女人,一步步走近,卻是在想要拉住女人的時候,被女人推開了。
女人將文件還給安景崎說道:“美人啊,我對你這么處心積慮,看我多喜歡你啊…”
安景崎也笑了,也許是因為這樣的笑容顧君柯常常瞧見,也許是因為安景崎從來就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在外,所以顧君柯猜不透這一刻安景崎的心。
“恩。”安景崎笑了笑。
“這些人為什么調查你?”顧君柯開口。
“這還是要多虧你的人給他們引路了…”安景崎不甚在意的說到,“我一直以為是你的人,沒有在意,沒有想到他們也混在了其中…”
“那現在…”
“時間快要到了,我們準備去拍賣展吧,去遲了,你喜歡的玉石說不定就會被別人拍走了…”安景崎笑著說道,“哦,黑水碎玉,是叫這個名字吧…我想我和夫人果然是天生一對,我也找它很久了呢”
這一次的拍賣,實在是花云拍賣行例外了,花云拍賣行一年之內從來不會在第一個方舉行兩次拍賣的,但是卻是在云川市舉行了第二次。
而這第二次,竟然還有顧言芝牽扯其中,就不得不讓顧君柯懷疑這花云拍賣行的背景了。
顧君柯坐在前排,看著身邊的人,同上次專門為了黑水碎玉的人們不同,今天的展品據說是東亞地區十分珍貴的掛毯,這塊掛毯上面的工藝現在已經失傳了。
果然,這次拍賣的時候那兩張世界僅有的掛毯讓各位買主們都高價爭相購買,甚至炒到了1000萬一張。
不過這樣的藝術品都是從各個上古的君王的墓葬之中挖出來的,都是各個國家的精品,甚至連私人收藏你都可能找不到,一般愿意出手的人一定是萬不得已,所以錯過了這次機會,很可能就再也得不到了。
而幾乎快到最后的時候,工作人員才推著一個展臺走了上來,這個展臺上面是紅絲絨鋪底,而上面只有一小塊碎玉石,看起來像是從什么上面砸下來的,反正不是什么完好的玉石,這個時候旁邊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是什么東西?”
“看起來好像還不錯,但是沒有聽過有什么來頭,這是臨時加上來的展品么?”一個男人說著翻開了宣傳冊,卻沒有這兒一塊玉石的介紹。
標價是1000萬。
“這是瘋了么?一個破石頭1000萬,有人買么?”
“估計臨時加的展品吧。”
“看看,再看看。”
這塊碎玉太小了,再加上黑水碎玉知道的人不多,別說今天根本沒有放出消息,就算放出消息,這么小的碎玉,或許,不是深入研究的人,根本不會發現。
看著周圍的人們的表情,顧君柯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和自己搶著一塊小小的石頭,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很順利,第三次的時候顧君柯都準備起身去簽字了,卻是在角落里面有一個人舉牌子,只聽見工作人員也是吃驚了一下便是繼續的說道:“有人加價,5000萬一次…”
所有的人都是被這突然的場面驚住了,紛紛轉頭看向坐在角落里面的那個男人。
顧君柯看著那個男人,男人的裝扮很普通,他帶著墨鏡,讓別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和完整的樣貌,而就在全場的幾乎大部分的人都看向他的時候,他也依舊是不為所動,只是頭微微的轉向顧君柯這個方向,好像是在詢問是否要加價。
顧君柯也有一瞬間猶豫,這個價錢超出了自己的預算,如果今晚一下子要拿出這么多錢的話,的確有些困難。
“我可以給你借錢…”安景崎似乎看除了顧君柯的困惑,“怎么樣?反正你欠我的也不是一筆兩筆的錢了,只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為什么你對黑水碎玉這么感興趣?”
顧君柯心想,是不是最近自己的動作太過于頻繁,讓安景崎起了疑心,正在猶豫之際只聽見負責人喊道:“1000萬一次,1000萬兩次,1000萬三次,成交。”
在最后說到三次的時候,還特定的停頓了好久,目光專門停在了顧君柯的身上,似乎能希望這個女孩在加價,但是出乎意料的,卻是這個女孩并沒有加價意思。
安景崎也有些意外,顧君柯對黑水碎玉的執著,竟然沒有讓她加價。
顧君柯看著那一塊殘缺的玉被負責人小心翼翼的包起來,很多人都因為好奇心湊過去專門看看這一塊玉。
在普通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玉石殘片,雖然是上好的,但是畢竟不過是一片小小的殘片,而且這色澤也不值這個價格,很多人也是玉中的好手,自然是認為這可能是一個冤大頭被誰忽悠了,因為那個帶著墨鏡的買家,看起來也不過是受雇于人罷了。
而顧君柯也站了起來,看著那一塊玉,沒有問題,色澤翠綠,上面帶有斑斑的黑點,若是純粹看著一塊玉的確是一塊上好的玉石,但是再好玉石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殘片,根本看不出來什么價值。
但是如果你擁有超過三塊以上的黑水碎玉,就能明白,這一塊碎玉一定是來自于黑水碎玉,這一塊碎玉的色澤和花紋甚至上面的黑點都是獨樹一幟的,這碎玉同自己手上面,以及母親墓地里面掉出來的還有安平娛樂公司的,東泉身上的,毫無疑問都屬于同一塊玉。
而這個時候,這一場拍賣會上面的,所有展品幾乎已經全部都已經拍賣完畢了,很多買家幾乎已經準備離開了。
可是就在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拍賣會場面的燈全部都熄滅了。
正當所有的人詫異的時候,屏幕上面的燈光突然就亮了起來,在屏幕上面出現了一幅幅的畫作,這些畫作很簡單只不過是一些水彩的小速寫,也看不出來什么寫生的價值,有些人不明白這個是什么意思。看是嚷嚷起來。
也有些人已經準備離開了,但是有些人確實覺得挺有意思的,坐著等著幻燈片播放完畢。
但是顧君柯抬頭,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幻燈片所吸引了,就連那個黑衣人已經離開的時候都沒有關注。
幻燈片上面一張張的圖片是有意而為之的,完全是按照時間的順序排放的,在每一張的水彩和彩鉛的速寫下面,都寫有日期,那日期的顯示好像彰顯了這些畫是一天接著一天畫出來的。
顧君柯看著這一張張的畫的幻燈片,背后已經有一層的冷汗,她感受到了背后安景崎灼灼的目光,卻不敢回頭。
顧君柯自認為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但是沒有想到,終究是被拉扯了出來。
現在顧氏岌岌可危,正需要安氏集團注資的時候,而顧君柯的計劃中,安景崎現在這一步至關重要。
如果沒有了安景崎,很多事情又要開始從另一個方面計劃,顧君柯這次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即使將安景崎當做了武器,自己似乎也是不愿意放棄他的。
那他呢,會成為一個雙刃劍刺向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