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八十四章 氤氳紫氣
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了。
城主并不甘心。
他一口氣放出上萬分身，去圍追堵截。
一時間，風雨欲來。
風吹天地暗，雨掃鬼神愁。
巨城之人，再次經歷了一次大逃亡的情況。
顧天成。
面色淡漠。
既不冷冷，也不狂躁。
就像一臺機器看到病人進來照相一樣。
相比之下。
城主愈發焦躁：
“你這個混蛋，你的天道，本來是我的！”
“你只是坐享其成！”
“而我是靠著智慧，將一個大難題，一個又一個解決掉！”
這時，一股磅礴肅穆的殺氣，從他無數身上散發而出！
只是對面的顧天成，仍舊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并沒有動作，但卻讓人感覺到一絲絲心驚膽戰。
就像你面對一臺無情的收割機那樣。
隨著城主的憤怒，無數分身瞬間向顧天成沖去。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飛快旋轉，個個不是人劍合一，就是人刀合一，再不就是拳掌合一…
總之都有一門擅長的仙法斗術。
一道道刺骨寒氣，在他們身上出現，片片冰霜，猶如寒冬之中綻放的冰花，直接向顧天成刺殺而去！
顧天成仍舊無動于衷。
而這迎來了城主更大的憤怒。
“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過是靠著金手指，靠著作弊才得到了如今的一切！”
“根本就不算數，你只會把這個世界導入滅亡！”
“如果沒有了金手指，你還會做事嗎？”
“你不會，沒那個本事，知道嗎？”
這時，顧天成才開口了，就像教訓自己的孫子。
“現實不是考試。作弊也好，算計也罷，卑劣，殘忍無論是什么時候段，生存才是第一的。”
“適應下來的就是勝利，剩下來的就是成功。”
“你消失了，你的族群沒有留存下來，你的名聲無人知道，你就失敗了。”
“天道意義上的失敗，無人更改。”
“到底誰是正義，誰才是邪惡，億萬年后，只有活下來的族群，才有能力去評點。”
“死去的人，永遠只能帶著正義的名去死了。”
城主啞然。
這時，他那幾千幾萬個飛身已經向著對方撲來。
然而顧天成，他是淡淡的手一揮，第一個分身就煙消云散，第二個分成也是如此。
但是他們還在繼續進攻。
他們沒有畏懼。
“沒用的，你們沒有掌握到大道法則，無論如何再怎么戰斗，你也只是魚缸里的魚在掙扎。”
“我打破了魚缸，他們都得死。”
城主瘋狂道：“不可能，我的道，不可能失敗而已，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會失敗的，我才是世界之主！”
“我才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
城主大喊著，就像個撒潑的孩子一樣。
他向著顧天成飛了過去！
似乎要與對方同歸于盡！
然而顧天成古井無波，伸手一揮，卻也沒有打死他。
他只是說：“你有大智慧，大功德，大毅力，就做第一個天道仙人吧。”
說著一道氤氳紫氣，不，應該是一道綠色生氣，籠罩在城主頭上。
城主愣住了。
他心想。
我可是要你的命，我可是要殺死你的！
你怎么還能讓我去做仙人呢？
只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等到顧天成說完，他扔出一個緊箍。
直接套在城主的不可描述之處。
這讓城主大為暴怒！
“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羞辱我！”
他氣急敗壞。
這分明是是讓我當狗啊。
不連狗都不如！
“這是磨練你的性子！”
“即便是當年的鴻鈞老祖，對于他的嫡系子弟，也會給紅丸以約束。”
“那你也給我紅丸啊！”城主一跳三尺高！
顧天成卻是不理睬，繼續說道：
“修煉者最大敵人便是色。”
哦，我知道，色就是萬物。
色即是空，說的就是萬物在大覺悟者眼中，都是空的。
城主若有所思。
然而顧天成又道：“他們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我便為你們控制。”
“天下之大，戒第一。”
“無欲，受約束。“
“即便是我，也要受到天地約束。”
“任何不受約束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快速滅亡。”
我NM！
城主暴怒，可是想要掙扎，不可描述的痛苦立刻出現。
男人唯一真正的軟肋啊。
你再強，也不可能無視它。
捆住你的手，可以砍掉。
但捆住它，沒幾個人敢痛下決心砍掉。
即便還有再生，那心理上的去勢，仍然會存在。
這才是最可怕的。
“只有受到約束的東西，才能在一個相對平衡之中活的時間更久。”
聞人升遠遠地聽到這里，走上前來。
不由鼓掌說道：“好，看來你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掌控者了。”
“你好，外來的變數。”
“你很好，你也可以學我的道，我可以把我的修煉之道交給你。”顧天成看向他，還是很淡漠。
就像個機器人。
“不，你這道，是相當于將人踩扁了再立起來，完全不剩下人欲，我算了，還是不學了。”
“我想長生，又要還像人一樣，而不是像機器人。”
“那樣，雖然厲害，雖然強大，但沒有任何樂趣了。”
“吃東西感覺不到味道，喝水感覺不到解渴，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機械一樣。”
顧天成搖頭道：“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機械也沒什么不好的，機械才是人類發展的可靠保證。”
“至少你還活著。”
“等到哪天你修煉到頭的時候，就可以給自己放個假，恢復幾天人性也是可以的。”
“將修煉變成上班。”
“設置一個開關就行了。”
城主都聽呆了。
合著，你這修煉之道，還是上班放假類型的？
另外，對我就是百般約束，對這家伙就百般求懇。
他是你爹，不，他是你親兒子啊？
對爹可沒有幾個求的，對兒子才是各種求。
“你也是這樣做的？”聞人升反問道。
“那是當然。”
“我已經預約好了，每次量劫，我就要轉世一次，然后下去為妖為仙，為人為魔，都可以，這就是休假。”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的道，多么好。”
好家伙，這家伙是在誘.惑自己。
聞人升無語道。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外界變量，可以極大補足對方的世界底蘊。
讓這個世界可以迅速成長起來。
“我有我自己的道。”
“那你的道是什么呢？”
“探查大千世界，一切奧秘。”
顧天成肯定道：“不錯，很不錯，探查奧秘，是人的天性。”
“但你何時萌發的道心？”
“你知道吧，很久很久之前，宇宙中有一個叫做冒險王的家伙。”
“他有著全宇宙中最旺盛，最強烈的好奇心。”
“對一切奧秘啊，哪怕是一只螞蟻為什么吃這只蟲子，不吃那只蟲子，都要看明白其中的奧秘。”
“我看了他的故事之后，就對探查奧秘產生了極大興趣。”
顧天成再次肯定道：“很好，很簡單。好奇雖然和作死連在一起，但它才是人類之中最美好最優秀的一面。”
“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如果沒有好奇，那么一切都不會成長了。”
“說的很好，世界也需要好奇，好吧，送為禮物，作為你之前的因果，這是大道功德。”說著，顧天成拿出一道氤氳紫氣。
“有這個功德在，即便是仙人也不能對你出手，出手這仙人就會隕落。”
接著，顧天成將氤氳紫氣送給聞人升。
“謝謝。”
雖然聞人升明白對方只是遵守嚴格的程序在做事。
就像計算機管理系統一樣，獎罰分明。
你有功勞就獎勵，你有錯誤就懲罰，沒有什么疑問。
你適合做什么，就讓你去做。
哪怕你前一刻還罵過他，還打過他，還蹂.躪過他。
他也毫不在意。
這就是機械之道的可怕。
完全沒有人性。
當然也很穩定。
不會因為暴躁，貪婪，欲.望而出事。
就像那些皇帝一樣，拖著大家去死。
實際上皇帝這個位置就是犯錯的。
他有那么多個人欲.望，還要無上的力量，簡直是能以一己之力，拖垮整個王朝。
在古代不得不考慮皇帝對王朝壽命的影響。
畢竟他就是最好的修煉者的例子。
有極大力量，又有人欲，能約束他的人還少。
如果是個沒有什么能耐的皇帝，被權臣所約束，那么權臣又成了皇帝。
都是一樣的。
所以可見，這種封建王朝很不穩定。
來個好皇帝大家好過些，來個壞皇帝，大家立刻倒霉。
這要是換了世界也是如此，那世界還能長久運轉嗎？
如果太陽也有人性。
今年犯懶了我一年不出去轉了。
凍死你們，與我何干？
至于恒星系運轉混亂，和我沒關系。
我就是要自在，要大力量，還要大自在…
所以機械之道，還是利遠遠大過弊端的。
聞人升這樣想著。
隨后顧天成，放棄了和聞人升的談話。
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城主卻是轉頭看向聞人升。
他明白為什么對方會饒他一命。
因為他和聞人升有著很深的因果聯系。
只要他能活著，聞人升這個天外來客，就多一個關聯。
于是他沉默了。
最后向聞人升說：“謝謝。”
然后也走了。
剎那間。
天地恢復平靜。
曲終人散。
終將到來。
猶如人生…
不，聞人升搖頭。
他的人生永遠不會結束。
因為他才是真正的長生者。
這些年，在這個地方學到了太多太多。
他已經融匯貫通。
隨后，一百年后。
城主就成了第一個天道仙人。
建立老教。
主張以“老、孤、散”治理天下，教化眾生。
其實就是一個個城邦單獨治理。
這樣還剩下五個位置。
聞人升不由想到洪荒大世界。
六大圣人。
西方有接引準提，東方有三清、女媧。
還有三清的師傅鴻鈞，已合天道。
其實也差不多。
不過洪荒大世界設定，二設，三設太多太多了。
總之聞人升是不會去那里玩的。
動輒就要來個量劫。
根本不是人混的。
而且太講天機，任憑你多厲害，天數到了，你就得死。
要不然就得找人替你死。
這倒是體現了天道運轉的規律：不會具體到誰死，只要空了位置，空出資源，平衡下來就行了。
而這個游泳池的小世界，其他五個天道仙人的位置爭奪，也開始激烈起來。
凡是大乘者都有所感。
能夠維護天地運行者，能夠讓天地發展者，才能有機會獲取仙人之位。
從而與天地同生。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
就像三清圣人，看似不死不滅，但在封神演義中的原創設定中，鴻鈞親自說了：“若將心中念頭改，腹中丹發立時薨。”
這就是限制圣人的手段。
就是不讓他們破壞天地。
聞人升正想著一些事情，在這時，王寶再次出現。
他眼睛死死盯住那氤氳紫氣。
訕訕道：
“老師，老師，你這個紫色的東東，能給我一點兒玩玩嗎？”
“一點點就行。”
聞人升笑笑。
看著他。
“你想要它啊？”
“我當然想要了。”王寶老實道。
“那你覺得自己，要了它之后能干什么呢？”
他直接說道：“我可以用它來成就仙人之位。”
“你想清楚了，那仙人之位也是要受人約束的。”聞人升提醒道。
“我想清楚了，老是推演，我也推演膩歪了，我想過點安生日子，當大道仙人太難，太苦，還是當個天道仙人，只要老實混著就能不死。”
“可沒有那么容易，你見過哪個圣人是躺平的？老子夠無為了吧？可是幾次出手，都是意味深長，直接改變大局面。”聞人升再次說道。
“呃，我有模擬器鎮壓氣運，應該也能做到。”
王寶咬牙道。
他推演很多結果，推演結果表示。
他并不可以直接搶這個東西。
除非他想毀滅自己。
這就是模擬器的上限。
它不能打破世界的限制。
“你等十年后再來。”聞人升告訴他。
王寶無可奈何，只好退下了。
不過還是有戲的。
老師沒有拒絕他。
只是隨后他就提心吊膽起來了。
因為林小凡也來了。
“老師，我能不能得到這個東西呢？”
聞人升看向她：“其實你自己的氣運已經非常非常多了。”
“你就是人類之母啊，你是女媧版的仙人。”
林小凡郁悶道：“那也不保險啊。”
“有這個紫氣就保險了。”
“那你也十年后再來。”
“好。”
聞人升讓他們回去，自然是他還要解析這里面的奧秘。
實際上這團紫氣，就是顧天成的報酬。
聞人升既然喜歡探索奧秘，就給他看好了。
反正這世界就是這點東西。
就像大勢力爭奪。
真正的奧秘，其實大家都看在眼里。
就是民眾的發展如何。
誰能更好地調動民眾之力，誰能讓民眾更好地發展自己，誰就能最后取勝。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重要的基礎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