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城堡里。
到處都是垃圾,殘羹冷炙。
猖狂的笑聲,和凄涼的哭聲,遍布走廊。
“哈哈哈,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人過的日子!”城堡大廳內,一個渾身纏著名貴絲綢,戴著金色冠冕的士兵,在那里狂笑著。
他左手一個清純男仆,右手一個老年男仆,在那里喝酒狂歡。
“大人是得到神恩的人,當然應該得到這一切。”老年男仆討好道,眼神中露出一絲兇光。
一個泥腿子,一個幾千年都翻不了身的的窮鬼,竟然闖進大公老爺的城堡,搶占他的寶座,霸占他的女人還有男人!
這是多么可怕的事!
他們靠著古怪的能力,不死之身,打死了勇敢的騎士,嚇跑了雇傭來的軍隊。
幸好,有人偷偷告訴他,這些神賜之人,并非是完全不死的,只是要殺死的次數多一些罷了。
而他,鮑爾特就要為尊貴的大公殺死這個可惡的混蛋,迎回大公和尊貴的夫人與小姐們。
那士兵沒有喝得爛醉如泥,他來到城堡的臥室區,叫醒里面正在熟睡的士兵們,讓他們放哨站崗,自己入睡。
他們這只神恩隊伍,共有一百三十多人,同吃同住同歡樂。
士兵們并不傻,他們當然知道自己唯一的弱點。
在幾個倒霉蛋做出示范后,他們就學會了無論何時何地,都按照軍中規矩來辦。
那就是,睡覺有放哨的,輪流睡覺,輪流歡樂。
四十人一批,分成三組。
一組入睡,一組放哨,一組享樂。
時間到了,就要輪換,就像戰場獵殺牛頭人那樣。
享樂組到時間,就去睡覺,叫醒睡覺組去放哨,之前最辛苦的放哨組則離開,去放松享樂。
依次輪換,打敗了好幾次仆人的暗中襲擊,殺死了他們,并且吊在大廳里。
后來實在太臭,才轉移到城堡外面的樹上。
只是戰場上是有監督的,而現在可沒什么人敢于監督他們。
而人是會麻痹大意的,沒有時刻的監督,不可能永遠保持高度的警惕。
看似無懈可擊的安排,在今天終于出了大簍子。
放哨的人,原本在睡覺,被叫醒后,一半繼續睡著了,回籠覺是最香的。
另外一半聽到大廳里的慘叫,心癢難耐,偷偷去享樂…
“我們還是留下幾個人看著他們吧,萬一有人來襲擊,他們醉成這樣,可是沒有辦法反抗的。”總歸是有人愿意遵守職責的。
“沒事的,那些膽小鬼,怎么敢來冒犯神恩戰士,我們可是不死的打牌人!”一個離崗的士兵對著膽怯的同伴道。
其他人也笑話他,那同伴頓時不好意思,只好跟隨眾人的意愿。
很快入睡的幾十人,便沒了任何防范。
隨著時間流逝,不知何時,走廊上悄悄走來十幾個黑衣蒙面人。
他們的身影在油燈照射下,拉得很長。
他們似乎早就知道沒有人放哨,因此走得很快。
一個臥室,兩個臥室…
他們將里面的人一個又一個捆綁起來。
“混蛋,我的同伴了?”
享樂夠的人回去睡覺時,終于發現了異常。
而這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天。
“你的同伴在這里!”一個大騎士的聲音,從城堡外面傳來!
士兵們匆匆跑出城堡。
然后他們看到了讓人發指的一幕!
只見他們的伙伴,正被人用鐵棍從上到下的穿著。
而且一條條鎖鏈,從他們身體中穿過,將他們扯在半空。
“混蛋,殺死這些貴族老爺!”一個士兵暴怒著就要沖出去。
然而一個機靈的士兵立刻勸阻了同伴。
“這里肯定有陷阱,你忘記了嗎?我們獵殺牛頭人時,他就想要激怒我們!”
牛頭人的威懾,讓眾士兵清醒過來。
他們自己內心深處,很知道,殺死牛頭人是多么僥幸的事。
如果不是有同伴得到了更大的神力,將對方毒倒,牛頭人是不會死的,甚至在摸索清楚他們弱點后,還可以將他們殺光!
因為對方體力實在是無限,簡直不是人。
“那該怎么辦?”
“我們也是會被殺死的,落在他們手中,只要反復殺,就會被殺死!”有士兵終于想起來這個可怕的弱點。
“可惡,為什么神不能賜給我們完美的力量?”
有士兵竟然開始抱怨起楊威特了。
這才過去多久?
他們剛剛從絕望和死亡中,擺脫出來多久?
“你在說什么混賬話?沒有神,我們哪里能享受這么久?”還是有士兵有良心的,或者說有所畏懼。
那個士兵這才住口。
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楊威特看在眼里。
“這你也能忍受?”小熊貓嘲笑道。
“被誤解的時候多了,當你做了一件好事時,千萬不要心存好報,因為一旦得到惡果,后悔感會將你淹沒。你只要知道,做事情是為了自己的良心,而不是別人,那就永遠不會后悔。”
“靠,你覺悟啥時候這樣高了?”小熊貓先是詫異,隨后恍然,“是了,你想改變自己恩人的命運,結果卻被恩人一槍打死時,是那個時候產生的覺悟。”
“正是這樣。”楊威特對于士兵們的抱怨,&nbp;說要不動怒是不可能的。
但他還是能壓制自己。
因為他明白人心是有多少易變,因為心這個東西,本身就是在不停變化中的,只有外面的秩序才能保證它呈現出善的一面。
沒有秩序,沒有管束,心會展現出絕對混亂和邪惡的一面,比如小孩子將別的小孩子推下水,推下山…
這都是混沌狀態下的行為,只有經過約束,才會逐漸呈現出一個善良人的相貌。
“那你覺得他們能逃出去嗎?”
“不用逃走。”
是的,士兵們不用逃走。
因為他們中有人在享樂和殺戮中,繼續升級著。
肝帝拯救世界。
氪帝汽油的速度比較快。
一個士兵覺醒了心靈鏈接這個技能,然后他將這里發生的事,告知了其他地方的打牌人。
“混蛋,他們竟然想殺死我們的兄弟?”
雖然他們已經四分五裂,但內心深處還是將其他人當成自己人。
因為只有他們這七千人是同類。頂點手機版網址 請記住本書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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