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制造更多蘑菇,需要更多原料和生產線,我們要占領更多的地盤才行。”楊威特想了想道。
不管眼前的研究員是不是在騙經費,他都要做好自己的后勤工作。
“是的,先生,是時候將我們的地盤再向南部擴展了,那里有著一處電力中心,還有一處相關的生產線,占領了它,我們就能制造更多蘑菇。”研究員興奮道。
“嗯,那好吧,你先回去。我會和將軍商量一下,抽出幾部動力裝甲,還有部隊,向南部掃蕩。”楊威特決定道。
他需要超凡力量。
量子幽靈,妖怪,無所謂,只要能對抗文明世界的神,就好。
研究員恭敬地離開了。
三日后,一只龐大的清掃隊伍組成了。
五部動力裝甲打頭,四部動力裝甲押尾,還有六部分成兩隊,押在兩側。
當然這只是通過危險路段的配置,平時的時候動力裝甲都是放在卡車上的。
卡車雙頭牛構成的混合補給隊伍,還有數百名徒步行走的士兵。
卡車速度也很慢,慢到了僅僅比牛快一點。
這是因為南邊根本沒有路,到處都是廢墟,荊棘,灌木,森林。
沒有了人類活動,大自然以瘋狂的速度,在這片非常適合生長的土地,重新占據了自己的地盤。
楊威特正坐在一輛卡車上。
不過這輛卡車目測是跑不出多遠了。
還有公路的地方已經跑完了,剩下的道路全部隱沒在廢墟和森林之中。
最多再向前走幾公里,就要停下來,將卡車上的物資,交給雙頭牛來背負。
再牛逼的越野車也不可能通過這樣的地形。
只有人,只有牲畜,只有靠原始的力量,才能將補給背過去。
感謝輻射,讓牛這種堪比六七個成年人力量的寶貴畜力,在變異出兩只頭后,負重和拖力,劇增到二十多個成年人。
因此,你經常能看到一個商人帶著一頭雙頭牛,貨物堆疊得高高,走在安全的道路上。
如果是不安全的地方,那就是大隊的商人。
他跳下車子,撫摸著一頭雙頭牛,對方溫順地吐著氣,伸出舌頭舔他。
換成初來乍到之時,他還對這些畸形的怪物,大加畏懼,都不敢靠近半步。
好在庇護山莊是工業化種地,用的是拖拉機。
而現在,在這原始的叢林與廢墟中,它們的重要性,不比一個士兵差。
“大家在這里扎營休息,開始準備轉移物資。”他下達了命令。
不能等到沒路的時候。
因為他們需要將卡車好好地藏起來。
走回頭路的時候再帶走。
換做廢土之前,直接丟棄才是這些人的做法。
反正新車更加便宜。
有人開始負責扎營,有人負責做飯,有人開始轉移卡車的物資。
當然最重要的是動力裝甲啟動,寶貴的電池開始消耗。
在游戲中,這玩意就是耗電大戶,基本跑不了多久就要用光一節電池。
裝甲士兵,開始在周圍巡邏。
楊威特沒有閑著,而是仔細掃視著義勇軍作戰參謀們給出的一份計劃書。
上面寫著清掃順序,建立定居點的地點,留下多少人守護。
他當然不知道游戲中一個定居點只要十幾個村民就非常富裕。
在這里,一個定居點,至少要150名居民,才能完成基本的安全、再生產、和對外貿易的工作。
好在現在不需要考慮他們的結婚生孩子問題。
因為這些居民,都是克隆人。
這個稱呼也是他從巧手先生那里知道的。
對方硬生生地將一個19世紀人,變成了20世紀人。
由此可見楊威特的刻苦好學。
克隆人有兩種,一種是從嬰兒發育,和正常人一樣的生長過程,周期也是一樣。
一種就是用有機物質加上一些激素直接制造,類似于制造士兵一般,往往半年就能出一批。
前者就是正常人,后者則有種種缺陷,但適合做炮灰士兵。
有些邪惡勢力就是這樣干的。
他們定居點用的居民,都是正常克隆人。
等到定居點穩定了,就會轉成自然村莊,靠自然繁衍壯大。
這也是義勇軍的宗旨:竭力讓廢土恢復到從前。
楊威特正在看著,突然聽到警報聲:
“輻射獸襲擊!”
子彈很快從狙擊手中射出,然后是步槍手,最后是機槍手,榴彈手…
短促而激烈的戰斗很快結束。
沒有傷亡,但彈藥儲備消耗了百分之六。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僅僅是一次襲擊,就消耗這樣多,再來幾次,就不用走了。
楊威特這才明白,為什么沒人向南部探索。
南部氣候溫熱,雨水眾多,正是森林密集之地。
輻射發生前,人類可以輕易干掉這些森林。
但現在卻不行了。
光是那些變異的老鼠、野狼,鬣狗,就夠普通士兵吃一壺的。
更不用說更加可怕的死亡之爪,大泥沼蟹,還有變種人。
還有居心叵測的邪惡人類勢力,在從中阻撓,竭力阻止著正義勢力去收復失地。
就連義勇軍都被沖垮了一次,現在艱難地重建。
總之在很多人眼中,廢土想要變回去,是遙遙無期。
因為許多既得利益的人類勢力,不想讓它變回去。
楊威特嘆了口氣。
無論何時,讓這些最聰明的星球之靈們,齊心協力,都是那么的困難。
就像學院和鐵路,就是一對死敵。
靠著奈特先生,義勇軍和學院和解了,雙方達成協作。
他既是義勇軍的大管家,又是學院的院長助理。
就不能好好坐下來,大家種完地后,來一杯香甜的咖啡,聽一段美好的音樂,再欣賞一些末日前的影片嗎?
楊威特雖然能夠明白人總是想要的更多,但他還是希望大家能簡單一點。
至少他想要的只是那些生活而已。
正想著,“襲擊解除,恢復二級戒備!”一位上尉發出命令。
他重新放松了下來,繼續研究計劃書。
沒過太久,那位上尉帶著兩個士兵,押著一個怯弱的十來歲女孩,走到他身前。
楊威特看到之后,頓時震驚了。
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這樣凄慘的孩子!
對方身上披掛著粗糙植物纖維做成的破布條,光著腳,腳上是厚繭和傷疤。
又黑又瘦。
但不是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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