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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仗劍江湖行

醉春風我醉春風初初見面兩人齊齊心動情網中看不一樣的天空我張開心胸無情的人笑我癡我笑無情的人懵懂我愿意在她手掌之中醉春風我醉春風忍了沖動她又讓我感動傷她心我是萬萬不能我愿意在她手掌之中不要壞我大義我會倚天屠龍但愿情義交融讓我有始有終不要壞我大義我會倚天屠龍但愿情義交融讓我有始有終  ......

  “青書,你這曲兒叫什么名,怪好聽的。”

  一輛牛車行進在曲折險峻的山路間,兩個粗布衫漢子躺在草堆上,都作中年人打扮,嘴里叼著根麥稈。

  宋青書沒有理會黃青鵬,看著青蔥翠綠的山林,腦子里在想著一些別的事情。

  不知不覺,離開武當山已經有兩年了。自從兩年前他和黃青鵬成功刺殺伯顏后,便又一路南下,游歷在黃河長江地區。一邊看著義軍同元廷的激烈戰爭,一邊又目睹了明教同中原各大門派之間的殘酷斗爭。

  兩年來,他和黃青鵬去拜訪了許多門派幫會。宋青書在磨礪著獨孤九劍,也在積累自己的江湖閱歷。

  兩年間發生許多了許多大事,各地義軍層出不窮,但其幕后主使卻全非明教一支。據他們所了解到的,劉福通的北紅巾軍幕后支持的是明教;但蕭縣李志、南陽王權、荊州孟海馬、濠州郭子興等卻都不知又是何門何派所暗地支持。

  說起濠州郭子興,宋青書還特意過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朱元璋此時還未投靠他。

  毫無疑問的是,元廷在親元派圓真大師的領導下,已經成功將矛頭全部指向了明教。兩年間,峨眉、少林、華山同明教的廝殺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已經不再重要。

  正邪雙方已經殺紅了眼,或者說是背后的利益分配才是這場正邪之爭的根本原因。

  就在今年,泰州的張士誠也反了,而他所倚靠的也不過是江湖上二流的一個幫會——巨鯨幫,一個以鹽商為核心的幫會。但在海上,如今也唯有巨鯨海沙二者可以相提并論。

  汝陽王在兩年前入駐河朔地區,負責平亂,想必面對河南江北糜爛的局面定是焦頭爛額。而那位小郡主也應該已經提起了剿滅明教的計劃日程。

  兩年間走過不少路,是時候回到武當山去了。這場江湖好戲,宋青書不想錯過。

  “再翻過這座山,就到均州地界了。你要和我一同回武當嗎?”宋青書問道,雖然心中已有了答案。

  黃青鵬一陣苦笑,“等你接過掌門之位,我再去看你罷。”

  他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事,哪怕仇人已被血刃。

  “好,”宋青書一個鷂子翻身躍下馬車,“如無意外,明年在昆侖山大光明頂上會有一出好戲,我武當也會前往。”

  與這個大外甥相處了兩年,黃青鵬也逐漸明白了他的脾性。這是個性格十分古怪的人,完全沒有繼承到他爹的儒雅隨和,反倒和自己更相像。都說外甥七分像舅舅,黃青鵬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的。

  宋青書不到弱冠之齡,但武功造詣已不在自己之下。若非早年練功走火入魔焚毀了經脈,恐怕他早就打破記錄成為驚世駭俗的絕世高手了。其劍道天賦之高,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黃青鵬知道他和自己行走江湖兩年,正是在不斷磨礪自己的那套玄奧劍法。他隱隱感覺這套劍法絕非武當所授,另外還有機緣。但他也未曾多問過一句,只和他聊些酒肉美女的事。盡管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講,宋青書不知道是否在聽。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就到這里,我們年后昆侖再見吧,外甥!”

  牛車下了山,黃青鵬灑脫地道了這么一句,飛身上馬,取下酒壺飲了一口,便將酒壺扔還給宋青書。

  看著漸漸隱沒在山野間的身影,宋青書心中有些悵然,也飲了一口酒,繼續哼著那首曲兒,慢悠悠往城里去。

  均州城兩年前便易了主,白馬寨的山賊掀起民憤,成功將均州重衛都趕到了襄陽去。隨后整個均州都劃入了義軍的勢力范圍。

  原本的山寨大當家,也成了義軍首領大將軍,手握數萬義軍,一時風光無兩。

  可當宋青書步至均州城門前時,所見卻與兩年前毫無不同。守門的仍舊是那些個漢軍,仍舊是左右分路的情形,仍舊有收受賄賂的丁甲。

  這里不曾變,還是那個均州城。

  宋青書搖了搖頭,進城前路過郊外,又到那座小山崗看過了二位故人。墳頭草已有半人高,郁郁蔥蔥,不勝繁茂。

  兩年前,他只能倉皇出逃。兩年后,他終于可以心平氣和地回來了。

  那座悅來小館關了門,想必武當早已撤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宋青書撕下了人皮面具,堂而皇之地來到了均州城主的府邸,原來的知州府。

  “什么人,這里是城主府,不得擅闖!”

  兩個侍衛戒備地揮舞著長槍,警惕地看著距離七尺的宋青書。這個背著兩把劍的青年劍客,他們不敢小覷。

  義軍之中多有武林高手,這人一看就是武者,卻是兩個小小門侍得罪不起的。

  “白馬寨幾位當家的都在嗎?”宋青書問道。

  兩個門侍一愣,如此稱呼將軍等人,非是白馬寨故人不可了。其中一個侍衛連忙收齊長槍,恭敬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好代為通報!”

  宋青書點了點頭,心想這門衛還挺有素質的。

  “你就說是白馬臺故人來訪。”

  那門衛拱了拱手叫人頂了班,自己進府中去通報,不多時便有一個管家來領人。

  他將宋青書帶到了府中后院,那里寬闊已經改成了比武場。場上有許多人,中間有二人正在比武,沒人注意到了宋青書的到來。

  原來是自從白馬寨起義成功占領均州城后,也有許多江湖人士、武林高手來投靠。白馬寨眾人本就是武夫,于是便在府中設置了比武場,凡是來造訪之人,都可登臺一比高下。

  簡而言之,就是那些想來混個職位的家伙,都先得亮亮家伙,露兩把刷子。

  臺上守擂的是個虬髯大漢,宋青書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這個極似魯智深的家伙,名叫倪文俊,當年白馬寨的三當家。

  “小子,再回去練練,就你這功夫,到營中也只能坐個伍長!”倪文俊大笑一聲,抓起臺上那已有三十多歲的漢子,仿佛抓個紙娃娃一般,輕飄飄就扔下了臺。

  “還有誰要來試試的!”他大喝一聲,環顧四周,竟無一人再敢攻擂。

  就在他打算收臺下場之時,忽有一青年撥開人群徑走到到臺上。

  倪文俊覺得這廝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你這文弱書生樣,背上兩把劍難不成就能了?我勸你還是趁早下去,別自討沒趣!”倪文俊嘲笑道,他見宋青書面嫩膚白,又不過弱冠之齡,哪里有練武之人的樣子。

  宋青書不答,只是做了個請的姿勢。

  “好,既然如此,我就請你下去罷!”倪文俊三步跨至他身前,伸出鐵鉗般的大手落在宋青書肩頭,正要拔起他擲下他臺去。

  但他一提卻是發現此人若落地生根一般紋絲不動。倪文俊心中一聲驚喝,想不到這小子小小年紀還是個內家高手?當即跳開去,不敢再小覷,取出了一柄鋼刀。

  “多有得罪,閣下,請!”宋青書這種絕對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才能在如此年紀修成如此精深的內力。

  倪文俊鋼刀斬去,卻是一門普通的斷門刀,宋青書只是躲閃,三下之后出掌擊飛了倪文俊的鋼刀。

  “好家伙!”倪文俊試探出了底細,方知今日遇到了高手,于是拿起了案上的雙錘,這才是他的看家本領。

  一套雷公錘向宋青書打去,臺下之人看得直冒冷汗。這錘子一個便有腦袋瓜這么大,真要落在身上豈不是當場沒了性命?

  但宋青書卻只拿劍輕輕一抵,便止住了那重錘。

  二人交手不過數十回合,倪文俊就叫他繳了雙錘。那幅錘子高高揚起又落在臺上,砸出兩個大坑來。

  倪文俊抱拳鞠躬,宋青書劍還未出鞘便能繳了他的械,自己同他不在一個層次,這是個一流高手!

  心下驚嘆,口中又道,“先生武功卓絕,在下佩服,請到廳內落座。”

  臺下眾多江湖人士大驚,想不到素來高傲的倪蠻子竟然也有如此謙遜的一面。

  宋青書仍舊不言,微微點了點頭,一副高人風范的樣子,理所當然地跟著倪文俊往府中大廳去。

  落座看了茶,倪文俊直言不諱道,“不知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倪文俊心中有數,如此年齡的一流高手,整個武林都是屈指可數,如此人物不會無緣無故前來踢館砸場。

  要說是前來投奔,說出去自己都不信。有如此本領,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還需要來吃提著頭顱干造反這一口飯?

  宋青書放下茶杯,嘴角微微翹起,開口道,“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倪文俊心下一驚,仔細打量著這個青年。雖然有些眼熟,但終究想不起在哪里見過,卻不知是來尋仇還是報恩?

  “倪將軍可記得當年白馬臺之事?”

  倪文俊如夢初醒,當年那貼滿了均州城通緝令上的畫像與眼前的青年逐漸重合。

  “你......你是武當那人......”倪文俊倒退了兩步,將桌上的茶杯撞得摔碎在地上。

  宋青書點了點頭,“看來倪將軍還記得我,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倪文俊強裝鎮定,但心中早已波瀾起伏。當年宋青書被誣陷,白馬寨雖然并未參與其中,但也是知情的。他難道是武當派來報仇的?以宋青書如今這高深莫測的武功,整個均州城也只有一個人還能攔下他了。

  “在下,武當宋青書。”

  宋青書說出了這句久違的話。倪文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角抽搐著,“宋少俠,你......”

  “我只想知道,當年的陳知州,白馬寨陳越之為何要誣陷于我?”宋青書冷冷道。

  “陳越之誣陷你不假,但他不是也已經被你殺了嗎......那事是他主謀,我們也是事后才得知。我白馬寨中人多數是明王信徒,但也不敢輕易得罪貴派。”

  “被我殺了?”宋青書眼睛一凝,自己何時殺了陳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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