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約定
劇烈的刺痛從胸膛的位置傳出。
不能動？！
從未來自己的反應中，宇智波斑可以看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壓制住了一樣完全無法動彈，也無法做出抵抗。
他緊皺眉頭，誰會在這種一切即將結束的時候，且有能力在這種境界下對自己發起襲擊，志村團藏嗎？
“錯了，斑，你不是救世主，這一切也還沒有結束。”
熟悉而又沙啞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宇智波斑猛地一怔，也知道在未來自己的身后，這個背刺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你憑什么說自己和帶土不同，是能利用一切的人？”
“認為只有自己與眾不同，你就不覺得可笑嗎？”
“斑！你其實也在虛假的夢境中，那是我為你描繪的夢境！”
黑絕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不！不可能！
“黑絕，你在說什么？是我創造了你，你就是我的意識。”
一如同現在的自己，未來的自己同樣不相信身后這個背刺自己的人會是黑絕，因為這是他所制作出來的生命體，完完全全為了服務于自己的意識。
“這你也說錯了，我的意識是輝夜！”
大筒木輝夜。
黑絕。
大筒木羽衣。
宇智波那塊碑文。
關于未來所發生的一切完完全全展示在宇智波斑的眼前，一開始他還是那具自己的身軀，而到了后來，他已經是以一個第三人的視角在觀看。
因為未來的自己已經被十尾反吞了，大筒木輝夜借著自己的身軀重生，在黑絕的計謀之下，他已經作為了大筒木輝夜復活的祭品。
原來...
原來一切都不過只是那家伙給自己布置的棋盤嗎？
難以言喻的憤怒情緒在宇智波斑心間涌動，但畢竟是宇智波斑，他活了這么多年，這點情緒還是能控制得了的。
既然這些片段還沒有結束，那他就繼續看下去。
看看到底最后棋盤上，黑絕這個棋手到底有沒有贏得最后的勝利。
面無表情，宇智波斑冷眼旁觀著這整個事情的發展，直接通過天之御中，大筒木輝夜展現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力量直接創造了一方小世界。
六道級別以上力量之間的戰斗，已經脫離了忍者的概念。
體術、忍術、幻術，這些尋常的五行和陰陽遁術已經很少能參與進來這場戰斗中，只有仙術，以及同樣使用六道級別的力量才能在這場戰斗中有一個位置。
一邊觀察著這場戰斗，斑一邊做出分析。
只有這樣，他才能壓下心中澎湃的怒火。
一直到末尾，與他和柱間一樣，繼承了因陀羅、阿修羅力量的后輩成功在大筒木羽衣的幫助下重新封印了大筒木輝夜，并且那個自稱為棋手的黑絕也跟著一起被封印起來。
“柱間，你和我都一樣，求而不得。”
在大筒木輝夜死后，十尾重新分化為九只尾獸，脫離了他的身體，斑重新回到了未來自己的視野內。
“哪能那么簡單啊，我們在自己活著的時間里所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所以必須托付出去，后輩們會替我們完成的。”
千手柱間那個天真的家伙居然也在。
“你還是這么天真，這么樂觀。”
“但...或許這才是正確的，我的夢想破碎了，但你的夢想仍在延續。”
緊閉著雙眼，宇智波斑沒有通過未來自己的視野繼續觀看這個世界，而是靜靜傾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他不想看到遲暮的自己。
“那時候太心急了，我們當時做不到也沒有關系，培養愿意追隨在我們身后，與我們同路繼承夢想的后輩，這才是最重要的。”千手柱間還在繼續說著。
“這我就做不到了，因為我討厭有人站在我的身后。”
“斑，我記得你小時候跟我說過一句話，我們身為忍者，隨時都可能會死去，如果說有辦法讓彼此都活下來，那就只有敵我雙方坦誠相對，舉起酒杯結為兄弟。”
“但是我們都死了。”
“現在我們可以再以戰友的方式喝一杯。”
此時的宇智波斑，已經能感受到未來自己的心臟似乎已經停止了跳動，但他還是堅持著想要說完最后一句話。
“戰友...嗎？好吧，那樣的話，我們...”
“就像以前一樣再喝一杯吧。”
安靜的宮殿內，依舊是那微亮的一角。
團藏和宇智波斑的手緊握著，他平靜看著對面已經失神的對方嘴中喃喃，似是在幫未來的自己把最后的那句話說完。
“這就是我的月之眼計劃嗎。”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的收回緊握著手掌。
“是，如果按照這個世界原來的軌跡，這就是你的未來。”團藏同樣收回手，在有著記憶，以及是對方自己敞開心扉進行讀取的情況下，虛擬現實這個技能損耗的精神力并不多。
虛擬現實，精神一欄第六階段的技能，是團藏之前在力量一欄疊加技能以及速度一欄閃爍技能激活時所激活的第三個技能。
這個技能類似于月讀，能夠讓人陷入到極其真實的現實幻境，而在幻境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會真實反饋到中術者的身上，虛虛實實，讓人很難分辨現實與虛幻之間。
他之前也是借著這個技能，把自己記憶中關于斑的落幕通過幻境的方式，讓斑自己代入讀取記憶，真實展現在他自己的面前。
“那么，你又是什么人呢？”
宇智波斑點點頭，對于這個未來他沒有做出懷疑。
這份力量的展現太過于真實，且六道級別以上的力量，雖然斑沒有親眼見證過，但多多少少也有從古籍上了解到。
在自己附身于未來身上，所感受到的那份超脫凡塵的力量，沒有真正見識過的人絕對不可能感受得這么真實。
唯一讓宇智波斑懷疑的，就是志村團藏這個人。
在他所見到的未來里，這個叫志村團藏的人從來沒有出現過，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呢？
“我只是一個有幸窺得未來的普通人而已。”
團藏平靜的解釋道，“與大筒木羽衣兄弟兩年少時見到的蛤蟆丸一樣，我同樣掌握了一些預知未來的技巧。”
“為了不讓悲劇再次重演，我做出了改變，決心整合這個紛亂的忍界，讓一切安定下來。”
“那么現在請你告訴我，在見識到未來所發生的一切以后，你愿意完成之前與我的約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