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馬車
人無完人，是人就會有疏漏。
因為基金會的事兒，有些分身乏術的大衛，將幫林寧熱車的活，交給了信得過的老同事。
因為任務，林凝在人眼皮子底下，換回了男裝。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這樣只會越來越糟。”
待Paris走后，看著面前一襲裙裝的林凝，林紅皺了皺眉，直接說道。
“什么意思？”
“是人就有欲望，就有感情，沒有人可以做到百分百理智。。。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變成兩個。”
那晚書房過后，林紅就已察覺到了不對。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林紅很確定，林寧選的路，壓根就走不通。
“兩人相互影響，相互進步，不好嗎？”
林凝皺了皺眉，擦著紅色美甲的手指，輕輕地彈著面前的玻璃窗。
“說真的，我沒看到你進步，我只看到你越來越極端，越來越。。。聽著，人類的情感是復雜的，沒有絕對的理智，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兩個你產生的情緒，只會翻倍，不會抵消。”
“連你也這樣看我？”
“是，沒錯，Paris說的很對，你很不正常。”
“我不正常嗎？這世上就我一個人了，我想要個姐姐有錯嗎？未來是不確定的，興許哪天我就變成兩個人了。”
當發現可以和系統討價還價后，林寧就不止一次想過分身的可能，執意將男女分開，就是為了等系統攤牌那天。
凡事兒都有目的，如果系統的目的是將自己變成女人，就把林凝給它。
“我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我想和你說，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還有荼荼，還有酸奶，還有那么多依附在你身邊的人，還有那么多的朋友。。。。。聽著，不要再這樣下去了，趁現在還來得及，做回自己。”
精神分裂說白了就是精神病，眼瞅著林寧越陷越深，林紅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做回自己？”
“對，做回自己，你就是你，你叫林寧，也是林凝。”
“我叫林寧，也是林凝？”
“沒錯。”
“為什么我不能是主體？為什么我就不能是自己？”
“別這樣，你的頭發，胸前，這些都是可以消失的，你難道忘了嗎？”
“出去吧，我想靜靜。”
林紅說的句句在理，道具就是道具，即便再怎么逼真，也只是一念之差。
面具戴久了，會長在臉上，道具穿久了，會融進血里。
一步錯，步步錯，沒有絕對的理智，林寧和林凝，就不可能分得開。
一天一夜，將自己關在臥室的林凝，除了酒，滴水未進，一言不發。
若不是林東和林紅一直守在門外，杰森這會兒哪里還坐的住。
“夫人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她在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
臥室外，端著不少餐食的女仆長麗莎，輕聲道。
“相信我，她沒事兒，我們等她出來就好。”
跨步站在門前的林紅，態度堅決，除非林凝開口，這個時候，林紅不會放任何人進身后這道門。
“約翰管家那邊很擔心，電話一直在打。”
“她只是在想些事，想明白自然會出來。”
“希望吧，已經快24個小時了，再這么下去，會生病的。”
“很快，相信我。”
臥室房門大開的時候，天色已暗。
看似虛弱了不少的林凝，眼神比往日亮了很多。
“說真的，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感到餓，我剛甚至覺得我能吃掉一頭牛。”
餐桌前，一襲連身短裙，絲襪打扮的林凝，優雅的用手巾擦過嘴，笑著說道。
“很高興你回來，你還是先給約翰回個電話好了。”
待林凝站起身，林紅笑著將林凝摟進懷里，抬手輕輕的撫了撫林凝的背。
“他肯定知道的，不用打了。”
林凝淡淡的笑了笑，整間酒店都是威斯特家族的產業，約翰要想打聽些什么，簡直易如反掌。
“他很擔心你，至少打了不下10通電話。”
“這家伙，發信息給他，我們最晚后天去腐國。”
“好。”
“我要睡覺，天知道我有多困。”
“晚安，你知道的，我就在你身邊。”
“晚安。”
一夜無話，天空泛白。
任務提示完成的時候，林凝正在香榭里舍的嬌蘭店享受其獨一無二的嬌蘭沙龍SPA。
“任務：巴黎游玩。獎勵，服裝幣，1000，聲望，1000。”
“Ps：新任務生成中：47:35:57。”
看著系統里的新提示，林凝隨手撂了幾個水花，也不知道為什么，荼荼不在，總覺得少點意思。
“飛機準備好了嗎？”
嬌蘭店外，最后看了眼身后行人匆匆的香榭麗舍大街，站在幻影旁的林凝，搭著林紅的手臂，優雅的倒坐進了車。
“準備好了，剛你說直接去腐國的時候，那邊就已經在準備了。”
后腳上了車的林紅，一邊說，一邊習慣性的將林凝的腿放在了自己腿上。
“麗莎把衣服送來了嗎？短裙我實在是穿夠了。”
“拿飛機上了，荼荼她們這會兒已經上飛機了。”
“那還等什么，走吧，別讓那小老頭等著急了。”
腐國，倫敦，威斯特領，威斯特機場。
不遠處停機坪上整齊排列的粉色身影，讓本就不多的旅客，不約而同的駐足原地。
“上帝，我居然看見輛馬車，居然是該死的粉色。”
“先生，你這樣很不紳士。最前面的那個粉色燕尾服的先生，是威斯特公爵府的約翰。”
“抱歉，我只是太過激動，并沒有冒犯誰的意思。”
“紳士點，這是威斯特領，那輛馬車可是約翰最得意的作品。”
“謝謝，我猜到是他了。這次特意來這邊，就是為了拍那座有近三百年歷史的粉色古堡。”
“它怎么樣？那可是我們所有領民公投的結果，因為它，威斯特領這個月的游客可是翻了兩番。”
“美輪美奐，說真的，若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這種童話里才有城堡，會出現在現實世界。”
“謝謝，我們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