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白精神有點恍惚,他仿佛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雖然雜亂但是有力,蘇白立刻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迷。
沒有多久,幾道猙獰的身影走到蘇白牢籠外停下腳步。
“這就是舊人類。”
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屑。
“是的典獄長,這就是羅瑪格斯大人從藍星抓回來的家伙,為了抓這個家伙,聽說罪骨軍團損失慘重。”
“有趣,等他醒了,就吊起來拷問。”
“典獄長,這家伙這么瘦弱?弄死不要緊吧?”
“不死就行。”
“是典獄長!”
閉著眼睛的蘇白,內心也是沉到谷底。
沒多久,蘇白便聽到那些沉重雜亂的步伐聲漸漸遠去,看樣子應該是走了。
沒等蘇白松一口氣,遠去的步伐聲音又傳來。
接著鐺鐺的開門聲。
三名穿著重型動力外骨骼戰斗裝甲的審訊官,望著昏迷中的蘇白。
“拉走!”
“長官,這家伙好像還沒醒?”
“抽一頓就醒了。”
“這行嗎?”
“沒聽典獄長說不死就行。”
“是!”
隨即一名審訊官走上來,就像在抓小動物一樣,拎著蘇白往外走。
蘇白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內心卻保持著冷靜,慌張是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只會讓自己處境越發危險。
沒有多久,閉著眼睛的蘇白感覺自己被拖進審訊室內,里面到處都是慘叫聲和興奮的咆哮聲。
接著蘇白感覺自己被綁在了鐵柱上面。
在冰冷的審訊室內,一名拖著尸體的審訊官,扭頭看了一眼被綁上蘇白譏笑道。
“馬薩!這就是你要審問的犯人,看著這體魄,直接拉去喂狗還來的更快。”
“科威沒你的事情。”
馬薩懶得回這家伙,他拿起旁邊一桶冒著氣泡的液體,二話不說直接潑在蘇白身上。
蘇白全身每一處皮膚就像灼燒一樣,眼睛猛然張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心臟砰砰 劇烈的跳動著!
馬薩兇殘面容露出猙獰笑容。
蘇白這時候也算是正是看清楚眼前的阿斯特帝國人樣貌,整個腦袋雖然還保持著人形,但是整體凹凸不平,鼻梁上和嘴巴上全部釘著一個個黑色釘子,臉上涂抹著黑白的紋路,整個身軀高達三米,蘇白跟其比起來就像個孩童一般。
馬薩走到蘇白的面前,發出滲人的聲音。
“姓名。”
“從哪里來。”
“星盟。”
“星盟在哪里。”
“不知道。”
蘇白喘著氣回道。
馬薩好不猶豫揮動手中握著的電鞭直接甩在蘇白身上。
“啊!”
蘇白感覺劇烈的疼痛,刺骨的電流不斷侵蝕其身體。
緊接著又是一鞭!
這次蘇白牙都快咬碎了,死死的撐著,愣是沒有哼一聲。
馬薩也是有點意外,雖說他用的力道不是很強,稍微控制了,但是這家伙竟然能夠承受。
“說!星盟在哪里。”
蘇白艱難的抬起頭,望著馬薩,盯著他說道。
“你覺得我可能會告訴你嗎?還有不管怎么說我也是星盟的使臣,你們難道是野蠻人么?連國與國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使臣?打的就是使臣。”
馬薩一拳直接砸在蘇白肚子上。
“啊!”
蘇白眼珠子睜的老大,一口血直接噴出來。
“我在問你一句,你說還是不說...”
蘇白不斷的喘息著,就是沒有說的意思。
馬薩耐心也是非常有限的,抬起手一揮!
只見各種各樣的沾滿血液印記的刑具被推了過來。
這時候一旁跟隨著審訊官,見馬薩的惱怒了,便低聲提醒道。
“長官,不能用這些刑具,會弄死的。到時候沒法跟典獄長交代,而且這是罪骨軍團的犯人,弄死了到時候羅瑪格斯大人萬一生氣了,你可擔待不起。”
聽到下屬的話,馬薩握著電鞭的手,骨頭咯咯直響。
他憤怒的揮動電鞭,一鞭鞭抽在蘇白身上。
許久過后,蘇白就像一條死狗被扔進了牢房內,馬薩看著渾身上下被抽的血肉模糊的舊人類,眼神中也是露出一絲意外,竟然真的一句關鍵話都沒有說。
這時候幾名獄醫走了進來,對著癱瘓的蘇白稍微檢查一番,拿出一些針劑,將其內部粘稠的綠色液體注射進去,便退了出去。
馬薩看完這一幕,冷漠的離開了。
蘇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力氣,整個身軀上下不斷傳來刺骨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白在劇烈疼痛中,昏睡了過去。
蘇白感覺一陣冷,一陣熱,并且全身皮膚就像被萬蟻撕咬似的。
迷迷糊糊蘇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每隔一段時間,蘇白蘇醒過來,就拼命往那些惡心的食物蠕動過去,他理智很清晰,知道自己狀態很糟糕,必須補充點食物,否則真的會挺不過去的,經過清醒昏迷好幾次,蘇白終于蠕動到那些惡心食物旁邊,伸出顫抖的手,抓了一點放在嘴上,稍微吃了一點。
一個月后,漆黑的監牢內,蘇白頭發跟垃圾一樣,靠著墻壁坐著。
他已經逐漸習慣這里的生活了,在這個月內,蘇白被總共被拷問了三次,后來見拷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馬薩審訊官也就沒有再提審他了。
鐺!鐺!
一陣沉悶金屬敲擊聲后。
一名丑陋的獄卒推著餐車走了過來,一如既往的將一碗碗裝著鼻涕般粘稠液體食物扔進每個監牢內。
蘇白麻利的爬過去,撿起碗開始大口大口的吃。
錯過這餐就沒有下餐了,蹲了一個月牢房,蘇白多多少少也搞清楚這里的一些規矩,這里的牢飯每一天只有一頓,愛吃不吃!
也虧著蘇白這件牢房是單獨的,要是群居的牢房,很經常為了搶吃的,打得你死我活,當然這里的獄兵是不管的。
打死了他們通常直接當做垃圾拖走。
每天都有大量的囚犯被扔進來,這些囚犯哪個國都有,但是扔進來的犯人只要是被群體關起來的,通常都活不了多久。
但是向自己這種單間的,往往還能夠多活幾天。
至少他左邊牢房那個家伙,尸體都臭了,都沒有拖走!估計是回頭有人問起來,用來解釋和交代的。
不過這可坑慘蘇白了,別看他們兩個是不同牢房,其實跟在一個牢房沒啥區別。
只是有幾根鏤空的合金圓柱隔開而已。
那腐爛的氣息讓這里原本就很糟糕的空氣更加刺鼻了。
比起在萊茵自由國內,兩者待遇差別,說是天堂和地獄的差距,一點都不夸張。
蘇白時不時捂著喉嚨咳嗽。
因為這里環境糟糕透了,所以感染點什么病,一點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