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次大場面

　　魯子說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還說過“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在這個世界上兩全其美不容易，不勞而獲也不可能，除非你家有礦。

　　劉昆在足球上消耗過多精力，便導致打臺球時精力不集中。

　　體力還行，畢竟18的體質不是開玩笑的，人蘭帕德號稱“鐵人”那不是吹出來的。

　　精力一不集中，打球就會失誤。

　　亨利看得是頻頻搖頭，客人卻打得非常開心。

　　所說魯子又說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劉昆竟因此得到了豐厚的小費。

　　鈔能力是無窮的，劉昆恍惚覺得零點的電擊療法有了那么一點點俏皮的感覺。

　　存款來到4000鎊，日子也來了8月1日。

　　幾天來，劉昆在足球場上如魚得水。

　　興趣是驅動人向前的動力。他除了和前幾天遇到的那兩個隊踢球外，還加入了其它幾只隊伍。

　　開始是腆著臉，但是后來大家都接受了他。

　　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此子雖然技術極其粗糙、跑位稀爛，可也有閃光的一面。

　　那就是射門還行、接受指揮，最重要的是體力非常出色，滿場飛奔，好像跑不死似的。

　　這不，今天幾只小隊約了個大場。

　　劉昆每天來得最早，所以他接受了眾人的重托——占場地。

　　怎么占？

　　好辦，兩個包，每個球前門扔一個，代表有人了。

　　有沒有人不理會，來個霸蠻？

　　沒有！

　　英國人暗地里怎么樣不清楚，但表面上還是要維持點紳士風度的。

　　來了幾撥人，當看見有人占場，又搖著頭走了。

　　厄普敦公園又不是只有一個野球場。

　　說是野球場，其實是貶低了。它上面綠草茵茵，修剪的整整齊齊，除了劃線不清晰、沒有角旗外，兩個球門立得是穩穩當當。

　　9點15分，兩方29人到齊，一方3替補，一方4替補。

　　劉昆就是其中一方4替補中的一個。如果以資歷論，人3個老球員的出場順序應該排在他前面。

　　不過，這不是酬功的正確方法。

　　叫別人占場子，不讓人上場，以后還能叫人辦事么？

　　所以，劉昆排第一順位。

　　野球不能輪流都上嗎？何必死守正規球賽的規則，只能換三人？

　　呃…這就要說道說道了。

　　英國人自詡遵守規則，表現在生活和工作中就是古板和墨守成規，說換3個就換3個。

　　說回比賽，替補本來應該前中后加守門員都有，不過野球就不講究這么多了，想講究也湊不夠人頭，只能大概分個防守和進攻的。

　　劉昆是個異類，他個子高…不算高，1米84在英國算普通人，體力強，射門普通，算是個萬金油。

　　可以打后衛，打中場，打前鋒。

　　劉昆站在場下，倒不糾結自己能不能上場，而是目光跟隨足球，沉浸在學習狀態中。

　　咦？這是怎么弄的？

　　怎么轉個身就把人晃過了？

　　喲喲，這個動作我知道，甩牛尾巴！羅納爾迪尼奧的招牌動作。

　　那人是不是有病，原地不動，兩只腳在皮球上面劃來劃去的，你以為自己在劃船嗎？

　　有時看得熱血上涌，劉昆還會高呼出聲：“好球！”、“射門，唉，臭腳！”、“撞，撞飛那個XX！”

　　這時的劉昆已經完全放飛了自我，一點也沒有臺球俱樂部里那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小心模樣。

　　他其實更喜歡這個真實的自己。

　　半場過半，機會來臨。

　　本方的某位前鋒扭傷了腳，申請換人。

　　劉昆一個激靈，不由自主的開始活動起腿腳，躍躍欲試。

　　果然不出他所料，本方隊長，一個中場硬漢對劉昆招手，叫道：“利歐，上場！”

　　“好呢！”

　　劉昆提了提球襪，使勁跺了跺腳上的新球鞋，歡快地跑了上去。

　　球襪、球鞋是昨天去沃尼瑪超市專門買的，就是為了今天的球賽所準備，花費劉昆小金庫101鎊，當時給他心疼的不行。

　　剛上場，球場上卻傳出一片哄笑聲。

　　劉昆看著兩方的人都在笑自己，一時也懵了。

　　中場硬漢“基里恩”指著場邊中線處，沒好氣地說道：“去擊個掌”。

　　“哦？”

　　劉昆轉頭看向基里恩指的地方，只見本方受傷的前鋒正單著腿站著，臉上浮現著尷尬的笑容。

　　“哦，哦”，劉昆飛快跑過去，和他擊了下掌。

　　他那副急色的樣子，又引起眾人的一片哄笑。

　　基里恩見劉昆再次上來后，走到他身邊吩咐道：“你還是打前鋒，看到對方兩個中衛沒有？”

　　“看到了”，劉昆目視那兩人，點頭道。

　　“他們倆年齡大了些，轉身有點慢，盡量插他們身后。注意別越位了！”基里恩小聲說道。

　　“越位？”劉昆轉著頭左顧右盼。

　　他知道越位這個規則，但他沒感受過，五人制足球沒有越位這個規則。

　　基里恩見他的動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沒有助理裁判。但是，大家的眼睛看得到，太過了會被提出質疑的。”

　　“好，我知道了。”劉昆重重點頭。

　　劉昆這方是標準的442陣型，中場平行站位。劉昆替補的一人是突前前鋒，頂在最前面。

　　足球再次滾動。

　　二十幾分鐘后，劉昆在風中凌亂。

　　他別說射門，連球毛都沒蹭到。

　　聽基里恩說兩個中衛是老貨，好像很輕松似的。其實大不然，人家也就三十左右，比起劉昆這個小白，姜還是老的辣。

　　在兩人的“關照”下，劉昆感覺自己就像陷入沼澤的魚，憋得難受。

　　中場45分鐘到了。

　　劉昆找到隊長基里恩，提了一個小意見，能不能和另一個前鋒換下位置，他去打“二前鋒”。

　　基里恩問為什么。

　　劉昆坦然相告，自己的速度比較快，隱在中鋒身后說不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基里恩半信半疑。他和劉昆一起踢過兩次，但那都是小場地，劉昆的速度發揮不出來，所以并沒有直觀的印象。

　　此時他見劉昆一副認真的態勢，沉吟半晌道：“好吧，你可以試試，但只給你20分鐘。如果效果不好，我就把你換下去。”

　　“沒問題！”劉昆拍著胸脯，他傳承自博爾特19的速度就是有這個自信。

　　兩方組織者有板有眼，15分鐘后，招呼各自人馬上場。

　　另一個前鋒已得到基里恩的命令，頂在了前面。

　　劉昆就游弋在其身后10米左右的地方，左中右都跑。

　　沒過幾分鐘，對方攻擊無果，球在本方后場幾倒幾倒來到了基里恩的腳下。

　　基里恩瞄了眼前場，突前前鋒隱隱被兩中衛包夾。

　　利歐在他身后橫著跑。

　　微微停頂2秒，基里恩心里默念：“就是現在！”

　　他腳弓一推，球貼著地飛快滾向中衛和對方左邊后衛中間的縫隙。

　　劉昆正好跑到這里，他并不停球，跟著球的后面，如兩道閃電直插禁區左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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