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為燭龍一族之首,軀干如蛇,周身鱗甲漆黑如墨,有八肢,每肢六爪,有雙頭,似龍,故稱其一族為燭龍。
但有八角,每頭四角,一頭主陽雙目如烈日,呼吸時罡風燥熱,土地干旱。
一頭主陰,目如漆黑之夜,喘息間陰氣陣陣,周遭數百里寒徹,冰天雪地。
是祖龍早年間最強大的敵手之一,后祖龍迎娶鳳凰族族長,壓制燭九陰,燭九陰無奈歸降。
但前提條件是,祖龍要迎娶祂之女燭羲,結成三族聯姻,燭羲美貌不下于鳳凰,祖龍望之,欣然而充。
其后,封鳳凰為天后,燭羲為天妃,天后所出者為祖龍嫡長子,是為真龍太子,因天生具備火之規則,口含烈日,得名燧陽氏。
天妃所出者為一女,在龍卵中孕育雷霆規則,因而得名雷澤氏。
后,燧陽氏娶騰蛇族長,生一女名媧,亦稱媧皇,雷澤氏嫁與化蛇族長,孕一子名羲,又稱羲皇。
阿朵朵看著眼前這具巨山般的燭九陰尸身,回想著門閥密錄中對于祂的記載,不由得有種歲月無情的感慨。
此刻的燭九陰,已經只剩下一個頭顱了,另一個頭顱應該是被道尊斬了去,帶回了道門。
深深吸了口氣,阿朵朵跌加而坐,雙目緊閉,雙手挽了個蓮花印,周身輕微一個震蕩,無數肉眼看不見的尸蠱彌漫開去,嘗試著控制燭九陰的尸身。
此時,墓穴外,剛剛偷取到隱藏在“時間節點”當中的燭九陰墓葬,用力過猛而昏迷吐血的賊祖司徒,這個時侯悄悄的睜開了眼晴。
一雙賊眼咕嚕嚕的亂轉,片刻后察覺到四下無人,忽的一下子就爬了起來,從懷中摸出一對怪蛇模樣的黃金耳墜,嘿嘿笑出了聲。
正所謂賊不走空,大阿姑至今沒有發現,她的耳垂上少了這兩件東西。
也難怪她發現不了,因為她那一雙耳朵上,掛著的耳環耳墜之類的飾品沒有八雙,也有六對。
賊祖也就順手摸了一對下來,倒不是他缺這點東西,主要是不偷點什么,渾森難叟。
至于參與獵殺毒蛟婆跟血泉,賊祖是沒那個膽量的,更何況還有那深不可測的馭龍師,想想就覺得頭皮發緊。
做賊的天生膽小,自認沒那個本事,要不然方才也不用假裝脫力昏迷,因此便打算一走了之。
至于大阿姑種在他身體里的噬心蠱,賊祖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因為此番在禁林里的機遇,打破了攔在自己極速面前的那道‘屏障’,如今已然晉升二斗。
連某一塊區域的“時間”都能偷,那么,把身體里的噬心蠱偷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需要花點時間而已。
如此想著,他將那一對蛇形耳墜重新揣進懷里,站起身,拍拍屁股就打算離開,可是沒走幾步,他有停下了。
回頭看向燭九陰的墓葬,臉上顯現出三份糾結,七分不甘。
“這可是傳說中,神話時代祖龍老丈人的墓穴啊,不進去順點東西,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可問題是,里面有那惡女人,好不容易擺脫了她,難道還要自投羅網不成?還是趕緊走吧。”
“不行,不行,里面一定有很多寶貝,哪怕拿一件也是好的啊…不行,不行,那惡女人在里面呢。”
“要是再被她逮到,說不得便會被她逼著參與那可怕的獵殺計劃…寶貝要緊…性命要緊…寶貝要緊…”
如此糾結了許久,時而向前走兩步,時而又回頭看向那敞開的墓穴,向后走幾步。
最終,還是欲望戰勝了理智,一狠心,一咬牙,向著幕穴走去。
心中告誡著自己:“拿一件,只拿一件就好,只拿一個寶貝就跑…”
然而進去之后。
“哇!這是一塊天然的靈玉云母啊,伴隨著最純粹的靈玉礦脈而生,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一整座靈玉礦,收起來,收起來…”
“咦!?庚金源石!?天哪可以將普通鐵礦轉化為神金的庚金源石!?雖然只有求大點,但這可是源石啊!收起來,收起來…”
“這是什么?晶瑩剔透,瞧著像一塊水晶,但卻蘊含著磅礴的水靈之氣,沒見過啊,但肯寶是寶貝,收起來,收起起…”
“這個黑卵是什么?嘶!這是…這是龍威?難道是一顆死掉的龍卵!收起來,收起來…”
“唔…這瞧著好像是口刀啊,石頭刻成的刀,怎么感覺平平無奇?算了,不管了,能出現在這里的都是寶貝,收起來,收起來…”
“收起來,收起來…”
“收起來,收起來…”
賊祖忘乎所以,興奮難當,不知不覺間,收起來的東西越來越多,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外袍給脫了,弄成一個大口袋來裝這些東西。
到得最后,連內衫與外褲都脫了,用來打包這些寶物,全身赤條條,只余一件內褲,至于鞋子。
哼,難道你不知道極速者最費鞋嗎?早磨沒了。
因此,也就越走越深,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燭九陰巨山般盤恒的身軀前,看著這具上古時代的“主之尸身”,賊祖的目光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若是能把這玩意兒給帶走,那該多好啊,這可是比墟荒神尸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能將其收藏在我的寶庫里,此生無憾了…”
然而,就在他內心發出如此感慨的時候,陡然間瞪大了眼晴,只見那大山般盤恒近萬年的燭龍尸,正在迅速腐敗。
只在頃刻間,黑色的鱗甲一點點脫落,強健的八肢變得枯敗,緊實的筋肉迅速腐化,即便是那威武的胡須毛發,也在凋零,宛如敗絮般的潰散開去。
最終,晶瑩如玉的巨大骨骼轟然一聲,落在地上,激起陣陣氣浪。
賊祖愣了半晌,心如刀絞般的發出嘹亮的慘叫。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是誰毀了我的絕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