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空之后就只能固定的一個點,無法進行移動,不然的話怎么能夠承載的住大炮打出去后的沖擊力呢?
元氣大炮的威力確實非常大,但也形成了一種非常死板的局面,堡壘,以及堡壘附近還必須派遣高手保護,以免遭到敵方破壞。
但這樣做又是十分劃算的,一個九品高手,乃至一個精銳團隊殺半天,還不如一炮打下去解決的敵人多,所以也就只能采用這種呆板的戰術了。
原定的計劃是,打在什么地方,就將空中堡壘修在什么地方,一點一點的進行蠶食,最后徹底把血侯的勢力吞掉。
可這樣一來,又有一個麻煩出現了,堡壘的建造并不難,東方離此前就有過類似的計劃。
而且在門閥貴姓之間的戰爭當中,這樣的空中堡壘本身就是做為指揮營地用的,因為升在空中視野更佳,將領們也能夠完整的把控戰局的變化,屬于常態。
只不過他們沒有大炮而已…
然而堡壘也實在太重,玄武道這邊的夜翅烏云獸又太少,就算把貴姓家的烏云獸全都征調過來,也不過才七八百匹。
只能勉強拖動一座堡壘,并且還十分緩慢,這還是當做架設炮臺的小型堡壘。
要是真搞成指揮軍營用的大堡壘,別說是七八百匹了,就算是數千匹,也未必能夠托得動。
而這些,又不是簡單的浮空石可以解決的問題,浮空石只能讓堡壘飄起來,就算加入再多,也只會飄的更高,起不到多少空中減重的作用。
還好這里是中都,而非野外的大規模戰場,玄武道距離白虎道并不遠,所以也就只能一座堡壘一座堡壘的慢慢往過運,費點時間而已。
倒是有一個科研院的研究員想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在堡壘后面加幾門手炮,不放炮彈,只加藥粉用以推進。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確實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讓緩慢的炮臺略微的提了那么一點速度。
而想要徹底的解決這些問題,只怕還要著落在向且龍目前所研究的課題,“能源”上面了,畢竟人力有窮時,即便是斗級的神,也無法與天地自然之力抗衡。
但這都是以后的事情,目前于西線這邊的戰局來說,也只能這樣了。
空中堡壘運過去之后,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扭轉了戰局,元氣大炮的臨空打擊下,給白虎道這邊帶來了巨大的破壞與傷亡。
反正白虎道此前就已經被打爛了,不必向東線那樣顧及,但即便是占據了優勢,戰線也就只維持白虎道在“三分之一線”上,并未再向前推進。
蓋因李道發來命領,暫時緩攻擊,因為他在凝練法相的同時,正在尋找如何拯救被孢子控制的中都民眾。
除非傀儡們的行動,已經開始對己方產生危害,不然的話,盡量少開炮。
血侯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利用“傀儡戰奴”,來損耗我方的有生力量,那么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把那些人都救回來,他的計劃也就隨之流產。
而這樣做,對于我方也是有極大的好處,被救回來的人天然的便會成為我方友軍,共同對抗血侯。
于是就這樣,東西兩線陷入了膠著的狀態,一方傀儡不斷的增加,死去,一方則牢牢的守住陣地,讓其不能再進一步。
同樣的,還有第三方戰場,那就是中都城的底部,百丈厚的浮空石層。
六千多暗衛被分為三部分,一部分兩千余人被江婉帶到了西線,支援以孟晚晴特勤軍為首的維穩所與義士人等。
另一部分兩千余人,被葉翔以及陰寶寶帶去了域則海子的荒島,暫時隱藏了幾來,準備在關鍵時刻,給血侯來一記狠的。
剩下的兩千余人卻已早早出發,由洪勝男帶領,對浮空層進行守護。
這個說起來倒是一步后手,在老早以前,李道就有過這樣的預判,覺得以李惡海的神精病性子,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都有可能。
要是他真的發了瘋,對浮空層進行破壞,讓整個中都都掉下去,那問題可就大了,到時候除了會飛的高品武者,其他人都得死。
如果是在五百多年以前,中都還是那個完整的中都,除了這座主城,還有數千小城圍繞左右的話。
那么李道自然不用擔心中都被人破壞,掉下去這種事情,因為那是有著一套非常嚴密的陣法在運行。
中城與小城彼此靈氣勾連,但凡有人敢做這種事情,不管他是幾斗,都會被這可怕的陣法給磨成了灰灰。
哪怕是菩薩,道君這位的位格,也只能鎩羽而歸,唯一能對中都產生破壞的,也只有“主”這一階層。
而這,還是在劍主不在,劍域真傳亦無人在中都城中,“中樞”失去把控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的事情。
可自打五百年前,劍域覆滅,佛主領天帝法旨,雙掌合什,將完整的中都毀去后,李道接手的,就是一座“殘城”。
即便這座“殘破的中都”上面生活著六百萬人,但無可否認的是,它的陣法規則已經不全了。
甚至可以說,沒有了那數千座子城,身為主城的中都城,基本上失去了陣法的保護,若非如此,治安司又何必耗費大量錢財,年年修繕呢。
而李道在接管了中都“中樞”后,只有兩個權力,就是要么讓中都掉下去,要么讓它繼續浮在天上。
他是沒得選的。
李惡海這種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特別是知道他竟然是“大阿識羅王”轉世后,李道在這件事上就更加用心了。
果不其然,李惡海還真有這方面打算。
怎奈他知道自己是‘大阿識羅王’的時間有些晚了,若非憐花僧說起,點醒了他,他自己還都不感覺莫名其妙。
沒法子,轉世的次數太多,遠古的記憶,早已被洗了一次又一次,這個時候被點醒,說起來也只是喚醒了他‘極惡’的本能。
而以往的記憶,卻是沒有的…但這并不妨礙他以本能行事,做出這種連魔徒都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