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類似于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還不少,某人覺得,自己新近搬來的鄰居比較可疑,于是舉報。
經查后,那鄰居之所以神神道道,時常自言自語,只是因為生意虧了,心理失衡,無顏面回家,只得暫時在中都住下。
還有某富商發現,自己新納的小妾行為舉止頗為詭異,便也舉報了,經二處調查,好么,小妾在外面有個相好的,時時相會?
甚至那相好的會打扮成仆人模樣,混進來偷歡?而且那小妾手段頗為了得,短時間內便探知正妻與府中二管家的奸情?
不光二管家,就連富商高薪聘請的七品護衛,也跟正妻有一腿?
富商的心態有點崩。
“這…這他媽得多刺激啊…”
類似的事情總有發生,但同樣也因為《新晚報》宣傳的原因,糾出了不少血侯的諜子。
他們或是某位佳公子,新到中都,與某位富商千金談婚論嫁,或是某位妖嬈女子,勾搭住了某人。
亦或是分布在了中都其他地方,入主某家歡場,或做個半掩門的生意,還有知名的文士與商隊,或是某些巨商。
甚至已經蔓延明堂那邊,某些商會的會主,商幫幫的幫主身邊,也有血諜存在。
花姑子疲于奔命,若非二姐與三姐的私人配合,她還真拿這些血諜沒辦法,特別是身份比較高的。
更何論,在“五姓”戰敗后,她還擔任滲透的工作,那更是難上加難,但也由此,她跟二姐,三姐攀上了關系…
十二日這天的清晨,花姑子這邊收到了李道的“警告處分”,也不在意,揮了揮手,讓那參謀離開。
接著輕笑:“姓江的那個賤婦,小騷蹄子…”
“處長!”
旁邊,身為秘書的柳如媚趕緊出言提醒。
而不遠處二處副處長許俊,與各班組總校假裝沒聽到,一個個的將目光轉向別處。
“咳…江夫人負責戰略三處,具體的戰術安排,大家也都知道了,戰后暗衛改制,各位的職銜也該提一提了。”
“二處,將命名為情報總指揮部,本座為部堂官,總攬本門消息來往,其后又設副指揮使與指揮…”
花姑子小嘴唇里吧啦吧啦的說這些些,二處會議廳里,組長總校以上成員認真聽著。
某一刻,柳如媚自外間進來,將一封文書放在案頭。
花姑子打開來看去,面色一僵,沉聲道:“諸位,青龍,朱雀兩道口出了變故,要開戰了…”
與會眾人心中凜然。
花姑子將柳如媚叫到近前,說道:“此事,迅速上報,那邊已已經開始行動了…”
李道在準備,血侯也在準備。
李道準備的是中都人心的歸屬,血侯準備的是,該怎樣才能把中都變成他理想中的“地獄”。
在李道研究血侯的同時,血侯亦在研究李道。
亦或可以將血侯的心理變化分成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秦月奴捕獲了鄭八命這一“傀儡”。
血侯得知了李浩然在中都消息,因此想要過來與西北的俠宗主玩玩兒。
第二個階段,血侯來到中都后,發現這俠宗主不簡單,他開始琢磨著怎么樣才能得到“化駝為人”的法門,從而在不違背“老姑姑”的旨意下,合情情理的弄死李浩然。
第三個階段,他屬于大阿識羅的意識,也即“隱藏人格”覺醒了,自然可以不必理會那些伴生于一個軀體里的“鬼眾”。
本能的想著,將中都變成地獄的模樣,讓六百多萬人,成為他腳下的枯骨,食肉飲血,吞噬他們的神魂。
然則他也知道,而對一位“劍主”,即便是“新劍主”也不可小覷,由此開始增強自我。
并且模仿初四那天沖突時,李道所用過的劍勢,那是屬于“超品”的力量,即便他還沒有大,而且又是劍主,這很可怕…
就算是轉世,所有前世的記憶都洗白了,但對于‘江山劍主’四個字,也是打心眼里感覺到恐懼的。
我還沒出生呢,你就讓我腹死胎中…真尼瑪不講道理啊。
李惡海雖然已有超品戰力,但也得忌憚朱雀道那邊金剛與真人,由此,與三位超品的聯盟。
相比來說,李惡海在聚集“個人力量”,而李道卻在集中“集體力量”,彼此在這些日子以來,都很克制。
一個緊縮于白虎道,一個在玄武道這邊緊鑼密鼓,就算暗地里諜子們斗的再厲害,但大抵來說也是相對平穩的。
直到十二日這天,這個平衡點才被徹底打破!
這一日清晨,沒職沒銜的“孤塵女俠”葉小初同學,帶著好閨蜜孫欠揉,在玄武道的某處大街上閑逛,順便找些好吃的。
好吃不好吃的無所謂,主要是為了吃,因為就在昨天,她從初塵嫂子那里拿到了一筆巨款,足足五千金票子呢。
明堂家的嫂子就是有錢,改天去詐騙…不,裝可憐去找有容嫂子。
她是這么想的,順便還說:“誒,倩柔啊,看上什么,跟我說,五千金的呢,咱們怎么花都花不完…可惜劍屏姐姐有任務,沒法子來。”
“不過沒關系,等打完仗,我把整個鷺兒島包下來請你們吃飯,五千金,應該夠了吧…”
孫倩柔心里盤算,五千金,在鷺爾島上,不過就是一桌中等的席面…也不知她的算術是誰教的,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爸爸…咳,叔叔把她打的那么慘,那皮開肉綻的,人家瞧著心里都難過,怎么傻大姐就不漲記性呢。
五千金…唔,我身上揣著五十萬金的金票,要不要說呢?還是…還是不要了吧,小初請吃飯,感覺很幸福的呢。
孫倩柔美美的想著,驚呼:“好膩害呢,五千金啊,要是兌換成金銖子,那得多少啊?”
小初哈哈笑道:“你算術還不如我,就我計算,怎么也得三五個籮筐才能裝下。”
“嚇,這樣啊,真的好多。”
呃…要不要告訴她,五千金銖份量,一個大點的籮筐就裝下,好尷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