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曼喋喋不休,其實說其來不過就是在打感情牌,跟黎不明拉關系,借著這個機會表明自己的立場。
黎不明起初并不怎么在意,但過不多久,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由于跟李道白天打了那么一場,這女人已經徹底選擇站在他這邊了。
不光她會站隊,沈文錯,董商言也會由于種種考慮,開始選擇自己的立場,想來用不了多久,黎大當家便能徹底將神造門掌握在的手中。
浩然賢弟太給力,嚇到他們了…黎不明心中自是十分得意。
原本他還打算在跟李道比斗時放水的,因此派萬俟雨修化妝成船家去接應,言語間隱晦的透露一點有關的信息。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浩然不愧是被劍主器重的人,嘖嘖,沒法說,就算是拼盡全力,也未必能勝過他。
這一場比斗,算是給黎不明一個極大的驚喜,但同樣也有些失落,明明在卷沙鎮的時候,那個家伙還打不過我的…
聽著周小曼的說詞,黎不明將熱毛巾放下來,瞧著對方撅著腚倒熱水的樣子,不知為何,卻是心頭一片火熱。
怎么以前沒發現,周師姐竟是這么好看?
“掌門,水放好了,你洗過之后便快去睡吧,我也該走了。”
周小曼拍了拍手,笑著說了一句,接著便準備離開。
她本來便是這樣想的,我身為“造機使”,如此卑微的伺候你,這便足以證明我的忠心了,意思表達清楚就好,沒必要再說別的。
“周師姐且慢,本座睡不著,聊聊天如何?”
接著便見黎不明站起身,雙目有些發紅的走過來,微笑著看著她。
見得這般,周小曼身軀微怔,卻是明白了什么意思,咬了咬牙,暗道,對不起了,夫君,為了家族利益…
如此這般一番后,直到后半夜,周小曼才悄悄的走出艙房,左右瞧了瞧,見無人,便連忙關上了門,趁著天還未亮的功夫,身軀帶著酥麻的連忙向自己的艙房走去。
次日清晨,美美睡了一覺的李道,從床上起來,用力的伸了個懶腰,頓覺精神百倍。
心說,朱耽的醒酒湯可以啊,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早上竟然頭不痛眼不花,不胸悶惡心,半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這個伙計收的,那是相當值。
更難得的是,昨晚江婉竟然沒有騷擾自己,這倒算是十分難得的了,難道說她親戚來了?可算算日子,還沒到時候啊。
不過不管怎么說,沒有她騷擾,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忍起來真的很辛苦,他是相當害怕哪一天自己會抵擋不了誘惑。
而他又哪里知道,江婉之所以沒有過來騷擾,只是因為某位大當家不經意間壞了她的好事,突然也就沒心情了。
并且生了一晚上悶氣的江婉,已經把那位大當家給恨上了,暗暗琢磨著怎么報復呢。
過不多時,小初在外面敲門,問道:“老板主人,起了嗎?”
李道穿好衣服,回來了一句:“起了,進來吧。”
小初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一邊殷勤的伺候,一邊問道:“老板主人,你說我的劍他們什么時候能改好?”
李道刷牙漱口:“嘩啦啦呸…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就這幾天的事情,神造門的手藝還是相當信得過的,對了,你把劍交給誰弄了?”
小初回答道:“那個叫莫什么的老頭兒。”
“什么莫,人家姓萬俟。”
“摩奇?這個姓好怪啊。”
“是萬俟!”
李道擦了把臉,撂下毛巾,從桌上拿起筆墨,將那兩個寫在紙上。
小初瞪大眼睛看了半晌,不解的撓頭問道:“老板主人,這不是一萬兩萬的萬,跟唉聲嘆氣的唉嗎?”
李道沒好氣的打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就算拆開來念,那個字也應該讀肆,或者是奇,老板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不光數術不好,文科也差勁啊,沒文化,真可怕!”
小初想了半天,才一本正經的問道:“老板主人,我覺得你肯定是在唬弄我,又想騙我補課,我可是認識很多字的!”
便在這時,江婉自外面走了進來:“早,老板相公,早啊,小初。”
“你也早。”李道回了句,接著便對著銅鏡,開始修剪自己的小胡子,隨口說道:“也不知道向二哥那邊的玻璃鏡的做的怎么樣了,我還等著拿樣品跟明堂談生意呢。”
小初來的精神,打過招呼后,便立馬將那張紙拿起來,遞到江婉面前,問道:“婉姐姐,這兩個字念什么?”
江婉接過看去,一時沒回過神來:“wansi…?”
小初得意的看向李道,心說老板主人果然是在騙我!就想糊弄我補課,我明明認識很多字的好不好。
補數術的時就候補的我腦殼疼,怎么還能再補其他的呢?再說我數術很好啊,從來沒有計錯過一筆賬!
小初心里得意壞了,還指教江婉說:“婉姐姐你念錯了,這個不是四,這個字念唉,唉聲嘆氣的唉”
一晚上沒睡好的江婉,精神還有些恍惚,一下子被她給整懵了,疑惑問道:“是這樣嗎?”
李道白了她們一眼,心說,倆文盲湊一塊了,我“白駝山莊”員工的文化水平堪憂啊,看來掃盲工作要提上日程了。
那一邊的江婉猛然醒過神,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小初的額頭,道:“差點被你饒進去,什么萬唉萬四的,這明明是萬俟好不好,就是那個萬俟雨修的萬俟。”
“知道我昨晚沒睡好,故意捉弄我是不是?老板相公,我覺得小初的文化水平太低,有必要加大補課的份量了,不然帶出去丟人?”
李道無所謂的點點頭,嗯了一聲道:“那就交給你了。”
小初愣了好一會兒,瞪著大大的眼睛,看看李道,又看看江婉:“你們該不會是合起伙來騙我的吧?不行,我要去找人求證,不能真的被糊弄了,補課很辛苦的。”
說著話,拿著那張紙,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