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是對手,要是那么多人堆過來,即便血衣軍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世間能尋的敢戰士。
棘蛇衛每個人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刺殺手段與配合陣法,以及血諜這一情報能力極為出色,手段也異常犀利龐雜人員,也會被消磨的干干凈凈。
更何況,還有李浩然自身的核心力量,那什么維穩所,特勤大隊,以及幾乎與血衣軍,棘蛇衛不相上下的隊伍。
還有那比自己這邊更先進的火器,如此種種對比,幾乎等于碾壓,根本沒法打,用《日報》爭取人心的計劃,算是徹底流產了。
這般情況下,也難怪李平川失了分寸,甚至還起了“要不我們走吧,離開中都,回本府…”的念頭。
因為實在是打不過啊。
李惡海聽著這些,表情依舊淡漠,一邊舞劍,一邊緩聲道:“知道了,你告訴白圣飛,讓他在《日報》上刊登出‘老伯’就是李浩然,就是俠宗主的消息,頭版。”
李平川愕然片刻,急忙道:“侯爺,萬萬不可,這是在資敵啊,若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便是俠宗主,對方的氣勢豈非更勝?”
李惡海沒理他,繼續道:“那會所本就是李浩然的產業,他出這招我不并奇怪,另外,在第二版上刊登一個消息。”
“本侯這邊聘請敢戰士,五品每日戰時五千金,閑時三千金,六品的戰時一萬金,閑時八千金,七品戰時四萬金,閑時兩萬金。”
“若是九品,戰時六萬金,閑時五萬金,唔…五品以下的,你看著定價,本侯與你五千萬金,《日報》今日便將這個消息刊登出去。”
聽得這話,李平川眼前一亮,大贊道:“侯爺果然厲害,此計甚妙,倒是要看看在中都人心里,是錢重要,還是那狗屁的‘俠義精神’重要!”
李惡海輕嗯,道:“另外,你把白圣飛盯緊一些,若是可以,將他囚禁起來,或是殺了。”
李平川不解,問道:“侯爺,這是為何?《日報》若無他運作,怕是無法運轉,冒然讓新手接替,會出問題的,那些東西,我們短時間內也弄不明白啊。”
李惡海淡淡看了他一眼,繼續舞劍,沒有說話。
卻在此時,一道幽影自李惡海體內飄出,這幽影是個人形,但卻十分模糊,與李惡海的身體緊緊聯系在一起。
并且還隨著舞劍的動作緩慢飄蕩。
只見這幽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本侯真想抽你幾個大耳光,怎么就這么笨呢?什么事情都有個先后主次,不懂嗎?”
“讓白圣飛把報紙印完,然后再把他殺了…殺了有點不妥,還是關起來吧,畢竟是賊祖…”
嗖呼!
幽影話還沒說完,仿佛便被某種力量扯回了李惡海的身體里。
面對這仿佛靈異般的一幕,李平川瞪大眼晴,久久回不過神來。
“還有什么事嗎?若是無事,盡快去辦就是,不要打攪本侯練劍。”
李惡海很是淡漠的說著,隨后“阿僧只劫”劍的劍尖猛的一顫,發出一陣嗚鳴之聲。
緊著便聽得書房內,掛在墻上,放在兵器架上的十多柄長開始顫抖,發出陣陣嘶鳴之聲。
隨后脫鞘而出!
七勢,劍鳴天下!
午時三刻,李平川離開公侯府宅邸,去往金玉大街,白府那邊,出門迎接他的并非白圣飛,而是其長女白菲紅。
白菲紅迎出大門,巧笑問道:“伯爺此來何事啊?幾日不見,伯爺越發精神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李平川輕輕拱了拱手,瞧著白大姐婀娜又大方的身段,目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卻很快隱藏起來。
“白家長女有禮,尊父不在?”
白菲紅行了一禮,順手將飄落下來的青絲挽耳后,輕起殷唇,笑道:
“哦,家父在鷺爾島那邊的《日報》編緝部,為武宜侯爺鎮守那塊地方,近幾天正跟《新晚報》那邊打擂呢,忙的不可開交,已有三天未曾回來。”
李平川輕輕點頭,笑道:“唔…倒是辛苦白東家了,這般的實心用事,侯爺看重尊父也是應該的,中都事后,侯爺會奏請山公爺,封賞你家,日后白家便是本府‘封臣’。”
白菲紅悠然一嘆:“這事,家父也與小女說過的,我白家實心賣力的給侯爺做事,倒也不全是為了‘討封’,主要啊,也是祖師做的事情太過了。”
“把大中州所有的門閥貴姓得罪了個遍,該偷的,不該偷的…總之沒個好名聲,家父以往那‘飛天盜圣’的名頭,說起來威風。”
“可是呢,在別人想來也不過就是個‘賊偷’,誰不想搏個好名聲呢?這里面也有家父為祖師爺還債的意思,封不封賞的,倒不怎么重要。”
李平川嘆息道:“白樓主也是一片孝心吶…”
接著,他又打量了白菲紅幾眼,道:“既然白樓主不在家,那本伯也不好多做打攪,這便去鷺爾島那邊。”
說著話,便就此準備離開,心中暗忖,且不忙,本伯日后有的是時間把你弄到手,此時《日報》還指望白家呢,且忍著吧。
卻在這時,三姐白幼紅連忙忙出得府外,叫道:“大姐,大姐,你是要去鷺爾島那邊嗎?且等等,娘親剛做好的補氣湯,讓你給爹送給過…嚇,伯爺來了啊,小女失禮了。”
白菲紅微皺眉頭,不悅道:“冒冒失失的,像什么話,誰說我出府便要去鷺爾島?”
白幼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爹爹不在,近來家里都是由大姐你說了算,聽得下人說你出了府,娘便以為你要為爹爹送飯,趕緊讓我過來的。”
原本準備離開的李平川,見得這白家三姐臉上肥嘟嘟的可愛樣子,眼前又是一亮,這般的嬌俏可人…
笑了笑道:“哦?每日里都是大姐送飯給白樓主的嗎?”
白大姐訓斥了幾句妹妹無禮,繼而赧然的笑道:“大多數時侯,父親在鷺爾島便已用過飯食。”
“但母親擔心父親在那邊吃不好,便自己下廚,給父親做些可口的飯菜…呵,其實伯爺你不知道,母親做的飯,怎么說呢,很難形容。”
“我送過去時,家父都是皺著眉頭吃進去的,不吃又不行,我見父親那樣子,心里簡直快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