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呂琴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因此把這個名額讓給了旁支中,一直以來表現很不錯的呂方。
這樣的例子,在當時還是很多的,能像馬家曲家,以及九劍派尤家那樣,把親兒子,親女兒,親妹妹送過來的,少之又少。
呂方估計,這事惹的總門掌心里不痛快,因此想要讓自己在呂琴面前“人前顯貴”,借這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這些人。
怎么說呢,李道確實有這方面的意思,當初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名門正派剛剛成立,根基不穩。
他打算將這些家族門派的直系血脈,綁在自己的戰車上,等這些少男少女們成長起來,就能形成一個堅固的“利益同盟”,他的退身步,也就更加凝實。
誰成想,這些人陽奉陰違,覺得做敵后工作太危險,于是一個個的就把家里不怎么重要,沒什么地位的旁支送了過來。
像呂琴那樣,把呂方這個在本身就表現出色的年輕人送過來,已經算是好的了。
由此,李道就想借呂方這個列子,好好敲打敲打他們…傻了吧?后悔了吧?現在晚了。
嗯,肯定不是因為小心眼…
這一天的午后,新一期的《晚報》報道了一些有關七大姓戰場上的事情,而且報道的十分詳細。
哪一場戰役由誰來指揮,哪一方勝了,哪一方又敗了,死了多少,并且對這些戰役進行了“細致且外行”的點評。
《晚報》的一這報道,著實讓中都民眾感到耳目一新,他們只是聽說七大姓在打仗,但具體如何,并不清楚。
如今看到《晚報》上的內容,他們倒是對此有了更加直觀的了解。
并且,《晚報》上還刻意強調了一件事件,將軍府武勝軍總管趙難風,大肆抓捕外四方來大中州的武者,以擴充戰奴營。
這一舉動開了一個很壞的頭,引得其他“門閥”紛紛效仿。
甚至南宮家的某位行軍總管,因為兵源不足,直接滅掉了內侍府邊界的十多的宗門,將這些宗門人等充作戰奴。
雖然平鋪直述,但隱隱也有指責七大姓壞了規矩的意思,此報道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將軍府這一行為,幾與那玄武道的“黑拳幫”無異,可以說是形象大顛,而南宮內侍府的做法,則引起了很多人的恐慌。
白虎道那邊,住的可不光是貴姓家,還有類似于代表著某一大中州宗門,像白圣飛那樣身份的人物存在。
白圣飛老丈人的開云宗,以及洪勝男她外公華家的翻云宗,屬于大中州一流宗門,雖不是貴姓,但也與貴姓無異。
還有其他二流,比如玄天宗那樣的,以及那些三流的宗門,這些宗門,可以說是七大姓培養人才的基地,南宮家的那位行軍總管,說滅就滅了?
那是不是以后,其他幾大姓,會不會如同被南宮家滅掉的那十幾家宗門一樣,把屠刀會伸向自己?
這樣的行為,實在太過惡劣了,住在白虎道的宗門代表們,被這一報道給點燃了,以白圣飛為首,向門閥“封臣”的貴姓家進行質問。
甚至明堂的老掌柜忠叔,也參與了進來,算是給華家站臺的。
大量的拜貼,已經送到了居住在名為“問天院”宅坻的錢維寧的案頭上,“思道居”那里,自然是少不了的。
影響有些大,錢維寧打算去找李道談一談,問一問他這是什么意思,甚至已經準備封禁報紙這一行業了。
但又想到他與李道簽的合同,說不得,這是李浩然在為對付“血侯”李惡海,做的前期準備呢?
有了這樣的念頭,他便將此事忍了,于問天院中,親自接見了各家宗門的代表,并做出了諸多解釋,以士子府的名義,向他們保證云云。
而相比于錢維寧,處于風口浪尖,代表將軍府的“思道居”,卻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天,出奇的,《晚報》的銷量超過了《日報》,就算日報有百曉生評話打底,也不行。
其后一段時間,《日報》也開始報道有關大中州各處戰事的消息,銷量趕超《晚報》,再次奪回了“中都第一報業”的位置。
某人表示:沒辦法,呂方帶回來的消息實在太多,單靠《晚報》是不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些報道完的,所以將《日報》拉上,分擔重量。
《日報》與《晚報》都開始報道了,那么身為“中都三大報業”之一的《晨報》又怎么可能不參與?
只不過相對于其他兩家媒體而言,《晨報》的報道沒有那么激烈,很少報道將軍府的內容,反而是對其他幾大姓多有陳述。
而與“晚、日”二報表達的種種戰場細節不同的是,《晨報》更多的則是以宏觀的戰略戰術層面,來探討這些問題,顯得比較高端。
并且,對《晚報》的種種言論進行駁斥。
其他報紙無法掌握到這樣高級別的內容,看著三家報紙你來我往,只能在望洋興嘆的同時,雇傭“敢死隊”前往戰場,收集信息。
在《晚報》將那些報道發出的第三天。
結束了與天師劍宗的玉簡大匠們,討論如何將聲音與畫面同步的李道,剛剛從鷺兒島回到快活林,然后便接到了“思道居”送來的拜帖。
貼子的內容很簡單,邀請玄武道老伯,于明日晨時末,來思道居一唔。
李道想了想,笑出了聲,看來面對這樣的壓力,她也坐不住了呀,很好。
便叫人回了貼子:準時赴約。
婉兒見他這般回復,頗有些驚奇,問道:“相公,這不妥吧?畢竟,我們可是打過她的,萬一她埋伏下眾多高手伏擊,那相公去了豈不是要糟?”
李道白了她一眼,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輕哼道:“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
江婉開心的笑了,道:“好嘞!”
扭著小翹臀,脫了衣服去洗澡了。
一邊洗一邊問道:“相公,你到底什么時候‘出軌’五姐啊,我收了她那么多禮物,搞得現在都不好意思跟她見面了。”
“…唔,再說吧,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哦,那你可快點啊,聽說過不了多久,二姐也會來的喲,還有啊,小白也要來了,到時候相公會更頭痛的。”
同樣在浴盆里的李道,深深吸了口氣,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