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問平深深呼吸,顯然也是氣著了,這老伯,話語當中夾槍帶棒的就是說,自己對分到的朝鳳幫盤口不滿,在這里沒事找事…雖然也有這方面原因。
但更重要的是,現在青竹會損失慘重,他很懷疑這孫玉伯,在里面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聲道:“那么,就有另外一個事情要問老伯了,為何我們全都發表了‘反血蟬’聯盟的聲明,獨獨你老伯,你快活林,卻一直未發聲?”
聽他這么一問,楊童立馬拍桌子,道:“對,這是為什么?”
而汪海權卻沉默不語,定定的看著李道。
“原來不光大司官腦子里有屎,你們這些人腦子也有屎…”
李道嘲諷的罵了一句,鄙夷的說道:
“我發表聲明有什么有?我他媽一個外鄉人,剛來中都城,接了幾單生意,除了你們以及一些有錢的顧客知道我之外,這中都城還有誰聽說過我?”
“我在《日報》上發表聲明,這不是滑天下之在稽么?這個什么的‘老伯’是誰,他算個什么玩意?聽都沒聽說過,跑到報上吆五喝六的,嘩眾取寵嗎?”
“我他媽瘋了,不要臉了?去報上噌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熱度?知道我的人,也就在苦水街這一片,你們想讓我丟臉嗎?”
這個解釋好強大,律問平三人一時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是啊,老伯雖然實力強大,但名聲不顯。
除了一些比較高端的人知道他之外,其他人根本聽都沒聽說過,就算是在苦水街這一片,人們大抵流傳的便是“老伯很有辦法,與不少貴人有所往來,但很低調”的論調。
又哪里有五大幫,貴姓家出名?
中都有六百多萬人口,相比于來說,如此之多的人口,住在這座天空之城上,顯得有些“擁擠”。
舉個例子來說,明堂的妙算城,中城加周圍三十六座小城,總共人口還不到百萬,那已是占了陳州一半的面積。
而再以神造門的宛州來說,整個一個州的人口,也不過百萬之數,因此便顯得‘地廣人稀’,就算大麓山最富裕的紛州,也不過才兩百萬人口。
這中都城內,擠了六百萬人,四大道自然也不是什么所謂的“街道”,而是實實在在的“道”。
若再舉個例子,中都城的面積,大約就是“古代”長安輻射周邊咸陽等地那么大,玄武道的面積也就而知了。
小小的一條苦水街,苦水街上有一個快活林的酒樓,酒樓里有一個名叫李道的“老伯”,誰聽說過?
長安…呸!中都城,名氣最大的自然是白虎道的貴姓家,跟玄武道的五大幫,至于治安司,那就是個擺設。
面對諸人的疑問,李道給出了合理的回答,血蟬會對一個沒有什么名望的“快活林”展開刺殺嗎?顯然不會。
律問平沉思良久后,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我倒是想要問一問諸位,你們今天來是為什么?”
刺殺跟大規模火并的區別是,刺殺是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進行,而火并則是大張旗鼓,喊殺四起,李道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很合理。
律問平沉思片刻后,說出了所發生了事情,楊童與汪海權也說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如此…”
李道喃喃自語,然后痛心疾首道:“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們了嗎?血蟬會報復,會報復!讓你們提高警惕,但你們的表現,著實…”
就在這時,密室外有人敲門。
李道說了句:“進來。”
化名‘石群’的吳有德,將一封玉簡放在了桌案上,言道:“這是剛送來的消息。”
接著,便很主動了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李道解開玉簡封印,看清楚后才亮給三人,道:“這是白家與梅氏書局的戰果,你們看看吧。”
“我已經告訴你們了,警惕!警惕!你們在做什么?同樣是遭遇了血蟬的刺殺,瞧瞧人家白家跟梅氏書局,再瞧瞧你們!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對此,我覺得很失望,算了,豎子不足與謀,大家散了吧,你們以后的死活,與我無關。聯盟,就此結束,以后大家各安生死,沒意思,散伙!”
李道如此說著,丟下玉簡后轉身離開。
“老伯,大家說好的…”
“老伯,大家一起的,你怎能…”
楊童與汪海權二人連忙跟上,唯獨律問平坐在原地,皺眉沉思,過得片刻,不告而別。
接著,李道與汪、楊二人談了些有的沒的,過不多時,自也散去了。
回到后院時,只聽屋檐上的洪勝男笑道:“你這‘詭辯’的本事,還真是厲害了。”
李道笑了笑,道:“不講邏輯,不講道理,胡攪蠻纏,這不是你們女人最擅長的嗎?”
洪勝男皺眉,深思了良久,問道:“女人是這樣的?也即是說,我在你眼里,不是女人?”
“呃…我們是朋友。”
“好兄弟?”
“嗯…可以這么說。”
“靠!我想睡你,你竟然拿我當兄弟,你有沒有在意我的感受!”
言落下,一個閃忽,洪勝男消失不見。
留下李道目瞪口呆。
七月二十一,《中都日報》比以往發行的要晚很多,之所以會這樣,梅氏書局的掌柜們告訴大家,是因為《中都日報》的大股東白圣飛,聯合梅大家要開一場“新聞發布會”。
對于這樣的回答,中都城的民眾感到很新奇,而更多的,則是濃濃的疑惑,什么叫做“新聞發布會”?
掌柜們便解釋說,就是對廣大媒體公告一件重要的事情,記者會對開“發布會”的個人,或勢力,進行全面的提問與采訪。
哦原來是這樣,大家都懂了。
而鑒于中都城只有一家媒體,那就是《中都日報》,所以提問采訪的記者,也就只有《日報》這一家。
當然,畢竟是中土有史以來第一場“新聞發布會”,搞得太寒酸也是不好的,雖然提問采訪的只有一家媒體,但受訪者卻不單單只局限于白圣飛與梅鳳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