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這天的報紙一出,瞬間引爆了整個中都城,梅鳳娟的粉絲讀者們淚眼連連。
他們看到了那個原本善良,專情,柔弱,文才斐然的梅大家的另一面——堅持,堅韌,面對恐怖利己主義的強大“血蟬”,不肯退讓半步,不肯“閉嘴”的文人傲骨。
堅持自己理念的“尋真”大家,哪怕全家死光,也在所不惜的要去抗爭!
粉絲們憤怒了,中都城的民眾們憤怒了。
貴姓家的子弟們,中都城普通的居民們,商鋪店鋪的掌柜與伙計們,玄武道黑幫幫眾們,在這一天走出了家門,走向了街道,自發的向治安司集結而去。
打出旗號,高呼著要求治安司,鏟除恐怖利己主義的殺手組織“血蟬”,“血蟬”不除,不足以平民憤!
上下施壓,不得已,治安司大司官律問平出來表態,安撫民眾,并且接受了《中都日報》記者的采訪。
“這些年來,治安司一直致力于維持中都的和平與穩定的發展,對于‘血蟬’這一組織,我們也在全力圍捕,然則,敵人實在太狡猾…請大家放心,治安司一定給中都城一個滿意的交代…”
由著這一場風波開始,事情徹底失控。
玄武道五大幫之一的黑拳幫幫主楊童,公開聲明:
“中都苦‘血蟬’久矣,他們今日能滅了朝鳳幫,明日就有可能是我黑拳幫,后日便是飛船幫,我介意成立‘反血蟬聯盟’…”
其后,飛船幫幫主汪海權,在《中都日報》上發表了講話:
“我飛船幫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血蟬’做的太過火,這事情不能忍,飛船愿意幫加入‘反血蟬聯盟’,但凡遇到‘血蟬’殺手,我幫幫眾,不問原由,皆可殺之!”
青竹會的代言人,亦發表了此類言落,表示愿意加入“反血蟬聯盟”。
玄武道五大幫,獨獨不見粉衣樓的身影。
記者同樣采訪到大文豪冒文先老先生,老先生先是對梅大家“文人傲骨”大贊一番,繼而話題一轉,言道:“‘血蟬’不滅,中都將永無寧日…”
并且還言說,這是一個邪惡的,血腥的,殘忍的,由敗類組織恐怖組織,老先生愿意自套腰包一萬金,資助各位反“血蟬”的義士。
記者又采訪了《中都日報》的另一位股東,“飛天盜圣”白圣飛。
白圣飛言道:“對于這件事情,我感到很憤怒,他們竟然敢去刺殺梅大家?很好,很不錯,夠膽子!”
“這筆賬,我‘飛天盜圣’記下了,‘血蟬’,咱們走著瞧!”
白圣飛雖然已經洗白,但他當年“飛天盜圣”的名頭不是蓋的,賊祖親傳弟子,就問你怕不怕?偷你個清潔溜溜!
更何況他的老丈人還是開云宗宗主,門閥世家的坐上賓…
由著白圣飛的發言開始,中都城的貴姓家話事人,也開始聲討,或者說討伐“血蟬”,“血蟬”這一組織,在中都人人喊打。
但“血蟬”會消停嗎?
不會。
身為中都“金蟬”的緝寇大捕沈沁感覺很懵,怎么會這樣啊,我只是滅的朝鳳幫而已。
因為他們挑釁了我,因為我想知道幕后壞我生意的人是誰,中都城一晚上死千把人,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幫派之間的火并,有時候遠遠不止這些,他們為什么會大驚就怪?
另外,我沒有派人去刺殺過梅鳳娟啊,她為什么要污蔑我?而且,我屬下一名青蟬,數百雪蟬墨蟬被殺之事,《中都日報》為什么不去報道?
沈沁的腦子有些亂,想不明白怎么會這樣。
不過面對這種事情,她也不懼,且不說她本身便是治安司緝寇捕頭,可以獲悉到很多內部消息,這對她來說,無往不利。
再有就是,她認為所有人都低估了“血蟬”的底蘊,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是時候亮一亮肌肉,讓你們,以及整個中都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爵爺說,這世上,就是你死我活,無量血海,你只有把他們殺怕了,他們就會服軟…我們,為“寂滅”而生,世間最終,也歸于寂滅…
面對如此局面,沈沁已經不在乎針對她的幕后之人是誰了,不管是誰,在接下來“血蟬”的行動當中,他總會暴露的。
午后,沈沁戴上金蟬面具,來到朱雀道某處宅子,看向面前愕然的陰寶寶。
說道:“中都的人最近有點飄,你去通知一下,行動起來,中都的日子太安逸了,該讓某些人知道知道,什么是‘血雨腥風’了。”
陰寶寶將青銅面具扣在臉上,道:“是…”
“另外,多關注一下玄武道苦水街的‘老伯’,所有人都跳出來了,唯獨他不聲不響,這事有古怪。”
“是…”
玄武道,苦水街,快活林,后院,正堂屋內。
“莫挨老子,正碼字呢!”
書案前,李道奮筆疾書,靈感爆棚。
身邊,花姑子噌啊噌的,一邊研墨一邊勾引:“浩然,你已經寫了一上午了,休息一下,奴家給你按摩。”
那一邊,柳如媚正在閱讀李道所寫的文章,認真的校對著錯別字…嗯,很不錯的秘書。
李道一把推開花姑子,看著自己所寫的內容,心中贊嘆道,簡直絕了,故事還可以這么編,嘖嘖嘖。
很是滿足的長嘆一聲,說道:“較對過后,把這些送去梅式書局,讓他們一回一回的發,終于寫完了啊…”
柳如媚在花姑子的調教下,簡直就像個工具人,簡單的說了聲是,看過文稿之后,便出去了。
花姑子瞧著她離去的身影,問道:“你想不想干她?很有滋味的。”
李道搖頭,道:“不想,我生平不二色。”
花姑子悵然一嘆,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若在黃花時遇到你,該多好啊。”
“你這話就沒意思了,我何時瞧不起花姐你了?算了,不說這些,花姐你的店應該快開張了吧?”
“快了,浩然吶,姐姐我不求別的,也不想在你的‘宅子’里占什么地位,只想與你好一場,你把我當個外宅,養在外面,給你生個寶寶…現在,就可以。”
呵,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