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走出山洞的寅山,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喃喃道:“既然無法將你變成傀儡,你便死在這里吧…”
言落下,洞內,正在侵犯使槍女子的李道,突兀間被另一名女子在背后偷襲,一掌打中他的后心。
李道猝不及防,“哇”的突出一口鮮血,緊接著,正的運動的李道突的倒地不起,死掉了。
寅山突的轉身,哈哈笑道:“跟我斗,你還差了點!”
“呵,跟我斗,你也差了點。”
李道鮮血淋漓,走到正在狂笑的寅山身邊,輕揮了一下玄厄,寅山的脖頸被割開,鮮血宛如流水般的噴出。
而他卻完全依舊在狂笑,不過多時,倒地不起。
“白癡,你真當我這顆神眼是瞎的,看不清你搞的小動作?”
李道看了一眼他的尸體,腿了口帶血的唾沫,然后痛吟著緩緩的坐在地上。
能這么快將這魔徒斬殺,李道心中也是直呼僥幸,他的運氣還真不錯,先是一進洞就認出被控制的王思閑,讓他很快判斷出魔徒的本體在哪里。
如果寅山控制的是其他沒見過的人,即便李道有去偽存真的“神眼”,短時間內只會陷入猜疑當中,不可能立刻認出真正的魔徒。
接著李道又將石板打飛,把寅山的自信心,或者說自戀心理給打掉,讓他陷入了心理上的被動。
更因為經過很多次與魔徒交手的經驗,李道逐步的摸清了這種家伙的手段,因此上應對起來還算游刃有余。
拼著重傷,在極短的時間內,利用劍絲,將八名“魔傀儡”神識中的種子給勾了出來,讓原本就十分怕死的魔徒,差生畏懼心理,心態徹底崩了。
但即便如此,這魔徒還抱著一絲僥幸,與李道談話認慫的時候,打算放松李道的警惕心,悄沒聲的再給那些“魔傀儡”種下種子,來一次反殺。
可他不知道,李道眉心處的“第三顆眼”不是什么功法修出來的,而是一顆“神眼”,他那樣的小手段,剛剛有所動作就被李道識破。
由此,李道將他的那些種子盡數收去,借著他的心靈漏洞,給他布置了一個“反殺”幻鏡,在他還未曾察覺到這是幻鏡之前,立即出劍將其斬殺。
幻術這種東西,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很難破解,但對于同樣擅長精神類功法的魔徒來講,即便是心靈漏洞再大,可能會很快反應過來。
李道也不敢猶豫,便是借著這一瞬間的空當,直接弄死對方。
以上種種帶有運氣成份的原因,才讓李道將這一戰贏的這么漂亮。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即便是沒有那八個九品高手,單單只是一個魔徒,李道也未必能夠拿得下對方。
說白了,一方面是運氣,而另一方面還是寅山的心理素質不行。
如果他能夠冷靜的做出判斷,以他九品上的實力,面對重傷的李道,又何至于被殺呢?
就算他弄不死李道,自保也是無虞。
只可惜,又是怕死,又是貪婪,最終導致這魔之主第五千多個義子的大人物,被“區區”八品上的名譽劍主給弄死了。
其實,就如同大公子告訴李道“防魔手則”時說的那樣,魔徒,真正厲害的地方在于,他們對傀儡的控制。
因為傀儡太多,你找不到他們的本體,而一旦識破本體所在,一群混亂,失智,短視,惜命的家伙,只要應對得當,一點都不難對付。
經此一事后,李道深以為然。
而讓李道真正感到幸運的是,那顆佛珠對魔徒的強勢克制。
若非佛珠,面對那萬余“魔傀儡”,李道別說找魔徒的本體了,小馬他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暗諜們,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數。
李道也曾想過,將魔徒寅山變成第二臺“提款機”,但怎奈何佛珠不在身邊,他又沒有徹底碾壓寅山實力,因此只能作罷。
說起來,這一戰雖然短暫,但受的傷也是極重的,被魔徒砍了一刀,又被那掌法凌厲的女子一掌拍在后心,打破了玄甲的防御平衡。
使槍女子的長槍借著這個空當,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若非有《無漏功》保命,他這個時候怕是就要倒在地上等死了。
他一個八品上,面對的可是八個九品,一個九品上,若非占盡先機與運氣,放在平時,他早跑了,又怎么直接面對?不要命了?
著實也是僥幸得很吶。
這一戰受的傷,比跟王戰峰劍法較量時,還要重許多,李道琢磨著,估計等傷好了以后,就應該九品了吧。
想想還是蠻期待的,因為九品就可以“藏兵入體”了,到時候玄厄劍便會以“紋身”的方式,出現在他身上。
然后隨手一招,玄厄立時出現在手中,那感覺還是蠻酷的。
想當初,黎不明在墟荒找到的那盞殘燈,就是斬心和尚幫他“紋”在手臂上的。
那么由此來想,金珠金票什么的,是不是也可以變成“紋身”藏于體內呢?這算是另類的乾坤袋?那到底能容納多少呢?
李道很是期盼。
坐在地上,一邊運轉《無漏造化斬身訣》療傷,李道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過不多時,極速而飛的江婉找到了這里,看到盤腿坐在山洞里,全身鮮血,胸口開了個大洞,正在運功的李道。
江婉鼻子一酸,雙目泛紅,差點哭叫出聲,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她不能打擾相公療傷。
又瞧了瞧這明顯留下戰斗痕跡的山洞,以及洞內赤條條倒在地上的九人,江婉抹了抹眼淚,沉默無聲的退去了。
過得片刻,來到冷宮月的那處宅子,落地后便立刻開始布置,叫道:“先別管這些人了,老朱,趕緊去做飯!”
“小初,小馬,把大牲口身上的馬車卸下來,立馬挑十九個人,騎著駱駝健馬趕緊跟我去島南邊的那處山洞,為相公護法。”
“吳有德,呂方,你們留下來,等老朱把飯做好之后,火速送往那處山洞,相公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