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命見他這樣,著實也是怒從心頭起,這兩年來,還沒有人敢拒絕自己的招攬呢。m.
自己背后可是有“趙將軍府”撐腰的,即便明堂也要對自己客客氣氣和顏悅色,呃話說他們一直都是客客氣氣和顏悅色的…
不管這些了,總之這家伙是不給面子啊,那就休怪本座辣手無情,遇良才而毀之了。
“哼!不識好歹!看你他娘的怎么死!”
李道搭了下眼皮,沖著童大錘等人點點下巴,說道:“黎大哥,孟掌門,你們把那些人看住就好,其他的不必理會。”
而后,腳下一錯,自半空中踏出略微的漣漪,向著更高的方向而去,鄭八命冷哼一聲,提槍緊隨其后。
二人懸停于一片淡淡的云霧之前,鄭八命道:“小子,現在后悔還來得急。”
李道笑了笑,雙手并二指掐劍訣,“嗖”的一聲,玄厄懸停于他的眉心前,劍尖指向鄭八命。
“萬劍…歸宗!”
一聲爆喝,周身莫名的擴散出一陣威勢,無息亦無聲,有形無質,那片云彩霎時被這威勢攪動,漸漸沉落,化作霧氣雨滴,消失不見。
亦在這一刻,下方演劍廣場上,數千名瓊華弟子手中的劍,發出陣陣顫鳴之聲,隨后脫鞘而出,宛如流光也似的沖天而起。
不光是他們,在場凡是練劍之人,手中配劍在經過短促而又激烈的顫鳴后,“嗖嗖嗖”皆是出鞘而飛,怎么都壓不住。
就連小初的“守正”巨劍與細長“度厄”劍,朱耽的“鏟子劍”亦在發出似是愉快,又似是鳴咽的顫鳴后脫了鞘。
萬劍飛升而起,直沖云霄。
正緊張的座在演劍廣場下“VIP”位置,觀看著戰局的呂氏家主呂琴,手中劍亦已脫鞘而出,瞧見這一幕,愣愣道:“這…這…這是…”
“劍鳴天下?劍主之劍鳴天下!?”
在她不遠處,千劍派龍躍峰直接嚇傻了,趕緊跪在地上:“劍主,劍主來了嗎?”
呂琴也隨之跪下,目光閃動,暗道,三年前便有一次劍鳴天下,大家都以為是劍主有所旨意,可過后卻并未領到劍主法旨。
有傳言說,劍主只是無聊,動了動念頭,以此鼓勵天下劍修。
而今這“劍鳴”似乎有些不對勁啊,三年前或是無風自動,只是顫鳴后脫鞘而出,不小心傷了人,并未飛走。
但現在,卻如流星般的飛天而起,這…到底算什么嘛。
劍主“借劍”?
突兀出同的變故,讓孟晚晴也有些愕然,劍鳴天下,劍主傳旨?好像不對啊,就是怎么說呢,感覺“輕”了一些。
心頭微怔,有些疑惑,繼而瞧向無數柄劍飛向的地方,更是愕然,這些劍竟是沖著李浩然去的?他憑什么號令天下所有的劍?
本能的打算壓制住自己的配劍,但想了想,還是任由手中劍飛走了,只是心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身邊,吳清蓮叫道:“掌門,這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她,“秋傷劍”王明也極為愕然,一時沒來得急收住手,自己的劍也跟著跑了,很郁悶。
某處密林中,有兩個人打著打著,突然就“妖怪打架”了。
名叫程玄禮的老者突兀的撞見了他們,連忙轉到了一邊,說道:“陳師妹,你要點臉吧,如此危局…”
陳靈與柳浮霜慌亂的穿起衣服。
陳靈道:“師兄,小柳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以后他就是我們的人了。”
柳浮霜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從今往后,浮霜只想與靈姑姑長相廝守,再也不回去了。”
“哼,還叫姑姑?”
“靈姐,我的大妻。”
“小柳乖,我的小夫…”
程玄禮瞧見兩人膩味,膈應的不行,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們的事情,與掌門去說吧,如今情況危機…”
他定定的瞧著那青年,沉聲道:“柳浮霜,你若真心來我瓊華,殺了你那不知是爹還是爺的師尊!”
柳浮霜雙目帶血,咬牙道:“必讓他死我之劍下!我之恥辱,皆由他而來!”
程玄禮點了點頭,道:“那便…”
方才說到這里,他便覺得自己手中劍開始顫鳴,不光是他,陳靈與柳浮霜的劍也開始發出一陣顫動嘶鳴。
繼而出鞘,向著天空飛了出去。
“這是…劍鳴天下?”
“劍主他老人家,又‘顯靈’了?”
“哈哈哈哈,掌門方得半山牌,劍主便顯靈,吉兆吶!”
亦在同一時刻,翠微城的一家酒樓里。
二樓靠西邊窗戶的位置,坐著一位身著白衣走金邊華服的年輕貴公子。
他頭戴豎良冠,身材修長挺拔,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鼻若懸膽,口似涂朱,光那個背影向那一杵,就能迷倒萬千女人,英俊的實在不像話。
跟個人形自走迷情藥差不多,周圍的幾位女食客瞧著他都忘了吃飯,一個個的目眩神迷。
更難得的是,他自來的帶著一種讓人折服的貴氣,這種氣質,如果非要說的話,或許可以用“高高在下,雍容華貴”來形容。
仿佛他就是這世間唯一的“帝王”,讓人心折。
他面前的桌案上放著一壺酒,以及幾個簡單的小菜,桌案的左手邊則有一柄普通的劍,這劍只是用以裝飾,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作用。
某一刻,當貴公子剛剛將酒杯放在唇邊時,桌案上的劍似乎輕輕動了一下,這樣的動靜是極其微弱的,輕微到普通人即便將劍拿在手中,也不會有絲毫察覺。
然而貴公子卻察覺到了,嘴角略略露出一絲笑意,隨后將杯中酒喝光,暗暗想著:
這位‘小劍主’,挺有意思哈,比顧傾山那個王八蛋可強多了,原本還打算將他帶在身邊培養,畢竟那可是義父在這世上唯一的傳人,這一代真正的“劍主”。
要是撂在外面荒了該怎么辦,我豈不是對不起義父?現在看起來是不用了,把他放在外面,比帶在我身邊要強。
想著這些,貴公子的眼目突然有些濕潤,鼻頭也略略帶著酸楚:在我還是顆蛋的時候,義父你將我從那無盡的黑暗中抱出,對我悉心照料。
你以為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其實我都知道的,我就在蛋里靜靜的感受著你的關懷。
可是當我從蛋里出來的時候,劍域已然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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