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愕然的瞧向他,隨后笑道:“別鬧,我非三派中人…”
“就因你非三派中人,才是最適合的。”
段唐哼的笑了一聲,道:“因為你沒有牽扯,也沒有掛礙,你當這‘盟主’才最合適。”
李道搖頭,道:“不行的,我沒有時間,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維持這樣的聯盟,我要去更遠的地方,我要…”
“啪”的一下子,段唐將一塊牌子丟在了桌案上,打斷了他下面的話。
李道瞧著那塊牌子,久久無語,心里問候了顧傾山家十八代女性朋友,覺得這肯定是那個太歲爺安排好的。
琢磨著,送給孟晚晴的“禮物”是不是不用了,畢竟“有人”在暗中看著呢。
深吸一口氣,問道:“哪來的?”
段唐笑了笑,道:“買的,花了五千金,那饒事情我已經平了,劍主不會怪罪,所以這令牌現在屬于我。”
聽到這話,李道長長松了口氣,心,不是某人故意安排的就好,這應該就是適逢其會,就像江婉那樣到處完成任務,將牌子據為己櫻 李道點點頭,卻并未去接那塊牌子,冷然看向段唐:“你打算用劍主來要挾我?”
段唐搖頭道:“不,若我真的想用這塊‘求命牌’命令你,便不會有剛才的示好,而是直接讓你幫我成為‘盟主’。”
“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你適合,而且大槍太厲害了,我感覺很不安全,這塊牌子,并不是要挾你,而是‘請求’。”
“這樣啊。”
李道輕笑,瞧著那一塊牌子,卻并去接,只是將有關江家堡產業的文書拿在手中,道:“這塊牌子,麻煩你讓人送到江婉那邊。”
“既然你是‘請求’而不是‘要求’,那么這份人情我記下了,有后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忙,但這件事情我不會答應,因為我確實沒那個時間。”
“你記住,這不是推諉,而是我真的很忙,沒功夫去做這種雜七雜澳事情。我會將你我之間的談話,告訴黎不明,你們自己私底下再談一談,嗯,就這樣吧。”
著話,李道起身,準備離開。
對于“一道令”的牌子,李道早就研究清楚了,這上面有著某種顧傾山設下的禁制。
只要“瘋狗”一碰,牌子便會立刻碎開,而顧傾山那里自然也會有感應,畢竟他是“祂”啊。
而有關于太歲發出去的“一道令”,李道更是懷疑,這里面會做了特別的手腳,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是什么,但卻有理由懷疑。
因此除了前幾次之外,其他的牌子便任由江婉去收集,李道是不會再碰的。
于是,江婉身上掛了很多牌子,并且充滿期待…
段唐見他要離開,只是輕輕點頭,道:“那便這樣吧,我希望你有個思寸。”
李道嗯了一聲,并未多言。
段唐這樣,無非就是本著那種“既然我得不到這個位子,那你們誰也別想得到”的心思。
他讓李道坐這個“盟主”的位子,自然是在為萬刀門的利益考慮。
因為不管是黎不明還是孟晚晴二人,任何一個成為盟主,那么必然是將自己門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明里暗里的對另外兩派進行打壓。
段唐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以萬刀門的實力,是不可能爭的過另外兩派的,因此上便躥騰李道去當。
而且還主動示好,不光歸還了江家堡的祖業,還用“請求”的方試,將一塊“一道令”送給李道,讓李道避免了一場麻煩,這就是人情。
如果李道真的成了“盟主”,這份人情對于萬刀門來,是十分重要的,段唐自知,以交情而論,他比不過黎不明。
但即便到時候李道想要拉偏手,有著這份人情在,重點招呼的對像便是瓊華派,甚至還會偏幫萬刀門。
退一萬步講,李道就算是做事公正,不偏不倚,這對萬刀門來,也好過聯盟成立,或是孟晚晴或是黎不明當盟主,那樣一來,實力相對弱的萬刀門,損失會更大。
但這個聯盟卻又不得不存在,因為外部有強大的敵人,如果真的放任那桿“大槍”打進大麓山,萬刀門就是亡派滅種的下場。
當然,段唐也可以選擇投降鄭八命,以期茍延殘喘,然而他卻深知鄭八命的為人,那是一個極度狂妄,又極度貪婪的人。
萬刀門若是投靠了他,那便會落得個敲骨吸髓的下場,會被他榨干所有,一點不剩,或許會留下貓兩三只,但那與滅派有什么區別?
聯盟雖然于萬刀來有所損失,但至少比滅派要強,所以,投靠鄭八命這件事情段唐從來沒有考慮過。
那么既不能投靠大槍,又為了保證自身利益不受損失,段唐覺得還是讓一個外人做盟主比較好。
原本他是不想再跟李道扯上關系的,甚至有些畏懼李道去紛州,因為他害怕李道為他的女人出頭,將江家堡的產業奪回去。
那樣一來,便會對萬刀門造成三分之一的損失,對段唐來,無疑是一擊沉重的打擊,這不光是財產的損失,同樣也是對他在萬刀門內威望與地位的打擊。
因為現在的萬刀門雖然是他了算,但派內的情況卻十分不穩定,總有刀家的死忠想要將他趕下臺,另外還有一些投降的云氏熱包藏禍心。
云氏因與刀家是姻親的關系,因幢初刀錚并未像江家堡那樣,將他們盡數殺光(雖然云氏跟江家堡也是姻親。)
并且刀錚對于當初的那一批投降派,還是十分重用的,因為刀錚自覺,可以將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這也是刀錚的一個樂趣。
而輪到段唐接管萬刀門后,這些二五仔的態度便曖昧起來,并且在當初“斬風城流血夜事件”當中,他們選擇了作壁上觀。
即便刀家大公子刀鋒之妻,云春曉實際上已然是段唐的女人,并且還為他生了個孩子,但段唐卻不敢將這件事情公開出去。
只能暗中指點云氏春曉,讓她對族人進行籠絡,云春曉對此事也是很上心,但效果甚微,云氏族人有著別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