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輕言道:“沒有錯,傳聞其心性高潔,雖有絕強武力,卻從未恃強凌弱,與人講道理,明白,大家都敬他。”
“更,呂氏琴美貌非常,獻于他前,百般妖嬈,他卻不為所動,喝曰‘汝夫婦不知廉恥,欲壞我修行否!?’呂氏夫婦掩面羞愧而退,再不敢與他言。”
“因此種種,其人品德高尚,眾人贊他‘君子’…而且掌門對他極為推崇,為少主之叔,少主每言必是‘我父如何,我叔如何’,想來其人品應是相當了不得的。”
洛文宣點頭道:“半山浩然,確實當得起‘君子’二字。”
黎定安心里酸溜溜的,面上卻未曾帶出來,笑道:
“浩然叔自是君子,我父與他相交莫逆,時常讓我以浩然叔做榜樣,他言之有物,智慧通達…唔,對了,令叔叔,我們下一站去哪里?”
令輕言道:“快要到孟州了,下一站應該是半月城,孟州有兩家三派,聽曲家的二姐姿容不錯,倒是要去瞧瞧的。”
黎定安道:“令叔叔安排便是。”
少掌門此時心里很是復雜,不提那“浩然叔”還好,一提就覺得怎么那么別扭呢?
柳州,一指城。
過了一指城,便要進入孟州地界了。
傍晚時分,一輛馬車停在了一指城的某家客棧前,身為馬夫的“少年郎”很自覺的進入客棧,出錢開房。
馬車里,是兩女一男,一個女子身著紅白格的衣服,中性卻美艷,正是花兒最好的時候。
另一個女子…就是個姑娘而已,臉上胖胖的,懷里抱著把大劍,一臉嚴肅。
至于那男子,嘴邊一圈胡子,一身掉了線的黑袍子邋遢的很,不也罷。
“誒,你們,他今會去開大院還是中院?”
“老板相公,這一路走來,他的錢已經快花完了,還大院中院,今能開的院算是不錯了。”
“婉姐姐,我好像記得他有一個金銖的,應該不會這么快花光吧?”
“哼哼,一顆金銖約八百判,這半個月,他又不敢怠慢老板相公,住的最次的都是上等中院,還要好吃好喝好伺候,他要還有錢才叫怪呢。”
“唔,婉姐姐的有道理…我們是不是對他太殘忍了?這一路行來,動不動就打他。”
“唉,確實很殘忍啊,他的臉現在還是腫的,老板相公…”
“你收了他多少錢?”
“我沒有,別瞎…就收了五個銀判子,我是為了還初的錢才這樣做的,對不起,我錯了。”
李道似乎笑非笑的看著她,江婉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初驚呼出聲:“嚇!難怪這一路上婉姐姐你總替馬好話,你竟然貪了這么多!”
江婉從懷里摸出兩個銀判子,將兩枚銀判遞給初,道:“先還你這么多,剩下的以后再。”
“哎呀,不用了,婉姐姐拿去花。”
“富婆”葉箛塵嘴上客氣,手上卻是老實不客氣的將判子放進自己的錢袋里。
江婉微微向她使了個眼色,初立刻會意,了聲:“我去看看馬開了個什么院子。”
接著便竄出了馬車,留下兩人獨處。
初離開后,江婉拿出一個錢袋,里面滿滿的一袋銀判子,放在李道面前。
“三十五判,算上還初的兩個,總共三十七判,剩下的都在這里了,婉兒一分錢也沒敢花。”
李道笑了笑,無所謂的擺擺手:“收著吧,算是給你的零花錢。老板我又不是個氣的人,咱也不缺錢,你多給自己幾件衣服…但記住,別買藥啊。”
江婉心,我上次買的藥還沒來得急用呢,嘴上卻乖巧的道:“是,婉兒要多買幾件內衣的,最近內衣又被風刮走了。”
“咳咳咳…”
李道尷尬移開目光,隨后轉開話題:
“我們打個賭怎么樣,猜一猜馬會租個什么院子?就拿著三十五個銀判做賭注,你猜錯了這三十五個判子歸我,猜對了我再給你三十五個。”
“老板相公,賭博不好!”
“猜著玩嘛,賭誼情,大賭傷神,才這么點錢,就當圖一樂。”
“可這是我所有的財產,老板相公你就是圖我的錢…”
“哪那么多廢話,快猜!唔,我先來,我猜他租的肯定是個院子。”
“老板相公你賴皮,你明知道他現在的錢已經見底了,只能租得起院。”
“這怎么能是賴皮呢?誰讓你嘴慢來著,我再猜一個,賭注翻倍,他很可能還會租筒樓。”
“哈,還有翻倍這一?”
“對啊,所以現在留給你的只有兩個選項了,要么大院,要么中院,要么你把兩個都選了,不過這樣一來,賭注翻倍就是七十判了,你要想清楚。”
江婉琢磨片刻,心這是不賭都不成了,反正我現在都欠你六萬金了,正所謂債多了不愁,輸了也沒什么大不聊,就當陪你開心咯。
咬牙下注,選了翻倍。
李道笑呵呵的將那一袋判子收起來,道:“吶,你知道的,我這人最講道理,這可是你自己把零花錢輸聊,不是我強迫交出來的。”
“還欠我三十五判,你先琢磨怎么把這筆錢還上來吧,是跟初借也好,還是我給你放個印子錢,九出十三歸,咱們再賭點別的。”
江婉郁悶的道:“行行行,知道老板相公你最講道理,原本我就欠你六萬金,而且也打算把這些判子交出來的,現在再欠三十五判,也沒什么大不聊。”
李道掂拎錢袋,笑著道:“這可不一樣,你不是了嘛,你是把這輩子都賣給了我,那六萬金銖就是你的賣身錢,只要你在我身邊干活,就那等于六萬金。”
“也就是,你自己就是那六萬金,而這三十五判,是馬主動給你的,因為前幾馬的生意已經定下來了,他選鄰四條,所以并不包含在這次生意的業務范圍之內。”
“他只是想讓你在我身邊幫忙幾句好話,別再挨打了,你了,聽不聽是我的事,這并不算你貪污,只能算是你賺的外快。”
“既然是外快,那老板我就沒有理由把這筆錢收回來,這些錢就應該是屬于你的,老板我可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怎么能無緣無故的沒收員工的財產呢?”
江婉懵了:“哈?還有這法?也就是,我以后可以正常領工資了?”
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