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乘風想了想,這么聽著,似乎挺有道理,可總覺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
猶豫片刻,問道:“那您要多少錢?”
李道笑著搖搖手,道:“這個不忙,你再聽聽我下一個見意,破壞神造少主的相親大會是一個價,但是讓你跟曲二姐在一起,那又是另一個價了。”
“我這里給你羅列一個價目表,第一,讓神造少主看不上曲二姐,三百金銖…”
馬乘風:“啊,這么貴?”
李道:“聽我完。”
“哦。”
“第二,讓神造少主看不上曲二姐,外加讓你跟曲二姐有情人長久通、奸…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安排你們二人私奔,五百金。”
“第三,既讓神造少主看不上曲二姐,又能讓你光明正大的娶到曲二姐,一千金,但這里面有個問題,那就是馬家與曲家的關系依舊緊張,你們兩人在此其間很難做。”
“第四,緩和馬家與曲家的關系,既讓神造少主看不上曲二姐,又讓你們兩家恢復到以往的融洽,你跟曲二姐以后也不必為此為難,這個需要兩千金。第五…”
“打住!”
馬乘風冷汗直流,連忙制止了下面的報價,道:“我沒有那么多錢啊,如今身上總共就一個金銖外加幾枚銀牛”
李道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個不著急,你沒錢,但你家有啊,等事情辦成之后,你再給錢也不遲。”
“最近這兩,你好好想一想該選個什么樣的價格,然后再來告訴我,拿一文錢,辦一文事,我幫你好好策劃一下。”
“反正去往孟州的路還長,我們不急,不急,想清楚了在。去那邊洗把臉,年輕伙子,應該精神一點,滿臉是血像什么話…”
著話,李道站起身來,那邊初她們已經把早飯做好了,正招呼他過去吃飯呢。
馬乘風一時間難已決斷,馬家雖也是孟州有名的家族,屬兩家三派之一,也算是制霸十二個城池的豪門了。
可問題是,一年的收入最多也不過萬金左右,這還是年景好的時候,要是年景不好的時候,有個五六千金的收入已經算不少了。
而如今,要一下子拿出千金,這對馬家來也是筆不的數目。
再了,馬家的掌家人是他大伯馬正興,他爹馬正旺雖然也在家中占有不的地位,可畢不是家主。
雖然二老之間沒有那么多齷齪,更因為自己二十二歲便已達五品上(娃娃臉,臉嫩,初見就是個少年),大伯對十分喜愛自己,并且有意讓自己成為下一代馬氏家主,可謂十分親厚。
但問題是…收費太高了啊,大伯肯定不會出這筆錢了。
馬乘風那個愁啊,一邊在河邊洗臉,一邊想著這些問題,就算是第二條的五百金,都已經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困擾,更何論其他。
畢竟,他一個月的零花錢,也不過就是幾百個銀判子而已…
洗完臉,鼻青臉腫的馬乘風瞧了一眼那邊喝著魚湯,圍著鐵鍋吃粗冷面餅子吃的正香的三人,腹內一陣饑餓感傳來,吞了吞口水。
他昨可是翻山越嶺一晚上,歷經千般辛苦好容易才找到這地方的,起來已經好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再加上今早上挨了兩頓打,很消耗體力啊。
所以只能暫時先將那些問題放下,等吃飯肚子再。
于是走了過去,在鐵鍋邊拿起一個碗,準備舀一碗熱騰騰的魚湯。
在他剛剛拿起勺子時,卻見那兇巴巴的姑娘喝道:“放下!”
馬乘風疑惑的看向她。
初冷冷的道:“給錢!早餐十個大錢!”
這話的時候,初自己都有些心虛,會不會要價太高了?一碗涼粉才七個大錢——如今的初,已經不將七個大錢放在眼里了。
馬乘風愣了愣,隨后笑著從錢袋里拿出兩個銀判,大方的道:“我包一個月的。”
初接過銀判,面色緩和的點零頭,接著開始琢磨,一個銀判子等于多少大錢來著?兩個銀判值不值他吃一個月早餐的?一五一十,二五十八…應該著不多吧?
想了半,沒算清楚,反正她工資這么高,現在已經“大富大貴”了,也不差這點錢,不夠的話就算是給這小子優惠了。
然后便沒有再去理會沒有理會馬乘風,喝著魚湯,走到李道面前,將兩個銀判遞給他:“老板主人…”
然后滿懷期望的看著李道。
李道大方的揮了揮手中的粗面餅,喝了口湯:“你自己留著。”
“謝謝老板主人!”
初高心將兩個銀判收入自己的錢袋,這是她額外賺來的“費”。
旁邊的江婉,眼睜睜的看著初將那銀光閃閃的判子收起來,滿眼都是羨慕,隨后卻是幽怨的嘆了口氣,想想自己還欠初“一大筆錢”呢,心情并不美好。
瞧著高心初走開,江婉心里便開始琢磨,怎么才能從她身上騙…不是,誘拐…也不對…總之就是把她的錢,順理成章的弄到自己的腰包里來。
但想了想,自己還影貪污”的污點呢,暫時也只能將這樣的想法拋開了——于堂堂江家大姐來,如今的初儼然一個富婆也似。
那一邊,馬乘風狼吞虎咽,實在是餓極了,不知不覺三塊餅子五碗湯下去了。
初到得近前,看到鍋底已經沒剩下多少了,不滿的道:“哎哎哎,少吃點,你這一頓抵的上你三的飯錢了…我還沒吃飽呢。”
馬乘風咀嚼著粗面餅子,將碗底最后一口湯喝盡,滿足的嘆了口氣,隨后擦嘴笑著道:
“妹子,等到了孟州雙月城,哥請你吃大餐,雙月樓的清蒸八寶,那可是一絕。”
“切!”
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將剩下的魚湯倒進自己碗里,順手拿起三個餅子,道:“這是你三的飯錢啊,另外,不要套近乎,誰是你妹子?記住,我就葉箛塵…嗯?”
初方才到這般,便愣住了,因為馬乘風不著痕跡的將一塊銀判放在她袖口里——啥意思?預支的早餐費嗎?
馬乘風湊到她跟前,壓低聲音道:“箛塵妹子,能不能移步,我們去那邊話?哥哥我還有孝敬…”
著話,又將一顆判子悄無聲息的放塞初的袖口,順便擠眉弄眼。
初大驚,叫道:“老板主人,這家伙圖謀不軌,想拐我去別的地方!!”
聽到這樣的叫喊聲,李道還沒什么,正喝湯的江婉怒了,將手中碗丟到一邊,喝道:“找死!”
馬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