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躍峰想了想道:“掌門,我有一個打算,或可拉近我派與他的關系。”
呂伯陽問道:“什么打算?”
龍躍峰道:“他既然好名,那便給他揚名,堂堂半山門下,怎能沒有名號?我派應該大肆宣揚其仁義與品德,以及我派與呂氏之間的事情。”
“言他并未恃強凌弱,而是本著君子之風,我等極為感佩其人品,因此愿稱他為‘君子劍’,掌門以為如何?”
呂伯陽想了想,點頭道:“可,這世上沒有人不好名的,他這般做法,也著實贏君子’風度(就是要錢太多了)。”
“如此一來,我派為他揚名,想來那半山浩然應該很高興,自然也會與我派親近,兄長這個謀算很不錯…”
兩人如此著,反回烏劍堡。
二十多后,柳州,甘西城的一家客棧,院。
“誰他媽的傳出去的啊,君子劍?老子還任我行呢!”
李道聽見這樣的傳言,很是苦惱的拍了拍額頭,問道:“婉兒,初,我們這段時間是不是很低調?”
初用力點頭,道:“沒有錯!”
江婉道:“是啊,很低調,住店都住院,有時候還在馬車里住,可低調啦。”
李道一拍大腿,叫道:“所以嘛,老子都這么低調了,怎么就會有亂七八糟的外號,君子劍?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江婉聲喃喃:“老板相公你也真夠‘君子’的…”
李道想了想,沉思片刻后道:“我覺得這應該是針對我的一場陰謀,我被人針對了,所以我決定,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立刻離開這家客棧!”
初兇道:“對!肯定有陰謀!”
江婉無奈嘆了口氣,看來今晚的夜襲計劃要流產了,她可是布了一個很大的局的。
當深夜,李道等人離開了院,心翼翼的去馬棚將幾匹健馬牽出來,套上馬車,離開客棧,一路狂奔,出了甘西城。
到得亮時分,馬車在一處翠綠荒山的山道間停了下來,跑了一夜未睡,停下馬車,三人便暫時在車廂里暫時湊合。
不知不覺中,便沉沉睡去了,初抱著大劍,咬著大拇指,背著身卷縮著身子。
旁邊,睡夢中的李道幾乎是本能的,抱住江婉的腰摩擦,迷迷糊糊的江婉背對著他,呼吸有些急促,屁屁用力靠近。
陡然便在事情將要不可控的發展下去時,李道突的驚醒坐起,瞧了瞧撅著屁股拱過來的江婉,苦惱的長長一聲嘆息。
人都是有繁衍欲望的,他很喜歡江婉,但李道知道,他最終的目的地是要找“門回家”的,不與這個世界的人發生什么實際的關系,是他的堅持。他只是一個過客,一個浪子。
其他的事情還好,朋友,他交過多了,兄弟,他也拜過多了,就算再情深義重,只要涉及到利益,背后捅刀子也會很順溜。
身邊的女人背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道也曾經歷過。
他最害怕的是,要是跟這個世界的某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對方懷上自己的孩子,留下了血脈,等他找到那扇“門”以后該怎么辦?
一步跨過去,便可回到自己的世界,那是他熟悉的地方,見到老媽跟妹妹,而另一邊卻是自己的妻子與孩子,他該如何選擇?
更讓李道擔心的是,他是身穿,又不是魂穿,不定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萬一那扇“門”只充許他一個人進入,那該怎么辦?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到時候陷入兩難之境,道哥也只能憋著,哪怕悄悄打…也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
“啪”的一聲打在江婉的屁股上,睡夢中的江婉輕哼一聲,向后面撅了撅。
李道又長聲一嘆,用力的揉了一把,喃喃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隨后便出了馬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深吸了幾口氣,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里比較偏僻,雖然沒有什么人經過,但該有的警惕還是應該有的,大家都睡著了,萬一有偷過來把錢偷走該怎么辦,總要有人照看不是?
你們兩個就好好睡吧,今老板我來警戒。
“啾”
李道甩動韁繩,駕馭馬車緩緩前行,山間路的荒野中,嘴里輕哼著:“大妹子美來大妹子浪,那個浪啊浪打浪…”
倒也算是自得其樂。
在這荒山野嶺間,大約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見一看似十六七歲的少年從對面走來,少年許是被他古怪的歌聲吸引,就在雙方擦肩而過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然而便在馬車駛過不久,少年仿佛想到了什么,停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仔細的辨認一番,隨后愣了片刻。
接著連忙轉身追去,從袖兜里拿出一塊木牌,叫道:“是‘君子劍’半山浩然先生嗎?在下有話,我這里有一道令…”
正在駕馭馬車的李道,聽到這話面色一僵,連忙甩了一下韁繩,讓馬車繼續前進。
而他則迅速返廂里,將江婉叫醒,聲道:“出去,趕車,有麻煩追上來了,你不要搭理。”
江婉迷迷糊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李道狠狠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快出去啊!”
少年一邊在后面追趕馬車,一邊叫著:“停一下,請停一下,在下有要事…”
然而馬車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少年一咬牙,加快了速度,不過多時追上了馬車,連忙道:“浩然先…”
少年方才開口,整個人便愣住了,因為趕馬車的人并不是他方才所看到的黑衣胡子,而是一個長相十分中性,卻又極美的女子。
“吁!”女子勒馬,冷冰冰的問道:“什么事?”
少年的臉瞬間紅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訥訥道:“沒…沒事了。”
女子白了他一眼,繼續打馬前校 少年站在原在,十分疑惑的撓了撓后腦勺,臉滿的不解:“眼花了,還是見鬼了?”
在原地站了許久,瞧著馬車已然走遠,少年嘆息搖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