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叫常生的嗩吶魂師上場,看臺上,開始響起了歡呼聲和加油聲,當然,無一例外的,所有人都在為那個叫做常生的魂師加油。
至于說李緣,根本就無人問津。
這其實也算是人之常情,那個叫常生的魂師,明顯是大斗魂場剛剛崛起的新星,七戰七勝,已經算是非常非常不錯的戰績了。
至于說李緣,他只是一個新人,還是第一次參加斗魂。
這么一比較,那些觀眾會支持誰,也就一目了然了。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對手比較強大,那也就意味著,押注的時候,李緣的賠率會更高。
換言之,這一次贏了的話,李緣會掙得更多。
眼看著比賽就要開始了,觀眾席上,李緣的中間富商分身擠開了人群,來到了大斗魂場所設立的賭攤,為自己押上了一注。
和李緣預料的差不多,因為李緣的對手常生在大斗魂場小有名氣的緣故,雙方的賠率并不是一比一,而是達到了一比二。
不過李緣也沒有一次性玩的太大,只押了五千金幣在自己身上。
反正時間很長,自己可以慢慢的和大斗魂場玩。
至于說大斗魂場每人每天只能參加一場斗魂的規定,對于李緣來講,也是形同虛設,反正他可以千變萬化,改變自己的相貌。
完全可以偽裝其他的身份來參加比賽。
等到李緣的富商分身做完這些,重新回到觀眾席觀戰的時候,擂臺之上,李緣和那個嗩吶魂師的戰斗也正式的打響了。
隨著主持人宣布比賽正式開始,那叫做常生的嗩吶魂師立馬便動了。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殺向李緣,而是直接舉起嗩吶,開始吹了起來。
吹得到底咋樣,說實話,擂臺之上的李緣,真的感覺不出來,一方面是因為他對于樂器什么的完全不了解。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手那嗩吶聲一響起。李緣便感覺自己的精神陷入了恍惚之中。
樂曲聲剛一想起,一股喜悅的心情就開始在李緣的心中迸發,然而下一刻,這喜悅就變成了憤怒,再下一刻,這憤怒又變成了憂傷,三種情緒不斷循環往復的變化著,撥撩著李緣的心神。
說實話,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變動,給人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尤其是隨著情緒的變化,李緣感覺到,自己的心神變得越發的雜亂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念頭不斷的冒出。
他可以確信,如果時間足夠長的話,就算是他,也很可能會失控,沉淪于某一種情緒之中無可自拔,最后只有走火入魔一個結果。
“你的這個武魂還真是蠻有意思的。”不過雖然情緒不斷的被撥撩,甚至就連體內的魂力都開始有了暴動的跡象。
但是擂臺之上,李緣的反應卻十分的鎮定,他甚至有心情開口,饒有興趣的和自己的對手說話。
“通過不斷的改變敵人的情緒,直到讓敵人徹底失控,沉淪其中,走火入魔,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居然會有這樣的武魂,難怪叫做七情嗩吶呢,對應的應該是人的七種情緒吧。”
擂臺之上,李緣旁若無人的分析著,通過親身感受,很快,他就將對手的武魂特性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七情嗩吶,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器武魂,不能夠直接用來攻擊,但是吹奏出來的音樂卻能夠影響到人的情緒。
這種武魂有些類似于七寶琉璃塔,能夠加持的魂環極限也是七個,每多一個魂環,魂師便能夠多控制一種情緒。
李緣此刻的對手是一個三環魂尊,所以,他現在最多只能影響李緣的三種情緒,也就是喜怒憂三種情緒。
三種情緒不斷的變化,如果是心智不夠堅定的魂師的話,還真容易著了他的道,陷入某一種情緒之中無可自拔。
但是對付李緣,卻還是嫩了一些,作為一個從四五歲起就開始在落日大森林之中狩獵魂獸的人,李緣的心智那肯定不是同齡人所能夠比擬的。
如果這個常生的魂力修為能夠達到魂圣的境界,七個魂環齊全,來一個七情合奏的話,李緣倒是可能會中招,陷入情緒之中無法走出。
但只是一個三環魂尊的話,對李緣造成的影響雖然不是沒有,但是很有限,想要讓他走火入魔,必須要有足夠長的時間才行。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緣此刻才有心情在擂臺之上侃侃而談,分析著自己對手武魂的各種優缺點,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李緣沒事,那就論到常生緊張了,作為一個三環魂尊,常生經歷的戰斗并不算少,但是像現在這樣的敵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為什么,感覺自己的魂技對他根本不起作用呢?
不應該呀,以前的那些對手,一旦遭受了自己的心神攻擊,就算不會當場走火入魔,也絕對會沉浸在某一種情緒之中呀。
怎么可能跟個沒事人似的,和自己侃侃而談呢?
難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汗開始從常生的腦門上冒出,他下意識的加大了魂力的輸出,努力的撥撩著李緣的情緒。
“別吵吵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突然在常生的腦海之中響起,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不知為何,一股憤怒的情緒卻突然開始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滋生。
“說你呢,聽見了嘛?”
“你是哈皮嘛?”
“吹你馬呢!”
“吹得難聽死了。”
一句句的喝問之聲直擊常生的靈魂,憤怒的情緒開始不斷的在常生的心頭滋生,然后發展壯大。
這個過程之中,常生的嗩吶樂曲早就已經不成調了,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完全陷入了憤怒之中。
終于,常生受不了李緣那些垃圾話的折磨了,怒吼了一聲,手中的嗩吶武魂消失,直接沖向了李緣,看樣子,居然是打算上去和李緣拼命。
而李緣顯然沒有和對方正面戰斗的打算,直接一個閃身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