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平說完話后,也不管魔法回路在哪,便做出一副直接抬腿要走的樣子,以避免被伊莉雅追上來繼續打臉。
這時,伊莉雅又說話了:“那她怎么辦?你把這家的其他人都殺了,為什么單獨留下她呢?”
聞言,周幼平轉過頭看向伊莉雅,發現她正在用手指著一個方向。
周幼平順著她的手指看到間桐家的廢墟中有一個少女,她似乎是被剛才眼前的事物嚇到了,一直坐在地上呆呆的樣子,不敢動也不敢出聲話。
“哎呀我這記性!”周幼平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然后說道。
根據周幼平的記憶,要徹底終結間桐家的罪惡,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那就是除掉櫻體內的刻印蟲!
本來他是打算殺掉這對爺孫后就做的,但因為突然被系統的倒計時二連打斷了思路,導致周幼平剛才居然把事給忘了,差點直接走人。
現在看到廢墟中坐著的少女后,他瞬間把先前的事情想了起來。
廢墟中的少女不用說,自然就是櫻。
“把一個人單獨留在世上很孤獨的,很可憐的.......”這時,伊莉雅又說話了,而且她說話的語氣中難得出現了“憐憫”的情緒。
周幼平聽到這里,頓時感到一些欣慰,他覺得應該被愛因茲貝倫教育得冷漠無情的伊莉雅受他的影響終于有了“溫度”,懂得釋放善意了。
接著,伊莉雅繼續說道:“干脆把她也殺了吧.......這樣就不用忍受孤獨的痛苦了。”
周幼平的欣慰沒維持多久就熄滅了.......
周幼平額頭蹦出個井字,然后對伊莉雅板著臉呵斥道:“為了不讓人家孤獨就殺掉人家,這是什么鬼邏輯?那個‘愛啥啥’家族到底是怎么教你的?等老子拆完魔法回路,轉頭就把他們這群禍害滅了!
還有,你以前的課本都別看了,他們教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都給我忘掉!然后去網購一套華夏的語文課本和政治課本回來,買全套的,給我從小學的看起!”
伊莉雅被突然暴怒的周幼平嚇到了,自行頓悟了被老師被罰站小學生的站姿,雙手捏著衣角,低著頭,一動不敢動,哪怕周幼平的唾液泡沫飛到臉上也不敢擦,直到周幼平說完話后,她小心地應了聲沒底氣的:“哦”
訓完三觀有問題的小學生后,周幼平轉頭看向櫻。
先前因為驚恐而一臉癡呆樣的櫻看完周幼平訓斥伊莉雅的一幕后,她從周幼平和伊莉雅的對話中感覺得到對方似乎不像壞人.......想到這里,櫻臉上的恐懼消退了一下,原本因為嫉妒驚恐而失控的身體似乎有恢復了些控制,緊張地說不出話來的嗓子似乎又能用了。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櫻聲音顫抖著問道。
周幼平:“幫你破繭重生的人。”
說完,一團血液周幼平身上的血衣上脫落了下來。
周幼平伸手接住那團血液,然后朝櫻拋了過。
在櫻驚恐的目光下,那團血液在半空中突然化作一個口袋,一口將櫻吞了進去!
血液包裹著櫻的身體,如同一個大繭。
等櫻從血繭中出來時,就是她重獲新生的時候。
很快血液滲透進櫻的皮膚,進入了櫻的身體......
寄生在櫻體內的刻印蟲體型非常小,而且數量很多。
想通過從櫻的身體中找出每一個刻印蟲一只只找到并殺死的方法十分困難,其難度比從火龍果中分“芝麻”還要難上無數倍,就算讓斯特蘭奇那樣的頂尖外科醫生都無法做到。
然而,周幼平的每一滴血液都擁有自我意識,甚至能具體到每一個血液細胞。
因此,周幼平可以憑借血液可以完成需求精細度在細胞級,也就是千分之一毫米級的操作!
憑借血之狂暴這個技能,如果周幼平愿意學習相關知識的話,他可以輕易成為世界頂級的外科醫生,甚至憑借“血搓”強行弄出一套封閉性嚴密的潛水艇,成為傳說中的九級鉗工!
血液的效率很高,大約半分鐘后,血繭裂開,露出了里面的櫻。
血液完成任務,準備重新和血衣融合前,它抖了抖身體,大量如同黑乎乎小顆粒散落在地。
這些是刻印蟲被血液殺死后的殘軀。
因為沒有刻印蟲吞噬魔力,櫻感受到她的身體隨著時間逐漸涌出的魔力。
那些折磨了她近十年的東西居然真的沒了 “好了,間桐家沒了,你回你以前的家吧,你姐姐剛才一甩手就用大把寶石放了煙花,不至于養不起你。”周幼平拋下一句話后,便抱起伊莉雅,斧頭一甩,“飛雷神”一開,消失在了夜空。
“謝......謝謝......”櫻看著天空中,小聲喃喃道,然后,按照周幼平所說,轉身向遠坂家的方向走去。
一分鐘后。
周幼平落在了柳洞寺大門前。
看門的佐佐木小次郎感應到魔力波動后,剛被美狄亞消耗一個咒令恢復了身體,感覺自己又行了的他再次從大門旁的陰影中走出來,拔出太刀耍了個劍花:“抱歉,職責所在,在下不能......咦!!!!怎么又是你?!”
佐佐木小次郎身體鑲進了墻里。
“說了多少次!沒人能在我面前裝逼!”周幼平撇了撇嘴,收回拳頭,說道。
這時,伊莉雅看著眼前的大門,忍不住說道:“你真的要這么做嗎?就算我不因圣杯戰爭而死,以我的壽命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呀 你難道沒有愿望嗎?
用我這不到一年的壽命獲取你許愿的機會,其實”
“打住!”
伊莉雅的話還沒說完,周幼平打斷了她:“我當然有愿望!
但我也有達成愿望的其他方法,雖然稍微苦難了一些 雖然用圣杯許愿可能會是條捷徑,但如果要用無辜者的生命為這條捷徑鋪路的話,哪怕那個無辜者只能活一個月、活一天,我也寧可繞路,走另一條更艱難的路。
我可不想因為一時的‘快捷’而使得余生都感到良心不安。
用‘一時’換‘一生’,想想就覺得血虧!
好了,咱們走吧”
遲到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