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約郊外,九頭蛇秘密基地。
行動唯一幸存的冬日戰士返回了基地后對上級匯報了任務經過。
基地負責人和高夫人很快就知道了任務的全過程,然后久久無語,接著基地負責人開始罵罵咧咧。
基地負責人對高夫人氣憤地說道:“你們那個什么玩意‘黑空’是數瘋狗的吧?怎么亂用能力?”
也不由得基地負責人不氣,因為“永生”的巨大誘惑,上級讓他全力配合手合會挖掘龍骨的工作,所以他為了此次任務讓基地里最精銳的一份力量參與了這次任務。
按計劃,如果黑空能一直牽制住周幼平,將其耗廢掉的話,那些手合會與九頭蛇的普通戰士就不需要用上。
可一旦萬一黑空不小心落入劣勢,那么那些普通就能從旁協助戰斗,用熱武器攻擊因為無法巨人化的周幼平,從而讓黑空重新占據優勢。
可那曾想,黑空被周幼平裸絞后居然不按劇本行動,而是胡亂放了個不分你我的精神污染,讓在場的人胡亂打了起來。
有一半人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然后,沒有然后了..
聽了對方的埋怨后,高夫人冷靜地分析道:“這只能說明,你們洗腦手段并不能完全控制住黑空。
唉洗腦這種方式終究是取巧,沒有經過刻意磨礪過的人格終歸無法駕馭黑空的偉力..”
負責人“切”了一聲,然后說道:“那你們所謂的‘黑空’不也是被打敗了嗎?看了那玩意也沒什么用,看來還是得用我們的方法。”
高夫人:“有何高見?”
負責人撇撇嘴:“‘高見’自然會有人負責想,我們組織人才濟濟,只要我們干好各自的事就行了,龍骨的事情暫且擱置,我們的首領三四十年內暫時還不用擔心老死的事情,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要協助我們的科研人員研究那些有黑空逸散出來的能量,量產超級戰士就靠它們了!”
高夫人聽說對方打算擱置挖掘龍骨的計劃后,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又很快露出了頹喪的神情,嘆了口氣。
沒辦法,在一開始對方招攬他們手合會本就是為了暗影忍者這種“超級士兵”,這就是手合會的“籌碼”。
手合會用“暗影忍者”這份籌碼換取了九頭蛇的庇護。
只是后來高夫人他們又提出了“永生”,這使得手合會的“籌碼”又多了一個。
可現在“永生”所需龍骨的獲取受阻,手合會暫時沒有籌碼和九頭蛇談條件.
接著,基地負責人揮手讓手下送眼前這名冬日戰士歸倉了。
冬日戰士的時間十分寶貴,用完后腰時送回冷凍倉令其全身細胞進入休眠狀態,以延緩其細胞衰老。
每一名冬日戰士的實際年齡往往是其外表的所能看出來的年齡的數倍。
每一名冬日戰士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的超低溫中“冬眠”著的,仿佛其一生都在經歷冬天。
這也許就是“冬日戰士”這個名稱的由來吧。
一旁的兩名九頭蛇工作人員得到指令后立刻走過來拍了拍冬日戰士的肩膀,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冬日戰士得到指令后毫不猶豫地執行力,過程中,其神情始終保持凜冬般的冰冷。
冬日戰士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左拐右拐.
帶路的過程中,工作人員一邊帶路一邊說著話,聊的是冬日戰士:“肌肉塊頭挺大,沙煲大拳頭怎么練的?
這么強壯,做那事一次應該能很久,不過可惜了,他以后只能是個‘太監’。
厲害有什么用?我一個小人物能享受的東西也不是他能享受得到的,哈哈”
工作人員的語氣中充滿嘲諷。
作為九頭蛇底層的小人物,通過嘲笑冬日戰士這種九頭蛇高層們十分寶貝的人形兵器的行為,他們可以很好的發現自己平日積攢的壓力。
就和米國屁民日常中沒事就喜歡罵各種官員是一個道理。
民眾喜歡BB,官員也當民眾的話當放屁。
二者間“相安無事”。
像這種事情這位工作人員經常干,反正冬日戰士的思維程序中沒有關于“尊嚴”與“辱罵”這方面的“無用事物”,整個人就是個工具人。
一開始他們還有些怕,不知道罵人該走什么程序。
是上來就罵還是先培養感情再罵?
是循環漸進,逐漸加大力度?
還是直接爆發?
再后來,在交接的前輩的幫助下他們都習慣了。
工作人員說話的時候大多時候是在看路,只有偶爾才會轉頭看一眼冬日戰士,確認他跟上來了,這使得工作人員并沒有發現那個平日里對于辱罵毫無反應的冬日戰士時不時皺了一下眉頭,只是很快又會消失..
冬日戰士發覺自己好像多了什么東西。
一種他曾經在別人身上常常見到,卻從未感受到過的東西。
那種東西叫做――憤怒!
我為什么會有這種情緒?
我不該有這種情緒。
冬日戰士的思維模式讓他如同計算機一般開始了“自檢”的過程。
然而,為其洗腦后重塑人格的人并沒有為其載入“情感”這方面的程序。
冬日戰士的思維進入了死循環.
不久后,工作人員帶著冬日戰士走進了一個屋子里。
屋子的中間擺著幾個棺材似的冰柜。
冰柜上方的蓋子中間一部分是透明的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張張沉睡的面孔。
一名工作人員拉開一個空的冰柜,然后對冬日戰士說道:“進去吧。”
然而冬日戰士的CPU已經被循環的“自檢”步驟擠滿,導致接受指令出現延緩,一時間沒有對工作人員的指令做出反應。
另一名工作人員不耐煩地在后面將冬日戰士朝冰柜推了一把。
冬日戰士感覺自己的憤怒終于到達了臨界值,然后忍不住.反身一拳!
銀白色的金屬拳頭輕松地將對方的腦袋砸得凹陷下去一塊,剩余的力量將工作人員整個人打飛砸在墻上。
工作人員一命嗚呼..
冬日戰士看著金屬拳頭上紅色的血液。
這個時候,冬日戰士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
他居然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殺了己方的人。
如何處置這類情況?
任務中誤傷他有學過,但現在是非任務時期。
最后,冬日戰士打算選擇上報,讓上級來處理這個問題。
然而,另一名工作人員動作更快,他為冬日戰士的行為震驚了一下后,在死亡的威脅下他飛也似的沖出了屋子,邊跑邊喊:“救命啊!冬日戰士叛變了!”
對此,冬日戰士沒有任何舉動,只是一邊繼續處理大腦里紛亂的程序,一邊根據程序站在原地待命。
不久后,一支戰斗小隊抵達冬日戰士所在的屋子門外。
接著,一個手持自動步槍的九頭蛇戰士出現在門口,同時,其手中的自動步槍指向了冬日戰士。
被槍指著腦袋的瞬間,冬日戰士感覺到了危險,其訓練出來的本能令其下意識做出了規避動作。
危險讓莫名的憤怒再次涌現,冬日戰士發現發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腦海被憤怒與破壞欲所支配,下一刻,他的身體再次失去了控制..
失控的冬日戰士展現出了數倍于平日的身體素質,強悍的體魄加上融入骨髓的作戰意識。
冬日戰士通過觀察門口處敵人的槍口方向精準地預判了對方的彈道,然后以金屬手臂為盾牌擋住了射向要害的子彈,然后轉眼間沖進了對方的隊伍中。
殺人伎倆施展開來,幾乎是一招一個就把趕來的作戰小隊就被殺光了。
九頭蛇基地的負責人通過監控發現了情況,立即派出了更多的人趕去支援,同時還遠程接觸了其他幾名冬日戰士的冷凍.
五名同樣有著一條金屬手臂的冬日戰士從冷凍倉中走了出來。
三分鐘后,五名冬日戰士躺下了。
又過了十分鐘后,失控的冬日戰士手持兩支沖鋒槍從九頭蛇的秘密據點()出來,然后茫無目的向前沖鋒著 當冬日戰士的意識恢復后,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九頭蛇基地了。
冬日戰士試圖回憶自己剛才做的事情。
也許是強烈的精神波動所帶來的影響。
他發現自己腦海中除了那些發狂后的記憶外還有一些“陌生”的記憶!
突然涌上來的記憶讓冬日戰士忍不住倒在地上,并用手捂著腦袋...
火車、失重感、戰場、星條旗.
手術臺,被切斷的手臂..
史蒂夫..巴恩斯.
這是.我的記憶?
我是誰?
九頭蛇的冬日戰士?可在這之前我是什么人?
我從哪里來?
九頭蛇的試驗臺?不,我出生于更早的時間點 我要到哪去?
回歸九頭蛇基地?不,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應該有更好的歸宿但我到底我去哪?
洗腦后重塑的簡單人格所具有的簡單思維模式無法應對正常人那復雜的心思。
冬日戰士陷入了迷茫。
就在這時,天突然黑了.
烏云瞬間遮擋住了高照的艷陽。
一聲炸雷在天空中響起。
雷電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上,令天地中短暫地出現了光芒。
在這光芒的出現的瞬間,低著頭的冬日戰士看到地面上被雷光照耀出了一個鬼怪般扭曲的人影。
冬日戰士長久養成的警惕性讓他下意識順著記憶中的“鬼影”找向其主人的位置。
冬日戰士看到了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將有些花白的頭發梳著一絲不茍的大油背頭,身上是高檔的西裝革履,外面還披著一件看著就很貴的大衣,其腳下踩著精致光滑的皮鞋,其臉龐兩頰上、耳朵下的耳垂、鼻子處都有著飽滿且松弛不緊繃的肉,雙眼中帶著怡然自得。
第一眼看上去,這個中年人像是一個事業有成、生活如意的商人。
中年人一臉和善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冬日戰士,微笑著說道:“年輕人,你看起來需要幫助。”
冬日戰士從地上爬起,張了張嘴,然后又搖頭說道:“你,幫不了我。”
中年人依舊是和善的樣子,他笑著說道:“試一試吧,說出你的愿望!”
冬日戰士原本不想理會對方,但對方的語言似乎有特殊的魔力,讓他忍不住想傾訴:
“我想找回我的過去,我的記憶、我的認識的人、朋友、親人..一切遺忘的東西,找回真正的自己。”
中年人:“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幫到你。”
冬日戰士怔怔地看向對方,下意識是不相信,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個“試一試?反正事情應該不會變得更糟”的想法涌上心頭。
鬼使神差下,冬日戰士說道:“你真的可以幫我?”
中年人點頭笑呵呵:“是的,不過.”
中年人突然收斂了笑容:“我不白幫你。”
冬日戰士眉頭一皺:“可我一無所有.”
中年人笑笑:“不,你擁有的你比想象的要多。”
冬日戰士:“你想要的什么?”
中年人:“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冬日戰士沉默,隨著過去的記憶逐漸覺醒的潛意識讓他不太想做某些類型的事情。
中年人:“放心,我不需要你傷害在這顆星球上的任何一個人的健康與利益。”
冬日戰士想了想,然后點頭:“可以。”
中年人:“那,只要你簽下這份契約,我們的交易就算定下了!”
說著話,中年人走上前去,從懷里拿出幾張契約遞到冬日戰士面前。
冬日戰士看了一下契約:
甲方:巴基巴恩斯 “巴恩斯?難道,我就叫這個名字?”冬日戰士心里想道,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對方知道自己名字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乙方:墨菲斯托 冬日戰士下意識沒GET到這個名字的特殊之處。
然后是內容,內容和對方說的沒什么區別,雖然很好奇這種契約該找哪家法院才能執行,但這都不是他需要關心的。
冬日戰士沒有猶豫太久便抓起了放在契約上的筆。
中年人――墨菲斯托看了一眼對方執筆的金屬手臂,略有些失望。
小把戲又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