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特在前方一路飛檐走壁,反正就沒走過正路,而周幼平則偶爾甩兩下血鞭很容易就跟上了他。
大約十分鐘后,周幼平跟著馬特來到了一條昏暗的小巷里。
嗯,似乎干壞事的人和阻止他人干壞事的人都喜歡往小巷里鉆。
周幼平看了一下四周,不像是到了目的地的樣子:“敵人呢?棍叟呢?”
馬特回道:“還有一段路,之前我就是在這里聽到了棍叟的聲音,但因為敵人太過強大,所以沒有直接追過去。”說完話,他蹲了下來,雙手在地上摸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從地面上掀起來了一個井蓋。
一股“慘不忍聞”的糟糕氣味瞬間涌了上來。
馬特的嗅覺是異于常人的敏感,但多年習武所磨煉出來的意志讓他扛住了惡臭的折磨,然后縱身跳了下去。
被系統全方位強化了五次的周幼平也同樣擁有著比常人強了不知多少倍的五感,只不過周幼平沒有接受過馬特的那樣的系統訓練,無法將五感形成雷達般的感應能力而已。
惡臭讓周幼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隨后一團血液流到周幼平臉部下半部分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面罩,將外部空氣擋在外面。
周幼平上次在太空中花了兩個小時才窒息而死,現如今,他又再度升級,估計又能在不呼吸的情況下生存更久。
在周幼平看來,與手合會的戰斗是不可能需要超過兩個小時的。
這番考慮后,周幼平干脆就選擇放棄呼吸了。
隨后,放棄呼吸的周幼平也跳進了下水道里,順帶著還用血鞭把井蓋拉起來把井口給蓋住了。
漆黑的下水道里,周幼平聽著馬特的腳步聲,緊跟在其身后。
不久后,周幼平耳中隱約出現了幾個陌生的腳步聲,又過了一會后,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幾縷光亮。
看來,已經接近目標了。
接著微微的光亮,周幼平看到馬特折返回走回到他面前。
接著,馬特跟周幼平交代了一下敵人的分布情況。
說完敵情后,馬特忍不住叮囑道:“這塊地方的上面是一片住宅區,把這打塔了會死很多人的,我們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大破壞力的武器,所以盡量別鬧出太大動靜引起敵人的注意,在敵人反應過來前解決他們,然后救走棍叟。”
周幼平點點頭,并用手比了0/3,說道:“放心,我玩刺客賊溜!”
行動開始!
馬特使用著快速卻幾乎沒有一點響動的步伐跑到了一處墻角后回頭對周幼平“噓”了一聲,然后貼墻站著不動。
馬特根據聽覺反饋回來的信息知道數秒后將會有人經過這處墻角,他可以出其不意把對方給解決掉。
踏——
踏——
踏......
站在周幼平一旁的周幼平靜靜的站著,他回憶著馬特跟他說的敵人分布位置。
一個在......
另一個在........
其他忘了。
不過,下水道里的地形并不復雜,見面拐角后面就是一條高兩米多,寬三米多的狹小通道,而且敵人都分布在二十米內。
嗯,要在敵人反應過來前解決戰斗?
周幼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周幼平一把將自己的上衣“撕”了下來。
血液變作的上衣在周幼平手中凝聚成一個球體。
周幼平抓著血球,用幾分力氣在身前墻面上砸去。
血球砸在墻上后瞬間反彈到了敵人所在的那條通道里。
下一刻......
“嘭”的一聲,無數細密的血鞭充斥了那段二十多米長的通道。
在馬特的感知中,那段通道里只剩下了一個心跳聲.......
嗯,這是一場完美的暗殺。
被殺的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殺掉了。
接著,又是“嘭”的一聲,一團血球彈在了周幼平對面的墻上,最后撲到了周幼平身上,變回了上衣。
周幼平和馬特直接從墻角拐進了那處通道里,然后看到了幾十具千瘡百孔的尸體,尸體中間擺有一張椅子,而椅子上正捆著他們此行要救的棍叟。
就這?
馬特忍不住感覺到有些不安:“這么容易就把人救出來了?”
這么想著,馬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地上敵人的尸體。
敵人的尸體旁都有著各種武器。
手槍、沖鋒槍、刀這些不說,甚至還有手雷。
雖然超強的感知能力,讓他擁有快人一步的反應速度,但馬特可以想象的到,如果他在這處狹小的通道里面對這么多威力巨大的武器集火,估計是要死的。
下水道這段路里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一出現就要被打成篩子,除非敵人能傻傻地被他玩調虎離山,逐個解決,否則他還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那么,為什么營救會變得這么簡單呢?
想到這里,馬特看了周幼平一眼。
好吧,都是“降維打擊”的結果。
這樣一想,馬特瞬間覺得此次營救成功充滿了合理性。
這一些系列想法在馬特腦海中飛快閃過,很快,馬特走到了棍叟面前為棍叟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棍叟被抓住后應該沒殺被手合會的老仇家折磨,他全身都是傷,剛開始時還是昏迷了的樣子,在被解開束縛后才警覺地恢復了一些清醒。
然而就在這時.....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擋在周幼平所在這段通道的前后。
看到這一幕后,馬特做出戰斗姿態的同時忍不住驚訝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沒有聽到過這些心跳聲!”
半昏半醒的棍叟聽了馬特的話后有氣無力地說道:“手合會和真純會‘師出同門’,我們兩個瞎子能從真純會學到‘聽聲辨位’,手合會也相應地掌握了壓抑心跳的法門。”
接著,“哐!哐!”兩聲響起。
兩面鋼鐵墻壁從上方落下,瞬間將通道前后給封死了。
很明顯,這是一場埋伏。
但周幼平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很輕松的樣子,反正要么他打死對面,要么他被對面打死。
無論哪個結果對他來說都不壞。
這時,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白人從隊伍中走出來說道:“別緊張,我們是來求合作的!尊敬的行刑者周幼平,哦,又或者說‘鐵拳’——周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