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十五分,中央監控室。
約翰收起對講機,朝趙靜淑點了點頭。
看來臨時的心理治療室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她了然地笑笑,跟大家交代了幾句,快步出了門。
確實如她所料,阿文已洗白白,灌好了藥…就等她去催眠(各種摧殘)了。
咳咳咳,是催眠心理治療。
趙教授親自上陣,不用預約,還不收錢…
這種好事,阿文這是神智不清不知道,若是等迷幻藥藥效過了,他知道有這等好事,還不“感動”死啊!
見趙教授朝門口而去,腳步如風,精神矍鑠,約翰朝露西使了個眼色,目光旋即看向即將踏門而出的趙教授。
隨后,約翰朝門口走去。
露西心領神會,也跟了出去。
等她來到幽暗的走廊,發現趙教授獨自朝D區走去。
約翰站在原地,沒有要跟去的意思。
她疑惑地看看約翰,只見約翰把手指豎在唇邊。
聲音很輕,露西站在他對面,幾乎要聽不到似的。
約翰轉身朝他們臨時的生活區走去。
看來約翰有事情單獨找她談…露西壓下心頭的不解,遲疑了一瞬,還是跟了上去。
只見,約翰走到他臥房前,用房卡打開了門。
這…這是什么意思?
露西眼中泛起疑慮:約翰作為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確實有權給她分派工作。也有權在任何場合給她分配工作。
不過臥房這么私密的地方…是要談工作?
不等她細細琢磨,約翰一把將她按在走廊的墻壁上,灼熱的唇覆在她涼薄的唇齒間。
約翰的吻帶著男子漢特有的粗狂氣息,露腦的腦袋“嗡”一下炸了。
這是什么意思?
沒有絲毫的感情鋪墊直接吻,這不像是在搞曖昧,更像是…完成一項任務。
露西的腦海中閃過走廊盡頭的攝像頭…
恍然間,她明白了。
他們任務已經失敗一次了,在錯綜復雜的情況下,還是小心謹慎才對。
思緒至此,露西主動地勾住了約翰的脖子。
舌頭像濕滑的小蛇一樣爬了出來。
約翰略略一愣,雕塑般俊美的臉龐露出一絲欣慰。
露西不愧與他合作多年,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就能猜透他的心思。
他霸道地攬過露西的纖纖細腰,手臂發力,把她整個抱了起來朝臥房走去。
荷爾蒙的氣息隨著他們涌進了臥房里。約翰反手關了門,倏地松開露西。
他準備把房卡插入取電卡槽。
露西藕段般的手臂看似無意地搭上去,附在他耳畔道:
“先檢查一下竊聽器和攝像頭。”(兩人用英語交流,下同)
“我早晨查了一遍,沒有。”
“再查一遍!”
也是,文杰被全方位無死角地監控著,誰又能保證他們的房間就絕對的安全?
他打開手機的攝像頭,把房間細細照了一遍。
兩人這才放心地取電,開燈。
露西平復了一下嬌喘氣息,掏出隨身攜帶的唇釉,站在穿衣鏡前一邊補妝一邊問:“出什么事了?”
“十年前的刺殺計劃,到底為何失敗。之后你們內部有沒有調查過?”約翰神色嚴肅地問道。
露西眼眸清亮地看向約翰,她明白約翰說的“你們內部”指的是“V字仇殺隊”內部。
當年約翰負責外圍公關,武器供給,暗殺計劃的擬定和監督,露西負責字仇殺隊。
暗殺任務正是從仇殺隊里選出死士組成敢死隊執行的。
“這個國家的防御機制太強大了,連水果刀,車載逃生錘都是管制器具…我們派出的狙擊手和殺手,還沒有接近目標就被解決掉了。”
露西痛惜地說著,臉上閃爍著憤恨以及對于這種變態防御的無可奈何。
約翰思索著搖了搖頭,湛藍色的眼眸變得深邃而復雜。仿佛一潭幽深的湖水,讓人望不到底。
露西見狀,皺了皺眉頭:“怎么,你懷疑有叛徒?”
約翰瞇了瞇眼,點了點頭。
“什么?你是說對方早已知曉了我們的行動計劃,布下天羅地網,只等我們去送死!”
“很有可能!你想想啊,人體炸彈被阻止了,這倒可以理解。
畢竟死士渾身綁著炸彈,把自己直接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破壞社會秩序,太顯眼,也太張狂;
可是狙擊手剛到達指定狙擊點,就被一槍爆頭,這個怎么解釋?”
露西蹙眉道:“狙擊手一掏出槍就被擊斃了,難道不是對方的防御體系捕捉到了管制槍械嗎?”
約翰嘆了口氣:“行,這個勉強也解釋得通。但派出去的殺手距離目標幾條街,未曾近身就被抹了脖子…這就說不通了。”
對,這一點確實解釋不通。
殺手沒有亮出匕首,沒有接近暗殺目標,沒有表露出殺人動機…單憑著他攜帶匕首,是萬萬不至于就地正法的。
露西臉色煞白,一雙歐式的大眼睛透著震驚與駭然。
她跌坐在床上,手里死死攥著那管唇釉,胸口上下起伏了著。
過了幾秒鐘,她猛地抬起頭:“你懷疑麗莎,麗莎知曉10年前v字仇殺隊的這次暗殺計劃。”
約翰沉吟著搖了搖頭。
沒有懷疑麗莎!
難道…約翰懷疑喬恩?
她死命地瞪大眼睛看著約翰,情緒突然變異常激動:“我是相信喬恩的,他不可能出賣我們。”
約翰的眼神有一瞬的迷離,似乎隱約捕捉到了方向,頃刻間又喪失了。
他沉思許久,眼眸時而燃起光亮,轉瞬間又變得暗淡。
末了,他遲疑著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是趙靜淑教授?”
趙靜淑教授?
這是露西萬萬沒想到的。
她愣愣地坐在那里,神色呆滯,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怎么會懷疑趙靜淑教授?
不可能是趙教授啊,她不清楚整個暗殺計劃,這是其一;
其二,她在國內被排擠,被打壓,是我們出面擔保,她才得以去美國斯坦福大學攻讀心理學博士。
“不可能,約翰你可能不了解這里,你更多接觸的是西方文化。
西方崇尚自由,崇尚人木又,而這里動輒要上查三人弋,人生不能有任何污點。
我倒不清楚趙教授年輕時做過什么,不過那顯然成了她人生的污點,成了她的把柄。握在有利益之爭的同行手中。
是USA鍍金后回國,她才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專家。
若是沒有我們的鼎力相助,她是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和行業地位。
一句話,沒有我們,就沒有今天的趙靜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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