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秦豐意外看到了一個面熟的人,那本應該是一個災民。
現在卻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坐在一個男中年的對面。
不知道兩人在說什么,但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主公,你在看什么,飯都上齊了。”
“沒什么,我們吃飯吧。”
秦豐淡淡說著,手里的動作可沒停。
吃完了飯,他依然坐在那里,目光游離的看著那個商人。
“馬松。”
“什么事,主公?”
“看見那個商人了嗎,靠窗的那個大胖子。”
“看見了。”
“你覺得他現在的心情怎么樣?”秦豐想了想問道。
心情?
馬松一臉懵逼。
主公為什么要問這個,飯后玩游戲?你說一我說二…不對,也可能真是考驗什么的。
答對了給顆糖果,答錯了要打手心的那種。
家里幼稚園就是這樣做的。
“愣著干什么,問你話呢。”
“哦哦,我這就看。”
馬松仔細凝神看過去,心中有些糾結,“這個表情…為什么那么別扭呢。
明明是在笑,為什么感覺就是不對勁。
主公出的題目好深奧,完了完了完了,要打手心了。”
心里亂糟糟的,馬松腦子好像有些不夠用。
“看出來沒?”
“主公,我應該怎么說?是有還是沒有呢?”
“看到什么說什么。”
“我看著他是在笑,但是笑的很別扭,有點假,還有就是…他在抖腿,這習慣很不好。”
抖腿?!
秦豐聞言,連忙眼角余光看過去,“我去!厲害了,我怎么就沒發現呢。
這哪里是抖腿,根本就是害怕,腿在顫抖。”
好吧。
那還是抖腿。
災民、道人…道人…
秦豐倒吸一口涼氣,太平道!
那些災民里面有黃巾,而且士族豪強好像還察覺了什么。
所以把那些災民全部趕出城了。
一方想要里應外合,一方則是寧殺錯不放過。
都挺會玩啊。
心思通透之后,秦豐心里反而不擔心了。
黃巾起義是大勢,這些前奏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反正和他無關,他是來買圖紙的,同時搜刮人才,現在兩項任務都完成的很好。
多余出來的就是他自由分配的時間。
日子一天天過去。
期間秦豐回去過一次,沒辦法,小鎮晉升為中級城鎮。
“主公,于九和吳隆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三天之后就可以開啟試煉。”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肯定回來。”
范高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我的意思是,眼看正事很多,就別到處亂跑了。
傳送陣亮起。
秦豐的身影消失不見。
桃源鎮升級半個月后,傳送陣的物資才湊齊,加上建筑圖紙,剛剛建造完成。
倒是讓秦豐溜出去玩的更方便了些。
“唉,主公啊,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明白,什么叫做君子不立于圍墻之下的道理啊。”
“依主公這性子,這個恐怕很難。”
范高聞言,沒好氣的瞪了夏柳一眼,“巨丘鎮升級了么,聽說這段時間你們那里很鬧騰。”
一說到這個,夏柳就一陣煩,“升級成功了,上午桃源鎮升級為中級,我那邊就可以升級了。
至于鬧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才萬多人,卻一下子涌進來四萬多人。
融合需要一個過程,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
“你心里有數就好。”范高點了點頭。
對方是二品謀士,能力方面他放心,經驗這個東西可以慢慢積累。
現在盤子還小,不怕摔。
而且多摔幾次也好,能鍛煉小年輕的能力。
朝永縣。
福來客棧。
秦豐剛剛坐下沒多久,馬松就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來到他的身邊。
時不時的還四處張望一下。
秦豐看見后,臉色當時就黑了,一巴掌拍的馬松腦袋發懵,“你在干什么啊你。
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蛇精病啊。”
馬松臉色有些垮,“不是吧,主公,我覺得我剛剛的表現很專業啊。”
秦豐很惱火。
這才分開沒多久,屬下好像就有些越來越野的趨勢。
“坐好,別到處亂瞄。”
秦豐詢問道:“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有進展沒有?”
“已經查到了,張家之所以那么積極驅趕災民,其實不止是防范太平道,他還趁機掠奪老百姓。
兩天前吧,張家又新建了三個大糧倉,里面堆滿了糧食。
全是從那些災民身上收刮出來的!
那可都是那些災民最后的救命糧食。”馬松想了下將這幾天探查到的一些消息說了出來。
“位置呢?”秦豐神情凝重。
“也查到了…”馬松一副我辦事主公你放心的表情。
馬松突然想到什么,震驚的說道:“主公,你查這個干什么,不會是想要打劫張家的糧倉吧。”
秦豐眼珠子瞪了過去,“小點聲,什么地方啊,你就咋咋呼呼的,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馬松頓時縮頭了。
這是他的錯,這句話出口就立馬顯得他不專業了。
朝永縣,張府。
大堂之中,正有幾人在商議著事情。
“趙兄,我已經通知官府將朝永附近的災民都收攏到了那處荒蕪的小鎮中。
現在已經有數萬災民在里面了,可以開始下一步了吧。”上首一名略顯富態的男中年開口說道。
此人正是這所宅院的主人,張家當代家主張元。
聽到張元的話,坐在右側的一名形容消瘦的老者立刻說道:“自是可以,這次有勞張老弟出力,事后定有厚報。”
“陷阱已經布下,就等那些截糧賊登門了。”
“對,這次一定要讓那些盜糧的人好看。”
“挫骨揚灰方泄心頭之恨。”
一時間在座的人紛紛叫好。
這時張元有些疑惑的問道:“那截糧的人真有那么厲害,居然將各位的糧食都劫走了不少。”
“這…”面對張元的問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消瘦老者姓趙名風,乃是九星城趙家當代家主,此時也是面有陰沉之色,只是一閃即逝而已。
“可是有什么不便說的?”
“唉,也沒什么不可說的,老弟忘了,我們冀州最缺糧食的是哪里?”
最缺糧食?
張元聞言怔了一下,隨即眼珠子大睜。
巨鹿?!
眾人齊齊點頭。
一切都發生在眼神對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