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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影響因子飆升

  時間來到6月。

  俗話說得好,如今除了清明節外的節日,都是情人節。

  61節那天,陪楊婷婷小朋友玩轉游樂場,張子凡在6月2日重新回到醫院工作。

  很早以前,我國高考通常放在7月份舉行,但自從2003年開始,高考的時間就被固定在了6月份。

  這是因為每年7月,我國大部分地區天氣都會趨于炎熱,不利于考生發揮。

  于此同時,七八月份也是我國長江流域傳統意義上的汛期,汛情也會影響部分地區考生的參考。

  除非有什么重大不可抗力出現,否則6月高考的政策是不會更改的。

  浩然實驗室中的冷氣很足。

  以至于穿著厚實的隔離服,張子凡依然不覺得酷熱。

  透過玻璃窗,看著四五個少男少女正在無菌臺前不停忙碌,張子凡忍不住露出微笑。

  這幾個月來,柳小南幾乎把實驗室當做了自己的主戰場。

  天下逃課的理由千千萬,從睡懶覺到打游戲,從談戀愛到唱K泡吧,不一而足。

  可想必經常性逃課來泡實驗室的,柳小南說不定是前無古人了。

  但肯定不是后無來者。

  因為她已經成功鼓動了幾個死黨,也就是原來昆蟲社的成員一起來參加研究項目。

  之所以柳小南這么有號召力,靠學生時代社團領導者那點威望肯定是不夠的。

  除了夢想和興趣,更重要的自然就是金錢了。

  浩然生物由母公司浩然醫療絕對控股,持股比例在95以上。

  而浩然醫療又是張子凡本人全資的,

  換句話說,浩然生物95的股權其實就是張子凡個人的。

  因此得到10億元天使投資之后,張子凡第一時間將柳小南的人膚蠅研究納入重點攻關方向之一。

  這個研究項目一共有兩個方向。

  第一個方向是按照柳小南原本的思路,繼續開發能夠實現局部可控減肥的技術。

  這種技術雖然不屬于醫療藥品,也不是食品,但往自己脂肪上放蛆蟲這種事,想想就挺有風險的。

  因此柳小南依然要求進行三期試驗流程,以確保這種新型減肥產品的安全。

  第二個方向則是張子凡提出來的,希望能夠從人膚蠅幼蟲的分泌物中提取出新型抗生素和抗凝劑。

  這兩種產品就屬于嚴格意義上的藥品了。

  作為藥品,上市的流程就會非常復雜了。

  簡單來說,新藥的申報與審批分為臨床研究和生產上市兩個階段,幾十個小步驟,需要省級和國家兩級藥監部門核查。

  整個審批過程將會非常漫長。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根據新藥審批規定第二十七條,屬國內首家申報臨床研究的新藥、制備工藝確有獨特之處的中藥,應加快審評進度,及時審理。

  張子凡已經咨詢過王斌了,人膚蠅提取物不但是首次申報的新藥,甚至可以歸類為有獨特之處的中藥!

  兩個buff疊加,加上王斌幫忙,整個審批過程將會大大加快。

  對于人膚蠅為什么會屬于中藥材,張子凡其實是有疑問的。

  王斌笑著說道:“萬物皆可中藥嘛…不就是蛆嘛,《滇南本草》稱之為五谷蟲、水仙子,《綱目》中亦有記載,五谷蟲可‘治諸疳積、疳瘡,熱病譫妄,毒痢作吐。’

  可見古人已經認識到,蛆是有消炎解毒的作用的,只要你們的生物制劑確實有效,以中成藥審核通過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張子凡愣了愣,還是有點困惑,“那是普通的蛆吧…人膚蠅原產美洲,古人應該…”

  “這有什么關系,西洋參不也原產美洲嗎?還有你們口腔科最愛用的康復新液,你忘了它的成分是什么啦?”

  不愧是老江湖,王斌教授一語驚醒夢中人。

  老話常說燈下黑,果然是有道理的。

  最顯眼、最熟悉的事物,往往最不容易被人重視。

  張子凡這才想起來,通利血脈,養陰生肌,內服治療胃痛出血,漱口治療口瘡、促進拔牙術后傷口愈合的常用中成藥,康復新液的主要成分就是美洲大蠊的浸出物。

  “既然美洲大蠊的浸出物也能作為中成藥,同樣產自美洲的人膚蠅一定也可以!”

  “那個…張大哥…美洲大蠊不是美洲的…”

  就在張子凡胡思亂想的時候,柳小南已經脫掉了實驗服出現在了他身邊。

  “啊?小南,今天實驗這么早就結束了嗎?”

  張子凡回過了神。

  “嗯,不是馬上就要高考了嘛,十四中邀請我回去講講考試心得。”

  柳小南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捂嘴笑道,“到時候,我一定將張大哥的轉筆抽簽法傳授下去!”

  柳小南是真的覺得,這種近乎迷信的方法很有用。

  在去年的高考中,轉筆至少幫自己多答對了四五個選擇題。

  張子凡心知那都是幸運鋼筆的功勞,連忙說道:“還是不要了吧,這種東西講究心誠則靈,你之所以會有效,是因為你相信我嘛,教給別人就不一定有效果了。”

  柳小南笑著說:“嗯嗯,我就開個玩笑,主要是去給學弟學妹們打打氣!”

  說著,柳小南背著書包離開了。

  張子凡掏出手機,打開百度查了查。

  “淦!美洲大蠊居然原產自非洲?就和西班牙流感原產于美國一樣嗎?”

  張子凡捂了捂額頭,覺得這些生物學家太不靠譜了。

  事情沒搞明白前,就不能別亂命名?

  這不是坑人嗎?

  不過這種冷僻的知識,張子凡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更何況非洲、美洲也沒啥區別。

  自己人膚蠅抗生素的大計應該不會有什么影響。

  離開動物實驗室區域,張子凡走上樓梯,來到二樓的細胞實驗室。

  一過拐彎,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張子凡沒動,來人差點被撞飛。

  張子凡連忙把可憐的二股東扶住,道:“小李啊,又來盯項目組嗎?”

  “是啊,張哥你別笑話我,小弟心里急啊!所以忍不住來多學、多問,了解一下項目進度。”

  李家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說句實話,砸了這十億進來,我差點被老頭子給拆了。”

  嘆了口氣,李家賢有點郁悶。

  如今在家里面,父親和老媽有了乖孫子,老婆有了乖兒子,全都有了著落,就自己一個人干著急。

  10億資金對于李氏的五金集團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數目。

  要不是幾十年來囤積的地皮比較多,能從銀行貸出不少錢來,十億現金流的缺口足以讓整個集團出現危機。

  所以說,李家賢本人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的。

  能不能賺錢還是其次,孩子才是他最大的追求啊!

  張子凡安慰了幾句,將這個可憐的家伙打發走。

  比起基本上已有眉目的柳小南人膚蠅項目組,由張子凡親自掛帥的新型輔助生殖技術項目組,如今可以說才是剛剛邁出了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來到細胞實驗室,一圈研究員正在虛心地向坎貝爾學習細胞核提取技術。

  坎貝爾顯得容光煥發,時不時挪開椅子,將顯微鏡讓研究員們觀察,并且指導他們一些小技巧。

  這些年輕的研究員中,有兩個小姑娘是楊婷婷的下屬,隸屬于婦兒系統。

  既然都在研究輔助生殖技術了,那么產科自然也要著手準備建立。

  張子凡這邊在攢建造點數,楊婷婷派出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兩個醫生來實驗室學習。

  當然,這種學習不是脫產的,一共六名醫生,每周輪流進實驗室,以保證門診業務不出現停頓。

  除此之外,還有三名男性研究員,實際上都是主治,甚至副主任醫師,清一色的博士學歷。

  這些人自然不是張子凡聘請的,而是王斌派來的徒子徒孫,本意是來學習神經元定向誘導分化技術的。

  不過技多不壓身嘛,張子凡上午臨床帶教,下午安排他們在這里跟著坎貝爾學習,當然,更多的是幫忙打下手。

  還是那句話,只要核心科(外)技(掛)掌握在手里,張子凡根本不怕別人來偷師。

  至于其他幾人,就是鄧聰的團隊了。

  鄧聰以及其他幾名有潛力的生科苗子,他們才是浩然生物的常駐部隊。

  張子凡的到來,讓研究員們全都自發的站立起來,向他問好。

  如果說,張子凡以無與倫比的精妙手術征服了手術室的醫生們,那么如今他又以天馬行空的創新精神,以及神乎其技的實驗技術,征服實驗室中的所有研究者。

  坎貝爾也站了起來。

  雖然論資排輩,坎貝爾進入學術圈的時候,張子凡還在穿開襠褲。

  不過如今他也認清了形式,自己這輩子能不能東山再起,甚至完成學術上的復仇,全都取決于眼前這位神奇的年輕人。

  不過他還不是忍不住抱怨道:“張先生,能不能不要讓那個好奇寶寶再來實驗室了?我都快被他問瘋了,尤其是他的英語水平,實在太難交流了。”

  “老坎,你要明白一點,你現在是在中國工作,而那位李先生是我們的金主爸爸,所以一定要踢掉一個人的話,你懂的。

  所以我建議好好學習中文,相信我,這絕對對你有好處。”

  頓了頓,張子凡對實驗室里的其他研究員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個個英語都比我好…”

  這句話是用近乎完美的倫敦腔說出來的,所有的研究員都覺得臉上有點刺痛。

  不過張子凡很快轉換成了他那口略帶吳儂軟語,分不清前后鼻音的口音。

  沒辦法,特殊技能外語精通,顧名思義,只能精通母語之外的語言。

  因此如今張子凡精通七國外語,說得最不標準的居然是普通話…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接著說道:

  “但我還是要提出一個要求,在實驗室中,盡量使用簡明扼要的中文詞匯,如果確有中英詞匯對照困難的,也要盡量創造貼切的新詞。

  老王的學生我管不到,反正想要在浩然醫療做出一份事業的,要記住,《浩然內刊》只接受中文投稿。”

  隨著之前兩期雜志中的文章被歐洲,特別是英國學者瘋狂引用,根據可靠的消息,在下半年的SCI影響因子更新中,《浩然內刊》將被提升至5.0以上的分數。

  僅僅就SCI影響因子排名來說,國內10分以上的雜志就有將近300百本,5分以上有近千本。

  這個數量無愧于科研大國的實力。

  不過這些期刊大多都是工程、化工、地質領域。

  作為基建狂魔,特別是以青藏鐵路為代表的一系列大國工程的實踐當中,中國的工程、地質領域說是地表最強也不為過。

  然而說到生物、醫學領域,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一番面貌。

  國內的醫學期刊可以說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浩然內刊》5.0以上的影響因子,絕對是很有吸引力的。

  這也是張子凡如今能夠留下一批科研人才的原因。

  必須要用中文發表論文,這既是對研究員的福利,也是對研究員的考驗。

  畢竟有些時候,學者說話喜歡中英文夾雜還真不一定是為了裝逼,很可能是這些學術上的英文單詞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中文詞匯來對應。

  但說到底,他孫權渡江,我關羽當然也能渡江。

  英文能造學術詞匯,中文自然也能造出同樣精準的詞匯。

  無非是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也沒有什么內在需求,所以造詞相對滯后罷了。

  但在浩然醫療從一開始,最擅長輸出的東西,就不是技術,而是標準。

  從唇裂修復的浩然標準開始,張子凡一直有意無意地在一些領域內,確立自己的標準。

  同樣的,雖然不要求全世界都講中國話,但張子凡還是盡可能要求,中國人,以及吃中國的飯的人,要講中國話。

  況且,之所以科研領域中,尤其是生物醫學領域中,英文新詞特別多,主要還是學術和話語權的壟斷。

  以后浩然醫療能夠批量生產新技術的話,誰翻譯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讓鄧聰將語言規范相關規定添加進實驗室規章制度中后,張子凡開始與坎貝爾一起進行試驗。

  坎貝爾湊過頭來,有些為難的說道:“張先生,我已經快五十歲了,對于我這個年紀的人,想要學習一門外語是非常困難的,更何況,中文更是舉世公認難學的語言…”

  “老坎,我相信你!”

  張子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建議道,“你可以試著去我們醫院的學習室學習中文,那里非常清凈,有凝神助學的效果。”

  坎貝爾的智力雖然不算也別高,但好歹也有80點,絕對的精英級別。

  這樣的智力水平,加上中級學習室和自己名師光環的加成,張子凡并不認為他學不會中文。

  在一年內,讓坎貝爾的中文水平字正腔圓或許很困難,但達到短視頻網站上那些“我愛中國”的鬼佬中文水平,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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