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足足罵了半個多小時才陰著臉繼續拍戲。
整個片場氣氛都很沉重,工作人員犯了一點小錯,導演劈頭蓋臉的就罵過去,火氣很大,包括演員在內都小心翼翼的。
戰戰兢兢的一天過去,導演心里還有余氣兒,第二天到片場一看,氣的更是七竅生煙,腦門直突突。
他又不是本命年,真是倒了血霉了。
“誰他媽把片場砸了!!”
今天要拍的是整部戲的重頭戲,也不怪他氣的要死,好不容易請人來布的景一夜之間讓人全都砸了。
“哪個孫子砸的!”,導演掐著腰,讓人把所有劇組的人都叫過來詢問了一遍,沒有看到有人進片場。
就連晚上值夜的人都沒看到。
導演現在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看誰都想咬一口。
蘇桃到片場也被眼前的場景驚駭到了,屋子里亂七八糟的,桌椅板凳全都躺在地上,擺好的瓜果也都散落一片,但奇怪的是這些家具雖然以很慘烈的姿勢躺在地上,卻一點破損都沒有。
按理說,木質家具被人大力推倒或多或少是會有些痕跡的,這些家具上就連一丁點的劃痕甚至塵土都沒有。
導演問不出來,氣的腦袋發懵,副導演眼尖的扶上,沖著一旁的助理喊,“看什么呢,還不快拿把椅子過來”。
“導演別生氣,那個孫子跑不了,我已經讓人查錄像去了”
真的拍的一手好屁。
這里的錄像不是很多,因為容易穿幫。
將軍府里也只有在各個出入府邸的門口有一個隱蔽的攝像頭。
不一會就有一個人回來了,他臉上帶著猶豫的表情,忐忑開口:“導演,什么都沒查到,錄像里沒有人進出”。
導演哼唧兩聲,氣的又是一頓罵。
布景老師帶著幾個組里年輕的小伙兒重新布置了一個小時才恢復之前的樣子,今天的戲才得以能拍。
怎料第二天到片場后,又是一片狼藉,第三天也是如此,導演氣的都想哭了,這是誰和他過不去,他決定今晚拉著副導演親自守著,就不信逮不到人。
能這么欺負他的肯定是同行。
守到后半夜,導演和副導演都睡了過去,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還是那樣,只是兩個人身上多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導演,你身上這是什么味兒啊”,換好衣服的趙一萌嫌棄的離他老遠,用帕子捂著鼻子。
陳燁是個什么都敢說的,“導演你尿褲子了嗎?怎么一股尿騷味兒”。
他這么一說,大家心里都明白了這是什么味道,其實也有人想到了,但是沒他膽子大。
導演:“我特么.....”,他剛想罵回去,吸了一口氣,自己也覺得這股味道像是那個。
好像還有股狐臭。
祈遠就站在蘇桃旁邊,他暗戳戳的拉了她袖子一下,“桃子,你有沒有覺得不正常,這像不像是有不干凈的東西,我聽說這種常年沒有人住的地方會被一些東西占領”。
蘇桃看他一眼,搖了搖頭,她起初也這樣想過,但她什么都沒看到。
祈遠的聲音不大不小,他說話的時候正安靜,這話被臨近的幾個人都聽到了,就連導演也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