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伊吉斯基地。
優幸抱著腦袋陷入了自閉。
主要是之前,他居然會對前輩生出一絲煩膩的心思,還在嫌棄泰迦吵,他怎么能這樣呢…于是優幸開始了自我反省,并持續自閉中。
一大早來上班的伊吉斯幾人,就看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著頭睡覺的人。
宗谷譽驚訝的推了推他:“優幸?”
“啊?!”正半夢半醒之間的優幸猛地回神,一臉茫然的打量四周。
“你昨晚沒回去?”宗谷譽說著,看了看攤在他桌子上的文件和工作報告,于是又補了一句:“這效率不太行啊。”
由于工藤優幸請了幾天假,他的工作也落下了,但其實也沒什么可做的,就是整理伊吉斯的工作報告。
畢竟就算沒有怪獸事件,伊吉斯平常也會接到一些普通的委托工作,危險性和復雜性都不高的話,只用一個人去完成就可以了,那幾天優幸不在的時候,就全是宗谷譽在忙。
至于另一個員工?
哦,他抱著游戲在玩呢。
這個家伙看起來是完全不想要業績。
反正宗谷譽是沒見他主動去接過任務,看起來是打算咸魚到底的樣子。
優幸作為一個半新不新的新人,加入伊吉斯也有段時間了,不過看起來還是那么冒冒失失,工作效率也有點堪憂。
宗谷譽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給予鼓勵,然后拿起工具繼續去院子里折騰那倆機車,好幾天沒修好,導致他時不時就能感受到某條咸魚投過來的意味不明的目光,簡直令人憋屈。
“優幸,在這里睡很容易感冒的哦。”佐佐木加奈走進來說道。
“嗯…”優幸抬起頭,揉了揉還有些遲鈍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這時,他看到后面的追羽,霎時精神一振,心中不由得愧疚。
現在都還沒想起前輩說過什么話呢。
想到這,優幸搓了搓臉,然后非常振奮的大聲喊道:“前輩!我們去訓練吧!”
伊吉斯剛進來的三個人都猝不及防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
追羽跟趴在他頭頂上的貓一起打了個哈欠,慢悠悠說道:“吃完早餐再說吧。”
大清早的,激動啥呢。
他說著身子一歪,直接就朝著椅子癱了下來,瞬間一股腌入味的咸撲面而來,甚至整個伊吉斯都開始歲月靜好。
優幸撓了撓頭,從柜子里拿出洗漱用具準備去刷牙,這時忽然一瞥頭,見到門口有個探頭探腦的小身影。
“誒?”
那個身影見有人發現他了,便也直接走了進來,眼巴巴的說道:“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
委托者是一個有點壯實的小男孩,名叫寬太,來到這里的原因是他的寵物不見了,恰巧又看到伊吉斯宣傳單,于是就試探的找了過來。
所以委托內容是拜托大家找寵物。
佐佐木加奈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抱歉啊,我們不接這種委托的,你可以試著去找父母幫忙吧,或者類似的寵物機構。”
伊吉斯接的活雖然雜七雜八,但找寵物這種任務就實在是沒必要了。
聽到這話,寬太急了:“拜托你們了!莫可不只是寵物,它還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啊!”
正在不遠處刷牙的優幸聞言,下意識側頭看去,剛好見到在魚缸里歡快地游來游去的格斯拉王,便不由得想到了小時候的情景。
那個時候小不點被外星人搶走了,他也這般又著急又無能為力,因為對于優幸來說,小不點也不僅僅是個寵物,更是陪伴他的重要的朋友。
那邊佐佐木加奈拒絕的聲音還在繼續,還有美利花委婉的安慰。
優幸想著想著,忽然重重的放下漱口杯,啪的一聲拍在洗漱臺上,面容堅決的急匆匆跑過來。
大廳里三人又被他嚇了一跳,滿臉懵逼的看著似乎很生氣的優幸。
“這個委托我接了!”優幸認真說道,嘴邊還浮著泡沫。
“喂,優幸,不要擅作主張啊。”剛提起工具箱的宗谷譽無奈說道。
伊吉斯根本不接這種委托,因為既浪費人力,收入也不高,更何況還是未成年小孩的委托,就更加不會接了。
所以應下的話就相等于打白工。
聽著幾人拒絕的話語,優幸下意識皺了皺眉,只覺得大腦又開始刺痛,一陣陣耳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侵蝕而來,亂七八糟的聲音讓他感到非常煩躁。
“夠了!”優幸抱著腦袋忽然大吼一聲,喘著粗氣說道:“這可是寬太最重要的朋友啊!你們置之不理的話,我來做這個委托!”
說著,他滿臉郁氣,一手迅速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帶著男孩轉身就離開了這里。
整個伊吉斯基地都靜默了下來。
大家默默的看著他突然發火,默默的看著他拉著男孩出走。
半響后,佐佐木加奈回過神來,推了推宗谷譽說道:“阿譽,你跟上去看看吧。”
“哦…哦。”宗谷譽愣了愣,放下工具箱,穿上外套連忙跟了上去。
在兩人都走了后,佐佐木加奈和美利花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接著她又看向了坐在那里的青年,擔憂問道:“羽,優幸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勁啊?”
追羽收回看著門口視線,隨意說道:“他自己身上的問題,還得他自己度過才行,我們幫不上太多的忙。”
佐佐木加奈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擔心的嘆了口氣。
街道上。
優幸跑出伊吉斯沒多遠,就回過神來了,然后又開始后悔了,忐忑不安的在原地躊躇。
跟著他的寬太好奇問道:“大哥哥,怎么了?”
這時,宗谷譽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看著站在原地的優幸無奈說道:“愣著干什么,走吧,任性的熱血笨蛋。”
優幸有點尷尬:“抱歉,譽前輩。”
剛剛他居然又情緒失控了,根本不該出現這種情況,只要想到這一點,優幸心中的不安就越來越大。
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想要幫助寬太尋找他的朋友莫可,行為并不是被控制的,只有他的思考方式才是,明明還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但他卻選擇了任性。
向前輩們耍脾氣了,優幸很愧疚。
宗谷譽上前,寬慰的揉了揉他的頭發,笑道:“好了,不是還有事要做嗎,走吧。”
優幸愣了愣,然后感動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