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是真的。
到這個地步,貝利亞也不裝了,石刈亞璃依發出了陰惻惻的嘶啞笑聲,她看向青年,頗為不爽的冷哼道:“真是個難纏的家伙!”
受此評價的追羽歪了歪頭,完全不生氣,戲謔道:“我倒是覺得你更難纏,這都要來騷擾賽羅。”
賽羅抽了抽嘴角,感覺有被惡心到。
被丟在地上的伏井出矽爬了起來,他沒有插入這個局面,而是默默打量著。
對于不遠處那個獰笑著的女人多看了幾眼,但并沒有放在心上,剛剛聽青年說什么他是誰的仆人,所以伏井出矽將目光下意識放到了在場的另一個男人身上。
在看了兩眼后,他覺得這不是。
因為心里反感。
一定是敵人。
什么都不知道的伏井出矽,選擇了沉默看戲。
“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石刈亞璃依冷笑著說道,表面游刃有余,其實內心已經在瘋狂謀劃逃跑了。
上次在異度空間,因為雷布朗多星人的抵抗才給他制造了潛逃的機會,但這次…
沒事,還有個斯特魯姆星人。
追羽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仿佛已經看透他心中所想,說道:“你不會真覺得,你可以在我的封鎖中逃掉吧?雷布朗多星人有祂自己的底牌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一個被寄宿的你有什么啊?”
話音落下,石刈亞璃依驀地一怔。
她目光陰狠的看著青年,嘶啞的聲音低笑了一聲,發出和身體完全不和諧的厚重聲音:“你說的對,看來,我還是高看了自己。”
貝利亞認的很快,看的也很清。
說實話,在異度空間中,青年將折磨了他數萬年之久的雷布朗多星人的意志逼走,其實已經給他帶來了利處。
他從雷布朗多星人那里已經獲得了夠多的力量,如果再繼續這樣糾纏下去,那么他永遠都不可能逃脫了!
雖然與之相對的是,雷布朗多星人也別想在他這里好過!
但現在,雙方徹底分離,即使這讓他的意識嚴重受損,卻依舊是對貝利亞有利的。
而這種力量,能讓他和雷布朗多星人脫離的力量,這種存在——
還真是讓人覬覦啊。
貝利亞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石刈亞璃依走回來,在對面沙發坐了下來,依舊帶著高傲而睥睨的姿態,冷笑道:“那么,銀河之上的存在,你的目的是什么?”
旁邊嚴陣以待半響的賽羅皺了下眉,來回看了下兩人,不爽嚷道:“喂喂喂,你們現在這是怎么回事啊?”
還要坐下來談條件了?
賽羅不想和這個給多元宇宙帶來無數危機的邪惡奧特曼談話,直接就拿出了自己的奧特眼鏡,氣勢洶洶的喊道:“貝利亞,少在這里廢話了,我們的戰斗還沒有結束呢!”
石刈亞璃依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冷笑一聲,和剛才的知性氣質天差地別。
追羽起身,把賽羅手上的奧特眼鏡拿開,然后撿起被丟在地上的黑框眼鏡,給伊賀栗令人戴了回去。
瞬間被封印的賽羅:“…”
回到身體的伊賀栗令人:“…”
伊賀栗令人總覺得他不太適合這個場面,他只是來加個班賺個錢的啊,于是令人坐在追羽旁邊的沙發上乖巧了。
賽羅每次都想要取下眼鏡出來,但很快又被青年把手按住。
“我并沒有什么目的。”追羽靠著柔軟的沙發,說道:“但是,捷德于你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當然了,你要是想要繼續給捷德找麻煩的我也不會介意,甚至非常歡迎。”
他說著,還熱忱的拍了拍手,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石刈亞璃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諷刺道:“你在把我當成捷德的磨刀石?”
他費盡苦心的計劃了那么久,不論是挑起多元宇宙的戰爭,還是利用超時空消滅炸彈算計奧特之王,最后卻都只是在給他人造橋嗎?
追羽歪了歪頭,不置可否。
“那么…”石刈亞璃依的神情忽然變得陰森猙獰,低笑道:“如果捷德真的被我吞噬了呢?”
他準備好的成果,會那么輕易拱手讓人嗎?!
追羽笑了笑,起身湊向石刈亞璃依,俯身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放過你嗎?”
石刈亞璃依皺著眉,沒說話。
“因為你以這渺小的身姿,竭盡全力追求力量與強大的樣子,內心只貫徹自己的真理而永不服輸的樣子,很有趣。”
“所以,你可以試試啊。”
青年風輕云淡的說完,看過來的目光是一貫的興致盎然,似乎他對誰都是這樣的有耐心與充滿樂趣。
眼中的不論是人還是物,不論是黑暗還是光明,都沒有絲毫的差別。
因為這是屹立在銀河之上,注視所有宇宙的力量。
如此令人覬覦。
貝利亞臭著張臉走了,還順便把伏井出矽帶走了,畢竟斯特魯姆星人的特質真的非常有用。
就算追羽沒有將人送過來,他倒是也要去找的。
賽羅終于沒有了桎梏后,迫不及待的把眼鏡取下來,然后直接扯起青年的衣領怒吼:“喂!你為什么要放走他!”
追羽奇怪的看著他:“你現在可以去追啊。”
賽羅:“…”
哦,好像是哦。
乍一想,感覺好像沒哪里不對勁的賽羅郁悶的放開了青年。
追羽理了理領子,笑道:“我可不會參與你們光之一族的正義之中,這次的人是我找到的,我想怎么處置當然有權利,而抓人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我不負責。”
賽羅沉默下來,心中還是極度不爽,但自己確實沒有遷怒的理由。
因為對方并沒有這個義務,追羽不是奧特警備隊的,甚至都不是純粹的光之一族。
雖然賽羅很想抓著這人好好闡述一下何為愛與和平,但忽然又想起了以前艾瑞斯和他說的話,賽羅覺得…
算了算了,當這家伙不存在吧,眼不見心不煩。
還不如他自己去找貝利亞呢。
果然,敵人,永遠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
賽羅自我寬慰完后,把黑框眼鏡戴回去,決定自己先冷靜一下,但下一刻,青年忽然伸手把他的眼睛又拿了下來。
“還要干嘛?”賽羅不爽問道,他現在不想見這人。
“你上次答應我要告訴我艾瑞斯以前的事來著。”青年相當溫和的笑道:“你不會忘了吧?”
賽羅:“…”
啊!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