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詭異的綠色雨水淅淅瀝瀝落下。
在一間醫院的住院部,穿著病服的小女孩站在窗前,好奇的看著外面綠色的雨。
“美子,現在該休息了。”護士進來,看到她還站在那里,連忙過來扶著她回到床上,輕聲說道:“明天就要手術了,你需要保證休息。”
“好美的雨,像繪畫的顏料一樣。”美子沒有反抗的躺到床上,只是依舊側頭看向窗戶的方向,綠色的雨在玻璃上留下痕跡。
護士聽到她的話,好奇的走到窗邊,見到淅淅瀝瀝的綠色雨水拍打窗戶。
“又是環境污染造成的吧。”
綠色的雨或許美麗,但形成它的原因就不怎么美好了。
此時,醫院的研究部燈火通明,幾個人在設備前忙碌的記錄著數據。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抱著雙臂站在窗前,盯著外面的雨,微微瞇眼,以她對生物靈敏的嗅覺,這場雨有點不一樣。
并不像是簡單的因為化工廠污染而形成的。
由煉金之星共同改造的「天界」自然控制極其投入使用已經很久了,地球的大氣經過凈化,像這種污染雨形成的幾率很小。
想到這里,女人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試管,打開窗戶伸手出去,接了半管的綠色雨水。
等差不多后她收回手,左手捻了些手臂上的綠色雨水湊到鼻子下聞了聞,若有所思的模樣,但好在沒有繼續喪性病狂的嘗一下。
“淺野博士,實驗體的成長都很穩定。”身后,助理檢查完今天的工作,抱著資料文件過來說道。
“好,你們也回去休息吧。”淺野未來轉身,接過文件笑道。
助理好奇的看了眼她手上裝著綠色液體的試管,但沒有多問什么。
等幾名研究生和助理都離開后,研究部就只剩兩個人了,白熾的燈光照射著透明的器皿,各種不同的器官泡在里面的營養液中。
這是宮川醫院最近的研究項目,使用人類的遺傳因子制造出克隆器官,可以代替人體那些衰竭的器官繼續工作。
“矢淵博士對這個還真是關注啊。”
淺野未來先是翻看了看資料文件,見到數據沒問題后,抬頭看到另一個還在認真觀察器官活性的醫生,便走過去笑道。
“畢竟有個小女孩很需要它。”矢淵博士看著器皿里的心臟嘆了口氣:“明天我就要給她做手術了。”
淺野未來笑了笑:“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多虧了你的幫助。”矢淵博士看向她,說道:“倒是沒想到煉金之星居然會投資我的項目,還過來幫我一起研究。”
“因為我也很感興趣啊。”
淺野未來說著,目光移到了另一邊的器皿上,在那里有顆不太一樣的心臟,淺淡的灰色,每一次震動都會激蕩起營養液的沸騰。
她搖著手上的試管,心中忽地升起奇異的想法。
“這是什么?”矢淵博士注意到了她拿著的綠色液體,疑惑問道。
“下雨了,剛剛接的雨水。”淺野未來說著把試管遞給了他。
“綠色的雨水?”矢淵皺眉,第一想法也是覺得這是化工廠的污染導致的綠雨。
反正現在檢查也都做完了,閑著沒事,矢淵把雨水拿到一旁去檢測,想看看都有些什么有害元素。
結果很快出來,首先是放射性元素果然有,但緊接著,矢淵博士一臉茫然。
“微生物?一毫微里面五十億的特殊放射性微生物?”
而且細胞的構造還很奇怪,總之矢淵博士一時是想不起來這種結構是什么生物。
站在旁邊觀察的淺野未來見狀,眉頭卻是微微一挑。
雖然說科學家都有點瘋狂的思維在里面,但對于根源性破滅招來體弄過來的過于惡心的東西,陳立還是沒有這個心情去研究的。
通過排查與定位找到記憶中的宮川醫院后,他再根據線索找到了醫院丟棄垃圾的地方。
只不過可能來晚了,隱藏在這場雨里的微生物,已經“吃”了不少的廢棄醫療器官,或許現在都已經完成初步進化了。
陳立循著氣息,繼續找到了垃圾場不遠處的廢棄工廠。
而意外的是,在他小心潛行的時候,遇到了大大方方往這邊走過來的藤宮博也。
突然碰面的兩人:“…”
不知道是耍酷還是真沒帶傘,穿著黑衣的藤宮站在雨中任它淋,而陳立靠在屋檐下,頭上帶著鴨舌帽,至少沒讓自己頭發變綠。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好半響后,藤宮淡淡開口:“沒必要遮掩,這只怪獸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怕怪獸跑了才決定潛進去的嗎。
陳立暗哼一聲,抬手壓了壓帽檐,同樣冷淡開口:“它的個體很多,如果跑掉一個也能重新成長為母體,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哦,那你在外面守著吧。”藤宮說著,轉身就大步走進漆黑的工廠。
空蕩的工廠內部,角落蠕動著一團高約五六米的東西,已經初具怪獸丑陋的模樣,在它的周圍,有幾個從唾液中蠕動形成的小型生命體。
藤宮博也面色平淡,邊走向它邊抬起右手腕,藍寶鐲展開,藍色的光芒閃爍著。
站在門外的陳立不爽的嘁了一聲,拿出變身器,轉身也直接走進了工廠。
剎那間,工廠里面藍色與銀色的光芒綻放,如同爭相輝映一般閃耀著,哪道光芒都不落下風,映照著周圍的黑夜異常明亮。
一個偷偷來到這里,打算非法丟棄醫療垃圾的后勤員見到不遠處的工廠窗戶閃著時藍時銀的光芒的奇景,張大嘴巴,呆的手上的垃圾袋都掉了。
啪嗒一聲,落在綠色的雨水里。
在某條街道上,剛給委委屈屈的小白重新把毛發理白的追羽頓了頓,抬頭看向某個方向,末了,又轉頭看向了另一處。
“奇怪,我怎么突然有種很惡心的感覺?”
很難說出的感覺,有點像是被偷走了什么東西,并以此誕生了不可名狀的存在。
再詳細點,可能就是突然見到變性后還搔首弄姿婊里婊氣的自己,怪惡寒的。
正享受著第一次被這家伙幫忙梳理毛發的小白見他停下來,撒嬌的叫了幾聲,爪子拍了拍追羽的手掌。
追羽驀地回神,然后怒搓小白的腦袋,等仿佛把那種雞皮疙瘩搓掉后,將一臉懵逼的貓丟回肩膀上,向著所感應的方向迅速掠去。
在這個夜晚,地球三位守護者都忙起來的時候,我夢在酣睡中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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