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了一個多月了,還是半點黑暗的消息都沒有。
追羽癱在公園的椅子上嘆氣,難道非得等黑暗徹底蘇醒,他才能準確的感應到位置嗎?
這會不會太坑了,明明能來個一套帶走,卻非要傻站著等BOSS把怒氣值加滿。
唔…追羽側頭看向趴在旁邊吃小魚干的貓,思緒繼續回轉著;不過,大概也有他還不太熟悉自己現在的力量的原因吧,所以無法利用這個去感應世界的能量。
“任重而道遠啊。”追羽抬手用力揉了揉小白的腦袋,將猝不及防的它按在小魚干上摩擦。
本來他還想去找西拉幫忙的,以怪獸的本能對這方面應該會很敏感,可惜的是那只鸚鵡最近卻在沉睡。
“喵!!”小白憤怒地跳起,一爪子往他臉上的招呼。
軟軟的肉掌拍在追羽的臉上,糊了一爪子油的同時,小魚干的香味也飄進了鼻子里。
追羽靠著長椅,腦袋仰在椅背上,他擰著張牙舞爪的貓,有些驚訝的看著不遠處的上空——就在剛才,一道奇怪的光柱噴出來后,向四面八方展開,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半圓倒扣下來。
雖然那個東西是透明的,但在追羽的感應中,他知道那里有東西,還知道那個東西此時是什么形狀。
“發生了什么嗎?”追羽有些茫然。
“喵~喵~!”被他擰著移開的小白還在揮舞著四爪,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追羽把它放到肩膀上,小白立馬抱著他的脖子啃咬起來;說起來也是奇怪,都一個多月了,小白個頭還是完全沒變,還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奶貓的樣子,牙齒也還是沒長齊…
公園距離發生異變的地方沒多遠,追羽穿過幾條街道,就到了目的地,一個大型游樂園。
此時距離游樂園出入口不遠的廣場,一群民眾驚恐又慌張的拍打面前的透明墻壁,他們想要出來,但是卻被擋住了。
“救命啊!”
“快放我們出去!”
“有怪獸啊!”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在游樂園里遍地驚惶的喊叫聲中,一些人氣憤的捶打面前透明墻壁,又是踢又是踹的,然而都沒有任何用處。
有什么東西將他們困在了里面,而游樂園的中心區域,有兩條巨大的觸手到處破壞,專門卷走小孩子,一時間哭喊救命聲不絕于耳。
“喂!喂!快救救我們,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打不開啊!”
“游樂園里有怪獸在破壞!快救我們出去!”
幸運的沒被困在游樂園里的人早就恐慌的跑得更遠了,而追羽做為唯一一個在墻壁另一邊的人,被困在墻壁里面的人當成了救命稻草,急切又希冀的沖他大喊道。
這時候,就算是一個環衛工經過,怕是都會被處于驚恐絕望中的他們當成救星,更何況還是一臉淡定從容不迫走過來的追羽。
看著就很給人信心嗷!
追羽伸手摸了摸面前的透明屏障,見那些人類奮力地錘打卻毫無作用。
“吼!”
地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在游樂園的中心區域,一只頭上長著獨角,手上揮舞著兩條鞭子的巨大怪獸冒了出來,示威般仰天大吼一聲。
“啊啊啊!!救命救命!!”
“快放我們出去啊!!”
頓時擠在墻壁前的人們更加驚恐了,紛紛尖叫著喊出聲。
追羽看著出現的怪獸,微愣后神情恍然,他想起來了,這好像是那只想用人類幼崽來產卵的怪獸嘎地!
“你們后退些。”他對那些聚在透明屏障前的人說道。
但此時所有人的思想都已經被恐懼侵占,反而更加聚集的往屏障上湊。
追羽滿頭黑線,只好放大了聲音喊道:“大家往后面退幾步,我幫你們打開這個東西!”
有人聽到了他的話,轉頭看了眼怪獸沒往他們這邊來,反而走向了游樂園的后方,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于是恐懼稍緩,聽話的后退幾步,一臉期待的看著追羽。
但還有一些腦子不清楚的人仍然擠在屏障上做無用功,不過追羽也懶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站的這處是空了出來。
握起的拳頭凝聚著淡淡的光能量,追羽對著面前的屏障,用力一拳揮過去——“啪啦!”
宛如玻璃碎裂的聲音,巨大的裂縫從拳頭落下處蔓延,然后屏障瞬間瓦解,散成彩虹色的巨大碎片,但在要落下來時又化為了光粒子消失。
這個透明屏障直接被他一拳打碎了。
困在里面的民眾愣了愣,然后瞬間嘩然,拿出逃命的速度一窩蜂的朝游樂園外面瘋狂涌去,轉眼廣場上就只剩追羽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了。
天空中,剛飛過來,搭載著堀井針對透明屏障研發出來的液體氮光線槍的飛燕一號和飛燕二號雙雙懵逼。
他們剛打算破解掉這個屏障救出民眾,結果這個透明屏障就突然自己碎掉了。
“嗯??”
基地中,野瑞苦惱的抓了抓頭發,說道:“好像是被什么能量打碎了…抱歉,這個波動太過短暫,我沒有捕捉到。”
“沒事。”居間惠隊長安慰了他一句,十指相扣低著下巴思索道:“對方,應該也是在拯救民眾…”
會這樣做,至少不會是敵人。
“連個謝謝都沒有。”追羽看著空無一人的廣場,憂傷的嘆了口氣。
“喵~”蹲在肩膀上的小白叫了一聲,尾音婉轉上揚,感覺有種幸災樂禍之意。
追羽伸手戳了戳它,抬頭看向天空中,兩架飛燕號戰機此時正在和怪獸嘎地周旋,接著飛燕一號不慎被嘎地的鞭子擊中,冒著濃煙往這邊降落。
…嗯??往這邊??
整個游樂園里也就出入口旁邊這個空曠的廣場比較適合戰機迫降了,強勁的氣流吹的周圍的樹木劇烈搖擺;飛燕一號受損沒那么嚴重,所以降落還算穩定。
等停穩后,大古剛從戰機里跳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衣服暗袋里的神光棒。
然而在要按下變身時,他突然若有所感的轉頭看去——廣場的邊沿,穿著白襯衣黑長褲的青年正一臉莫名的盯著他看,手里還舉著相機。
大古:“…”
看了眼手上的神光棒,他默默地放下了手并背到身后。
“追羽先生,你…怎么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