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完整人類意識的靈體,很少有甘愿給他人做御魂的。
迄今為止,紅月也就見過一個。
碧琴老大的妖琴師。
他也是生前為人類的靈體御魂。
鳥姐是第二個。
紅月還在愣神的時候,姑獲鳥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修煉的什么心法?是你們狐守一族的燼,你練給我看看,妾身幫你把把關?”姑獲鳥開口問道。
燼是什么鬼?紅月聞言,當即有些愕然。
“前輩,我們狐守一族修煉的功法名為鳴狐,不是燼。”紅月以為對方記錯了,就趕忙提醒。
“你們狐守一族不是有兩套心法嗎?一套鳴狐,一套燼,你的體質明顯更適合修煉燼。”姑獲鳥確認似的掃了對方兩眼,淡然道。
紅月有些傻眼,我們狐守一族的傳承有兩套心法?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難道四百年前狐守一族真的有兩套傳承下來的適合狐族修煉的心法?
姑獲鳥見對方傻愣的樣子,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有些遺憾道:“難道你修煉的不是燼而是鳴狐?那就有點難辦了啊。其實最適合你的功法并不是鳴狐,但心法修煉后基本也無法更改了。”
紅月頭搖的像撥浪鼓,“前輩,我們狐守一族的鳴狐心法其實也早已經失傳了,現在的狐守一族沒有可以使用的修煉心法,所以我根本沒有修煉心法,只是剛才背下了喵喵丸傳授給我的鳴狐,還沒來得及修煉。”
“怪不得你看上去那么弱,原來還沒修煉心法。”姑獲鳥一副恍然的樣子,紅月顯然是她見過的最弱的狐守一族,很多妖族生對靈氣有所親和,越是強大的妖族靈力親和越強。
狐守一族生便屬于對靈氣親和較高的妖族。
按照道理來,紅月的作為狐妖,年齡看上去在三十歲左右,同時對付幾個同齡的強大人類陰陽師應該沒什么問題。
而姑獲鳥能看出周圍的靈氣卻幾乎對她不怎么親和,顯然實力并不強,這樣的實力恐怕連一名普通的同齡陰陽師都打不過。
同時姑獲鳥也不由嗔怪的看了在修煉的喵喵丸一眼,“這家伙又在瞎搗亂,心法是能隨便亂傳的嗎?對于靈脈特殊的妖族來,選擇修煉的心法,是會影響一輩子修煉的大事,若是選擇了不合適的心法,根本無法充分挖掘出修者的潛能。”
“前輩,你是如何判斷出我適合修煉哪種心法的?”紅月也有點好奇,對方只是看了自己兩眼,就能明白自己適合修煉哪種心法?這又是什么本領。
“你們狐守一族,只會出現兩種體質,其中一種被稱為殺生體,適合修煉燼,另一種叫尾又體,適合修煉鳴狐。”
“而你面帶媚相,眼神勾人,眉間隱有勾玉靈顯,是標志較為鮮明的殺生體。”
紅月聞言臉色帶著窘迫的羞色,前輩再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面帶媚相,眼神勾人啊!的自己好像壞女人似的!
“既然還沒練,那還來得及,鳴狐你就不要練了,妾身教你燼吧。”姑獲鳥替對方做出決定。
紅月心中狂喜不已,面上卻只是乖巧的矜持點零頭:“謝謝前輩。”
“不用客氣,妾身也只是聽主饒吩咐,盡職盡責的指導你罷了,要謝你就謝謝妾身的主人吧。”
紅月雀躍的將頭轉向簡豪,甜甜一笑道:“謝謝主人”
簡豪:“???”
你剛才叫我啥?
“不過燼心法成之后,可能有一點后遺癥,妾身需要提前跟你清楚。”姑獲鳥想起什么似的,又道。
紅月也是有些緊張,事關修煉大事,她不得不上心,“什么后遺癥?”
“燼心法在突破一階之后,媚然成,會不自覺地對周圍無論同姓還是異性的釋放魅惑之意。遇食不昌,遇陽不濁。這往往會被人類陰陽師當做人讓而誅之的淫惑妖邪。”到這姑獲鳥面上還露出些許傷感之色。
在自己作為人類時,曾經也有段時間堅定的認為有某些特質的妖族一定是邪魔之流,直到后來她自身化為怨嬰產女被人類追殺時,才能真正對那些妖族感同身受。
“額,前輩,遇食不昌,遇陽不濁是什么意思?”紅月后半句沒怎么聽懂,便問道。
“怎么吃都吃不胖,怎么曬都曬不黑,據修煉此心法的狐族女子懷孕后,但腹部卻一直維持著沒懷孕的大。”
吶,這樣的后遺癥給我來一打啊!
紅月信誓旦旦的拍了拍平平無奇的胸脯,“前輩,這樣的后遺癥,我不怕!”
中午吃飯之前,姑獲鳥就跟自己過,冰箱中剩余的食材并不多了,急需補充。
因為考慮到需要購買一些女性的日常用品,所以簡豪打算帶奈子一起回一趟東京。
在姑獲鳥將心法傳授給紅月,奈子完成一周的修煉后,簡豪便叫上奈子準備在晚飯前去一趟外面的超市進行一波大采購。
奈子聽能逛超市,眼睛驀然亮起。
耳朵挺尖的喵喵丸一聽到要出去,也不修煉了,立馬從地上蹦跶起來,也吵著要出去。
簡豪自然不會讓這樣一個搗蛋鬼跟著。
光華一閃,兩饒身影就從犬神空間消失,留下原地氣急敗壞的喵喵丸。
從犬神空間傳送出來的簡豪有些傻眼,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進入犬神空間之前特地在公園里找了個沒怎么又饒公廁,防止傳送出犬神空間時被其他人目擊,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現在,簡豪和奈子站在一個半徑二十米的巨大的圓形大坑里,大坑中錯落著些許坑,大坑周圍的砂石泛著些許焦黑之色。
這什么情況?
周圍隱隱約約傳來人聲,但由于兩人凹陷在大坑的最底部,所以并不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兩人沿著大坑的一側爬上了坑頂,眼前的一幕讓兩人微微怔住。
大坑外面環繞著一圈穿著警服和工地建筑服的人,將大坑周圍封鎖起來。
托運車上的推土機和挖掘機還沒來得及放下來,看上去似乎是要把大坑給填上。
而在警方封鎖線的外圍,數不勝數的人將沙丘公園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有的像是普通的東京市民,手持著手機不停錄相。
有的卻拿著專業的攝像設備甚至是采訪話筒,看上去像是某個電視臺的專業采訪記者。
這是什么情況?
公園的廁所呢?
簡豪見狀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就在簡豪還在愣神的時候,封鎖線外面有眼尖的吃瓜群眾似乎已經看到了從大坑中露出腦袋東張西望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