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什么東西,這一幕我好像在電影里見過,外星人要攻打地球了嗎?”
“氣預報上今明明沒有雨。”
“最近東京發生的怪事還真是多,不會是什么末日災變的前奏吧?”
“東京江東區上空出現形狀極為規則的螺旋狀陰云,據氣象臺相關人士觀測,陰云的直徑大概有兩千八百米左右,目前對其成因還在相關的調查中,本臺記者為您報道。”
沙丘公園上空出現的這塊劫云很快便引起了整個東京市民的注意。
這詭異的自然現象很快也上了頭條熱搜。
不管是現實還是網絡中,不管是民間還是官方,所有人討論的話題幾乎都離不開#東京螺旋雷云#。
有膽子大的市民及戶外主播甚至還專門駕車前去一探究竟。
墨色劫云很快便降下第一道落雷。
隨后第二道、第三道。
銀色的閃電接連地,黑墨之下銀蛇瘋狂舞動,將整個東京都照的明晃晃的。
這更是讓整個櫻島網絡又沸騰起來。
“兄弟萌,今老子就給你們直播一個煙花攻打外星人,你們每刷一個火箭,我就對著雷云放一個竄猴。”
“去吧,比卡丘,使用十萬伏特!”
“均衡,處于萬物之間!”
“半個江東區的靈氣場都在發生變化,基本可以確定無疑,有人在渡劫。”房間中,三人位中年人圍坐。
安倍大介眉中帶笑的下出定論,鳩山修一心事重重的抽著雪茄,泉介之助則是一臉端正的面無表情看著其他兩人。
“渡劫?!可沒有深刻靈意的輔助,整個櫻島已經接近半個多世紀無人能夠將心法練到第三階,誰在渡劫?”鳩山抖了抖煙灰,在這種不怎么正式的場合,他很難管住自己的煙癮。
“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如果是櫻島人,不管是誰掌握了晉升三階心法的辦法和途徑,這都對我們櫻島極為利好的消息,只怕.”安倍大介的話也有些微微猶疑。
“只怕是秋道寺的那個龍荒人吧?”泉冷哼著接過話梢。
“嗯,公孫笑川,如果是他的話,那確實不奇怪,畢竟龍荒人修行思路和我們櫻島陰陽師大相徑庭,他們的修行法門也沒有被斷死,這被他們稱之為筑基劫的劫數對他們來只是家常便飯。”安倍大介點零頭。
“但如果真的是龍荒人,那他就已然違反療塔諸國主持的《多國靈約條例》,按照條例的規定,任何在櫻島的他國修行者不得引發足以引起普通民眾熱議的地異象。”泉不怎么客氣的拍了拍桌子。
“畢竟在東京市中心如此大張旗鼓的渡劫,產生的后果影響,他能負擔得起?還是他這是在代表龍荒故意給燈塔諸國擺臉色?”鳩山也認同的點零頭。
“別猜了,先看看情況再吧,網上的消息能封鎖得住嗎?”安倍把目光看向鳩山,鳩山家族對媒體的控制范圍更廣。
“鎖不住,沒半點封鎖的可能。這次的事件可并不像上次的直播事件那么容易平息,畢竟直播還可以用視頻特效編輯之類的渾水摸魚牢牢將輿論給引導住,而現在.千萬東京市民的千萬雙眼睛都盯著呢。”鳩山也頗為無奈,繼續解釋道。
“視頻圖片已經滿飛了,哪怕臨時斷了整個東京的網絡,恐怕也只會讓普通民眾們更加生疑,而他們手機中錄制的視頻早晚也會有發出去的時候,我們總不可能把所有人手機電腦都沒收,挨個挨個把錄的視頻刪了。”
“這或許是一個讓普通民眾們開始接受陰陽術最好的契機了。”安倍大介雖然作嘆息狀,但眼中卻冒出灼灼亮光,他等著一很久了。
“那燈塔諸國那邊怎么處理?龍荒的態度咱們又沒摸清,龍荒人真的值得信任?之前三國東亞一體化的幾次進程全被燈塔諸國阻斷,這次就保證能成功?”鳩山又問,在他看來,這對整個櫻島來都是不好處理的麻煩事,就像在高空鋼絲上跳舞,稍有不慎就無法到達彼岸,而是跌落深淵。
“先下手為強吧,要抓緊時間,這次事件之后,燈塔諸國無論如何都有理由對櫻島介入管制,與其乖乖等著燈塔諸國即將到來的制裁,不如想辦法多聯系一些外部勢力與燈塔諸國形成角逐。”
“你總是比我要果斷一些,安倍大介。”泉語氣帶著贊許,手中卻不知在何時掏出了槍,對準了其他兩人。
在場本來和諧的討論氣氛猛然驟僵。
“你不是泉介之助。”安倍大介神色冷靜,槍口下的他并無露出半點慌張之色。
“安倍桑真是好眼光,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一個沒有名字的燈塔國SCP情報局調查員,代號哈姆雷特。”話語間,泉介之助不光是臉,就連身材也完全變了樣子,轉瞬間房間里就多了一個“安倍大介”,甚至連衣服都一模一樣。
安倍大介看著對方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喂喂喂,我和你們燈塔諸國可是一伙的,一起合作對付龍荒吧。”鳩山似乎秒慫,嘴中的雪茄突然就不香了,高舉雙手投降。
哈姆雷特笑了,“鳩山先生,我也很希望能和您合作愉快,但上面的命令是盡可能的制造東京三家族之間的矛盾,您的要求和我的任務目標有所不同呢。”
話畢,哈姆雷特扣動扳機,鳩山修一的頭頂綻放出血花,癱倒在沙發上。
“您不交代點什么嗎?安倍桑?”轉瞬間,哈姆雷特又變成了鳩山修一的模樣,掏出另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安倍的腦袋。
“能別打腦袋嗎?那個死狀有點惡心。”安倍大介指了指一旁腦漿緩緩外流的鳩山。
“不行,據我所知,你們櫻島福田家有一種可以從死人腦子中讀取生前畫面的秘術,安倍先生真是好算計呢。”哈姆雷特開口的聲音都和鳩山一模一樣。
“我看你特地換了一把槍,你連指紋都能模仿?”安倍大介又問。
哈姆雷特點零頭,算是默認。
安倍大介基本已經洞悉對方要用的栽贓套路了。
“那好吧,臨死前,我想看看我死去的大兒子,安倍原野。你能變一下給我看看嗎?”安倍神色平靜的提出最后的要求。
哈姆雷特的臉不自覺的僵了僵,“你還真是個好父親。”
“嗯,我想了他五年了。”安倍大介眼角不知不覺的流下了眼淚。
“可他不是才死了五嗎?”哈姆雷特顯得有些默然。
安倍大介流著淚笑了笑,反問道:“是嗎?真的只有五嗎?”
哈姆雷特沒有再話,只是沉默了幾秒后,臉上卻緩緩開始變換形狀,逐漸變成了安倍原野的那張臉。
不同的是,這個安倍原野看上去似乎更為年輕一點,沒有三十歲青年那樣獨特而干練的氣質,反而看上去有些稚嫩。
“你總是比我要果斷一些,安倍大介。”哈姆雷特又把這句話了一遍。
“嗯,如果我是你的話,第一時間就開槍了。”安倍大介目光怔怔的盯著對方的臉,帶著淚笑著點零頭。
“砰。”槍聲終究還是響了起來。
安倍大介應聲倒下,哈姆雷特望著安倍大介漸漸失去體溫的尸體怔怔的看了幾分鐘,這才走到門后將泉介之助的尸體從巨大的手提箱中扔了出來,與其他兩人放在了一起。
哈姆雷特隨后關上房門,離去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