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又輕輕搖了搖頭,呢喃道:“算了,鑒于人道主義,我也不折騰你了,給你個痛快。”
說著,他取出一把撿來,刷刷揮灑幾下,劍光縱橫中,地上的毛三也徹底安靜了下來,成了大小不一的一堆肉塊。
腥臭的血液噴灑而出,很快染紅了大片略有潮濕的土地。
沒有再看一眼的欲望,李響直接收劍走人,身形飄渺中,五分鐘不到便又回到了營地。
見到李響歸來,張進和公孫白兩人明顯都松了口氣,站起身來。
“李顧問,您沒事吧?”
公孫白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關切的問道。
李響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不過是三只小崽子,還傷不到我。”
“跑了嗎?”
張進也問了一句。
“砍了。”
李響語氣淡然。
“都砍了?”
張進不確定道。
李響坐下,“對。”
張進沒再問,心里卻是想著,這么快就解決了,來犯的三人修為應該不怎么樣。
公孫白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他剝了顆花生送入嘴里,嚼了兩下,笑了笑,隨口問著:“李顧問,這次來的三人什么修為?”
李響掏出杯自制的飲料,插入吸管,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才道:“一地階三品,另外倆差點,地階二品。”
什么?
一聽,公孫白和張進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好家伙,不愧是顧問,地階二三品在他眼中都只能算是小崽子。
大概到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沒見有其他情況覺著無聊李響也就入了帳內休息。
翌日早上,大概有七點多的時候李同志也從帳篷里鉆了出來。
入眼處幾乎是白蒙蒙一片,霧遮霧擋的壓根都看不清十米開外的東西。
這手一伸,沒多少會都能沾著小半的水汽。
“李顧問您醒啦。”
他這剛傻站了一下,起床氣都未來得及散盡,一道還算清脆的女聲就從身旁傳入耳中,扭頭一看是營地里唯一的女性翁蕾。
這女人是個地階一品的武修個頭比他都要高,容貌一般般,看著有點冷,但實際上卻很隨和、熱情,還能說會道。
李響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早呀小翁。”
翁蕾幾步來到李響跟前,“李顧問您餓了吧?早飯已經做好了,您洗漱一下可以去用餐了。”
李響摸了摸有些發癟的肚皮呵呵一笑“還真有點,行,那我一會過去。”
用過早飯,趙領給李響遞了顆煙,兩人邊走邊聊著。
“李顧問,聽說您昨晚大發神威了?”
趙領臉上露了點笑容,問道。
“趙組長您見笑了,就是隨手砍了幾只小魚小蝦。”
“不不,您眼里的小魚小蝦,在我們看來可就是相當難纏的敵人了。如果不是剛好您來了,說不得昨晚又要有兄弟丟了性命。”
聽著這話,李響心情有些沉重。
他停了腳步,目光在趙領臉上停留了幾秒,而后才沉聲道:“趙組長,像昨晚那種偷襲的情況是不是常有發生?”
趙領嘆了口氣,跟著重重點了點頭,“隔三差五就會來上一次,每次對方也不糾纏,得手就走。從沖突開始到現在,被偷襲致死的守夜人員已經多達七人。”
說到這里,他雙拳不自覺握緊,深深自責,“只怪我沒本事,護不住兄弟們。”
李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別自責,這不怪你。”
趙領目光投向遠處,用力吸了好幾口煙,默然了半響,方才把視線落在李響臉上,低低說道:“李顧問,我想求您一件事。”
“你說。”
“盡你所能,護住營里的這些兄弟。”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和他們都是守護這個國家的英雄。我也跟你保證,定會給那些犧牲了的兄弟討回個公道。”
聽到這里,趙領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眼眶不由一紅,“李顧問,謝謝您。”
李響輕輕擺了擺手,肅然道:“不,是我該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為國家的安定默默付出了這么多。”
“那您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嗎?還是說…靜觀其變?”
“先按兵不動,我想,他們會按耐不住的。”
“好,我們會完全聽從您的指示。”
第二日,第三日,營地風平浪靜,不見任何風吹草動。
第四日一大早,天空落下了斑駁雨點,冷風陣陣,溫度驟降。
李同志正洗漱著,倏然,三股強大的氣勢席卷而來,覆蓋了整個營地。
天階?
一下子來了三個天階?
李同志拿過濕潤的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臉頰,唇角不自覺掠過燦爛的笑容,終于是來了,老子等得皺紋都要出來了。
“李顧問,怎么辦?”
趙領飛速來到他的身邊,語氣急切的問道。
李響又取出把刮胡刀,不緊不慢地清理著臉上的胡須,“所有人,立馬撤退,越遠越好。”
“是。”
趙領應聲,“那您呢?”、
李響瞅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能應付。”
“可是…”
“快去,服從命令。”
“是。”
三分鐘過去,四個藍眼睛棕色頭發的毛子進了營地,一天階二品,兩天階一品,一地階三品。
李響一手豆漿一手油條,隨意掃了幾人一眼,語氣輕飄飄的,叫人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幾位,來得可真夠早的。”
“年輕人,倒是有膽魄。”
說話的是一年老的毛子,就是四人中修為最高的那位,叫阿布拉姆。
“很多人都這么說。”
李響嘎嘣兩下吃掉油條,挑了挑眉毛,“幾位,可知這里已是夏國的地界?”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開口的是個中年人,一臉橫肉,神色傲慢,名叫奧古斯特維奇,兩天階一品中的一人。
李響咕嚕咕嚕喝完手中豆漿,目光輕輕落在奧古斯特維奇臉上,彎了彎嘴角,“真拽,我喜歡。”
頓了頓,他又笑嘻嘻道:“你…想知道上一個在我面前這么拽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