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呢。”
回答他的是一個邪魅的聲音,聲音一落,她緩緩顯出身形,跟著輕飄飄落了下來。
她大長腿,一身紅裙,長發飄飄,五官無暇、難以挑剔。
如果不是那一雙眼珠子只剩眼白,活脫脫也是大美女一枚。
李同志心里暗叫可惜。
“媽呀,有鬼呀…救命啊!”
見到來人,不,來鬼,假和尚驟然一聲驚叫,手上的盜版金剛杵隨手一丟,逃也似的躲到了李響身后,整一副小生我怕怕的模樣。
至于假道士,就更加不堪了。
大嘴一張,聲音都不及發出,就是兩眼一翻,很干脆的暈倒在地。
“爸,爸,爸爸…鬼,鬼,我,我,我怕…”
章靜瞳孔大睜,牙齒不住打顫,話說不利落,也不完整了。
“女兒,不怕,爸爸在。”
章父把章靜拉到了自己身后,強自挺直了腰桿,盡管心底恐懼異常,但也毫不退縮。
李響眸中銀芒一閃而過,女鬼的信息旋即在他眼前呈現。
物種:厲鬼等級:5級 力量:1523.3
敏捷:2211.9
精神:2599.4
呦呵,都5級了,還是可以的嘛…
也好,對手有這樣的水準,自己出手也不至于太過掉價。
他抽了抽鼻子,把棒棒糖拿在手上,跟著緩步前行,在隔著紅衣女鬼有半米多的位置站立。
“妞,吃糖不?徐福記的,很甜,很好吃的。”
見狀,其他三人瞬間被驚呆了,心頭的巨大恐懼竟也不知不覺被沖散許多。
假和尚:哥,您別逗她了好嗎?我怕一會被你給牽連。
章靜:哥,我信了,你膽子確實夠大!
章父:看來自己是真看走眼了…今晚能不能活命,就靠這小子了。
女鬼:你眼里還有鬼嗎?
見女鬼不說話,李響饒了饒頭,“不喜歡呀。”
他接著又對女鬼上下好一陣打量,疑惑道:“你這么苗條,應該不至于高血糖吧?”
女鬼雙唇分開,露出了一嘴交錯的尖牙,陰滲滲一笑,“你的魂魄、、比他們的香。”
“媽呀!”
看到女鬼那一口好牙,假和尚又是一聲驚呼,嗖的一下藏到了章靜的身后。
章靜轉頭瞅了和尚一眼:你這樣真的好嗎?我可是你的雇主。
“聞出來啦,鼻子不賴嘛!”
李響舔了下棒棒糖,沖著女鬼豎了豎大拇指,嘻嘻一笑。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又是一正,“可你卻是真瞎!腦子也不夠用!想吃我的靈魂,你這牙…可還得再磨磨!”
“是嘛,可我認為是夠用了!”
紅衣女鬼不怒反笑,“修士的靈魂,我可沒少吃!”
說著,她身形一擺,右手旋即往李響的脖頸抓去。
“你是有多久沒見過男人了?這樣猴急!”
紅衣女鬼一下抓了個空,心頭詫異,就聽得身后傳來了一道痞痞的聲音,她登時一驚,身形陡然向著右側閃出。
等目光重新落在李響身上的時候,她臉上也跟著覆上了懼意。
李同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給嚇到了。”
章靜:哥,你不是人。
假和尚:哥,你的腿毛缺掛件不?
章父:看來我們父女命不該絕…遇上高人了。
紅衣女鬼心念電轉,對上眼前這個修士,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她伸手一指章靜,沒臉沒皮的認慫,“我放過她,這事咱一筆勾銷。”
李響眨巴了下眼睛,露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半響,才嘻嘻一笑:“也不是不行。”
他頓了頓,跟著又道:“不過嘛…我有個小小的條件。”
聞言,紅衣女鬼不禁松了口氣,“你說。”
李響臉上驟然浮現出壞壞的笑容,“你接我兩招。”
“無恥,說話不算話。”
紅衣女鬼瞬間長發飛舞,眸中怒意涌現。
李同志眼皮一抬,“誒誒,你說話可得憑良心!我哪無恥了?又哪說話不算話了?”
“我不是你的對手。”
紅衣女鬼看了他兩眼,接著無奈嘆了口氣,、眼中的怒氣也跟著降了下來。
“那你意思是不打算和解了?”
李同志抿了抿嘴角,語氣清清淡淡。
假和尚:哥,你太皮了!
章靜:哥,你好無賴!
章父:這女鬼,八成是出門沒看黃歷。
紅女女鬼:這話該是我來問你吧。
她深深吸了口氣,擺出做出一副屈服的樣子,跟著‘唰’的一下,身形一隱,往樓上飛了上去。
她逃了。
李響仰頭看了一眼,只是意味深長的笑笑,并沒有打算追趕的意思。
好一會,假和尚露出頭來,沖著李響問道:“大師,那,那女鬼走了嗎?”
李響看了他一眼,逗了一句,“沒呢。”
假和尚立馬把頭縮了回去,“那,那她藏哪呢?”
李響走了進步,在一個椅子上坐下,調侃著:“你不是得道高僧嗎?你不是來抓鬼的嗎?”
假和尚悻悻一笑,“大,大師,您就別刷我了。我就是混口飯吃,哪里知道真…真的有鬼。”
李響懶得再搭理他。
“李大哥,那女鬼是不是走了?”
章靜卻是突然問了一句。
這姑娘,倒還算聰明。
李響莞爾一笑,點了點頭,“過來吧,沒事了。”
三人對他的話倒也沒懷疑,很快走了過來。
假和尚猶豫了好一陣后,站到李響跟前,舔著臉問道:“大師,您收徒弟嗎?”
李響頭也不抬,“徒弟嘛,那肯定是收的。”
聽罷,假和尚一喜,又迫不及待道:“那,您看,我…我合適嗎?”
李響抬頭瞟了他一眼,抿了下嘴角,笑了笑,反問道:“你覺著自己合適嗎?”
“我,我…我覺著還行吧。”
假和尚難得紅了下臉,底氣有些不足。
“不行。”
李響卻是臉一板,音調瞬間拔高。
假和尚臉皮也是夠厚,不見生氣,反而又說道:“相見就是有緣,看在這個‘緣分’上,您多少也給個試用期唄。”
李響直直盯了他幾眼,“如果我讓你獨自一人在亂葬崗呆上一晚,你敢嗎?”
假和尚訕訕一笑,那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