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黎夏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過。
徐寧叫出名字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就出了包間,壽星公給她送吃的,都被她給推開了。
“怎么了?”季景銘把桌上的零食遞給黎夏。
黎夏正出著神,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我覺得可頌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聽過,你們班有叫這個名字的同學嗎?”
而且她跟徐寧的生活沒有交集,朋友圈的交集,也不過是徐寧是季景銘的同班同學。
季景銘搖頭,“沒有。”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好奇地站在窗邊的同學突然道,“誒,徐寧跟下面的人好像爭起來了。”
包間里的同學都湊到窗邊看過去,黎夏和季景銘也跟著一起,不過黎夏沒看到徐寧,而是一眼看到了周青。
周青?
目光再轉到搭在徐寧身上,只能看到一個頭頂的人影,黎夏腦子里靈光一閃,她想起在哪里聽過了,林可頌!姓林,是林境的侄女。
那邊徐寧正被人圍著,黎夏顧不上跟季景銘解釋,拉著他的一手,一馬當先往外走,“我們去看看。”
徐寧這會都要急哭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原本應當在學校復習的林可頌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她只知道對面的人來者不善,她們可能都要栽在這里。
“林可頌!你到底喝了多少!你快點醒醒啊,我們都要被你害死了!”徐寧急得不行,一邊往后退,一邊輕輕地搖倒在她肩上的人。
可惜她退無可退,直接退到了壞人的胸膛,又嚇得立馬往中間走了兩步。
耳邊頓時響起不懷好意的調笑聲和口哨聲,混雜著噪雜的聲音和讓人微醺的酒氣,叫人心底發毛。
“我還說今天來了個兩個黃毛丫頭沒什么意思,這不就來了成熟的。”他們當中有人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高中生和大學生等于是從一個階段跨入到了另一個階段,跟年齡關系不大,跟所處的環境有關,徐寧經過將近一年的大學生活,精神面貌看上去跟林可頌已經截然不同。
說著話,那人就跟徐寧伸手,想去摸她的臉。
徐寧想哭,更想逃,但她又不能放開懷里的林可頌,臉一偏躲開,“你們想要做什么,這可是法制社會,你們要是不想惹上麻煩,就放我們走。”
“惹麻煩?我們可不怕,交個朋友嘛,交朋友也犯法嗎?”對方嘻嘻哈哈,完全不拿徐寧當回事。
徐寧躲開,他還非要揩到這油,手還往前伸,黎夏擠過來,正好就遇見這一幕,她手的反應比腦子快,季景銘走在她身邊,都沒她反應得來,沒能阻止住她。
等反應過來時,伸手的那男人已經嗷嗷叫了起來。
“一幫大男人,欺負兩個女孩子算什么本事!”眼看著這男的的同伙圍上來,黎夏一手把人甩開,心里也有些后怕。
季景銘則是默默地攔在黎夏的身前,惱羞成怒的男人想上前,被季景銘推了回去。
“打哪冒出來多管閑事的雜碎?”他們那一幫人不少,七八個是有的,不臉兇悍地盯著黎夏她們幾個。
季景銘指了指吧臺那里的人,“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來之前我們已經報警了,不出意外,公安很快就會到。”
聽到報了警,那幾個男人眉頭夾起來,但并不太受威脅,“你們這是不識相了。”
“景銘。”同學們意識到不對,女同學被要求在包廂呆著,男同學基本都跟了過來。
人一過來,立馬就把圍著的圈擠了個缺口,男同學自覺把場內三個女孩子圍在中間,“沒事,我們來了。”
那幾個男的對視一眼,突然笑了笑,很快他們身后也聚來了一片人,比季景銘的同學多多了。
長期在夜總會混的,還能怕了季景銘他們這幫毛頭小子,“小子,別替人瞎出頭,里頭那姑娘可不是我們強迫的,人自己來的,還讓我們請喝酒,你們看看,這一桌的東西…”
說著,還把身后的卡臺讓給他們看,桌上果然一堆東西,順便也露出了藏在他們身后的周青。
只不過現在也沒人會注意周青罷了。
“你們呢,自己走,我大人大量放你們一碼,不過這三個女的給我留下,尤其跟我動手的那個。”被掰手指的男人指著黎夏。
季景銘直接把黎夏擋了個嚴實,跟對方對視,半點退步也沒有。
同學們的臉色沒有那么輕松,但也沒有人怨徐寧和黎夏多管閑事,大學再是個小社會,那也是相對安穩的社會,他們還保留著少年意氣。
“現在怎么辦?”大家忍不住有點發愁。
季景銘側頭看向壽星公,“你報警了沒有?”
剛剛出包間的時候,季景銘招呼了一聲,如果報了的話,公安這時候差不多應該要來了,來的時候他有關系到,隔不到兩條街,就有一家派出所。
“報了。”壽星公皺眉回答。
季景銘皺眉頭,心里對公安過來已經不報期望了,實在不行,只能護著黎夏她們沖出去,把人交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周青,你躲在后頭干什么?”黎夏看著躲在后頭的周青,突然出聲,“你現在出息了,都開始拐騙未成年少女了,是真不知道法字怎么寫的是不是?”
未成年少女?!
那幾個男的一愣,都不動了,他們這種人要說懂法,那可未必,但什么不能碰,碰了也不能叫人知道的,他們心里還是有數的。
“不,不是,她…”周青忙搖頭,什么未成年少女啊,林可頌早成年了,她是沒考上大學復讀。
黎夏打斷她的話,“什么不是,林可頌可還是高中生,人背著的書包還在卡座凳子上呢。”
大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卡座上頭孤零零的一只書包在那里。
領頭的男人示意手下去翻了翻,翻出的果然是高中課本。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