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峰就要回滬江了,沈慧明縱有萬千不舍,怎奈邱峰現在的事業重心還在滬江,拉著邱峰走到紅旗車前就是不放手,“說!哪天過來看我?”
給沈慧明父親開車的老劉抿著嘴角,眼睛望著前面的路面,心說,自己也算從小看著她長大,這個單純又任性的大小姐,也只能這個小子能擺弄得了她,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邱峰掃了一眼駕駛室,拉她往外走幾步,“聽話啦,快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我回去也是安排咱們的婚事,那邊安排差不多了,半個月,我還得過來陪你.......。”
沈慧明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邱峰忙拍著她的后背,“哎,哎!別激動!你可得給我小心點......!”
單純如沈慧明,笑道:“嗯嗯,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碼事了,嘿嘿!”
邱峰小聲道:“這次太匆忙,下次過來我陪你去做孕檢!”
沈慧明抬眼望了一下司機那邊,“求你小聲一點成嗎?那你上車吧,你記住了,安排完了就過來陪我孕檢......。”
老劉等得都要急死了,卻不好催促,好不容易見這少年情侶分了手,急忙啟動了車。
一路無話,到了滬江霓虹機場,本來應該是李大壯接機,邱峰接到了韓奇的電話說,兩人好久未見,要去機場接他,然后一起吃頓飯。
接手父親裝修公司的韓奇,因為邱峰的房地產開發公司的關系,公司的項目自然多了許多,這幾年的生意比父親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加上韓奇也玩夠了,邱峰給他重新起的裝修公司的名字:滬江奇欣裝潢有限公司,韓奇欣然接受了,說來也怪吧,自從韓奇改了這個名字之后,生意竟然一點點的好了起來,外有邱峰的提攜,內有韓東君的幫助,奇欣裝修公司在滬江裝潢業也是名聲在外,口碑相當不錯…。
邱峰一走到出口就到韓奇和蔡欣欣從路邊的車里走下來,大聲地招呼他。
“這里,這里!哥們!”
韓奇一把將他的拉桿箱接過來,眨眨眼笑道:“多日不見怎么還瘦了!是不是讓你家沈慧明給累的?”
蔡欣欣嗔怪地白了韓奇一眼道:“瞧瞧你說話,真是的!”
說著朝邱峰揮手致意,邱峰可是很久沒見看到她,就笑道:“好久不見,你家韓奇把你養得越來越漂亮了!”
蔡欣欣摸著臉笑道:“這小子就會氣我,還不讓我上班......,快別說了,咱們上車說話!這里不讓停車!”
她非讓邱峰坐在副駕駛上,“你們這樣聊天方便,我還是坐在后面吧......。”
三人上了車,邱峰這才知道韓奇來接他的意思,他想開一個音樂酒吧,想讓邱峰給他一個建議。
蔡欣欣本來是想勸韓奇最好不要開酒吧,兩人產生了意見爭執,然后蔡欣欣就說,這樣吧,聽聽邱峰怎么說,然后咱們再決定,你看看怎么樣?
邱峰知道韓奇骨頭里還是喜歡音樂,雖然他不像明靜那么有天賦,他心里一直想做一個這樣酒吧玩玩。
邱峰笑道:“現在你的裝修公司開得不錯,怎么說呢,開倒也是可以,錢也不少賺,只是那是個.....是非也多,你考慮好了嗎?”
蔡欣欣一聽這話,就拿眼睛看著韓奇道:“你聽到了嗎?,是非多,咱們還是不要開了吧?”
韓奇邊開車回頭看著邱峰笑道:“是非多?有我哥們在,什么事情擺不平的?”
邱峰拿眼睛瞪他道:“你小子少給我扣帽子!”
“還用我給你扣帽子嘛,嘿嘿!誰人不知你小子大名?!”
韓奇笑得皺紋都出來了道:“現在,有裝修公司做后盾,我就想開個音樂酒吧,偶爾過過當歌手的癮,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兒,而且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蔡欣欣也許是聽到酒吧賺錢,也同意了。
韓奇的酒吧果然開起來了,開業的時候,張建城、方大慶、孫發財,趙帥都到場了,寢室的同學就差董海濤和陳東未到場,兩人一個回了甘肅,一個陪女朋友回東北老家了。
六個人難得見面,聚在一起都感慨萬千,大家的變化都很大,張建城是公務員,在官場上混了幾年,語言上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整個聚會他都是妙語連珠,特別會調節氣氛,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
孫發財果然發了財,教育機構連鎖機構開了一家又一家,還弄了家外貿貿易公司,坐上了老板的他和老婆一樣也胖了不少。
303寢的八個人,董海濤和陳東結婚最早,張建城一改從前找漂亮女朋友的標準,找了個父母當官的女人前年也結婚了。
按慣例約定,寢室里每一位兄弟結婚,他們八人必須都要去。
韓奇和蔡欣欣已經領證就差婚禮沒辦了,現在聽到邱峰說一個月后和沈慧明舉行婚禮,一桌人都歡呼起來。
倒是一畢業就吵著結婚的趙帥和那個鄰居姐姐糾纏了幾年,至今孑然一身。
大家各自說完自己的近況,都看著方大慶。
方大慶又發福了不少,見大家把目光都看向自己,就笑道:“都看我干嘛,呵呵,誰說人就非得結婚的?我還沒玩夠,和趙帥一樣,想再玩兩年再說吧!”
大家都知道他現在混得不錯,開了家網絡科技有限公司,身邊總有美女環繞,倒也瀟灑自在。
不知道誰不小心提起了石紅,方大慶哈哈笑道:“她呀,前兩年被我招聘到我的公司,做了兩年文秘工作,然后我給她一筆錢,自己出去學了美容美發,現在自己當老板娘呢!滋潤得很!”
見大家都疑惑的看著自己,方大慶深吸一口氣,“當年太年輕,傷害了人家姑娘,現在自己好起來了,就當彌補當年犯下的錯誤吧,現在看著她生活回到正軌,我也就心安了!”
說到“心安”,邱峰的心就是一陣刺痛,他就一直沒心安過。
他想起了那個一直暗戀自己、為他生了球球的音樂老師潘水仙,他想起了那個他曾擁有過的明靜,他想起了萬里之外已為他生了女兒的傅偉.....。
人不風流,的確枉少年,可還有那句話,多情不濫情,風流不下流。
是男人總要有所擔當吧,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該做點什么了?
不然他如何會心安?是啊,心安則身安,心安即是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