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
‘三百萬美元的午餐’
配圖,一張儒雅紳士而又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照片。
“投資之王”沈建南近日在林頓莊園一場慈善拍賣會上捐出了一份獨特的拍品。
據介紹,沈建南將會每年最多一次拍賣自己的午餐,中標者可以攜帶最多六名好友與他一起共進午餐,時間為大約三小時左右。
最終,本次午餐有格朗投資產資管理公司管理人史蒂芬.安拍得。
所得拍賣收入,將會捐給洛杉磯慈善機構宜興基金會。
該基金會是一家非盈利性慈善機構,主要為窮人和無家可歸者提供食物、醫療、住房、托幼、職業培訓等慈善服務,有華裔司徒杰于1963年創辦,至今已發放五百二十萬美元善款,主要用于幫助加州地區窮人和無家可歸者。
沈建南:第一國際資本研究會主席,九鼎銀行集團股東。
數月前精準預測芬蘭馬克危機,隨后又精準預測意大利里拉、西班牙比塞塔存在的貶值風險,更在英鎊貶值初期對英格蘭銀行提出警示。
由于精準獨到的眼光和判斷,芬蘭馬克貶值中,第一國際資本獲利十億美元。
不久前,英鎊劇烈貶值,貨幣投資為首的第一國際資本,狂賺四十億美元。
《時代周刊》
‘金融之子獨特的午餐’
封面,沈建南昔日摟著其娜.卡諾斯基和尤利婭.西多羅夫出現的照片。
第一國際資本沈建南于近日在林頓莊園舉行的慈善拍賣會拍出了自己的午餐,這份每年最多一次的午餐拍賣,有格朗投資產資管理公司管理人史蒂芬.安所拍得。
他將可以攜帶最多六名好友與‘金融之子’一起共進午餐,時間為大約三小時左右。
所本次拍賣所得最終受益人為洛杉磯慈善機構宜興基金會,這家基金會有華裔雕塑藝術家司徒杰于1963年創辦,主要宗旨為幫助洛杉磯以及加州地區的流浪失業人員。
“老天,午餐三百萬美元,這些有錢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紐約,布朗街麥當勞。
一名絡腮伙子的中年人啃著漢堡看著手里的報紙,難以置信說道。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有人一頓午餐可以賣出三百萬美元。
而他,卻在這里啃著一塊五的破漢堡。
“喬治.你說,這些該死的有錢人都會吃些什么?黃金魚子醬?還是外星漢堡?”
“笨蛋。有錢人怎么會吃這些東西,我以前在波士頓的時候見過有錢人的生活,他們吃的食物都是最珍貴的。你能想象,金槍魚上最好的一塊肉是在哪里么?”
“他們就是吃魚?”
“當然不是,他們的餐具都是用黃金打造的,這才是昂貴的原因。你根本無法想象有錢人的生活有多么奢華,他們用著黃金打造的餐具,吃著來自深海的珍稀海鮮,但這并不是最昂貴的。真正昂貴的原因,是他們吃飯會請許多許多絕色尤物。”
“十六名,你做夢都不會想到,一頓晚餐上張羅的絕色女郎就有十六人。”
“媽的。這些該死的有錢人實在是太會享受了。”
于此同時。
帝國大廈陳記火鍋店。
沈建南用筷子,在一只冒著炭火的鍋里夾著。
不銹鋼的鍋里浮著一層紅色辣椒油,蒸騰的熱氣撲面,辛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香味。
大骨頭熬的湯,濃白芳香,散發著誘人味道。
廚師的刀工非常好,大塊的和牛肉被切成薄如透明,夾上一塊在鍋里面涮上幾秒撈出來,沾上店里秘制的醬料,一口咬下去辣、麻感覺不到任何油膩,還入口即化,口齒之間盡是味香。
牛肉是美國農業部規定的最高級別和牛,只有百分之二的牛才能產出這種牛肉。
可以看到,每塊肉之間肥肉和瘦肉相互滲透,橫切面呈現出一種紅白相間的紋路,其精致、細膩,令人嘆為觀止。
簡直就像是藝術品一樣。
據說,這些牛的生長環境堪稱奢侈,每天吃著大麥、豆餅、麥麩等混合而成的天然飼料,為了促進血液循環以使皮下脂肪均勻,農戶還會用紅酒對其進行全身按摩,保持血液循環流通。
說起頂級和牛,即使沒吃過的人也會想到神戶牛肉這個名字。
拜其藝術般的肉質所賜,神戶牛不僅在日本國內廣受歡迎,更在國際市場受到食客們的大肆追捧。
神戶牛產于關西兵庫縣,其認證極為嚴格,只有同時滿足純種但馬牛血統、未產子的母牛或絕育后的公牛、由縣內指定生產者養殖育肥、牛肉等級達到4級及以上等多個條件才可得神戶牛之名。
每年大約有五千余頭牛流入市場,但其中只有約半數可被評定為神戶牛肉,在日本牛肉市場僅占百分之零點六,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雖然美國和牛沒有曰本和牛那樣優良的肉質,但勝在價格便宜。
沈建南吃的很爽。
美國的冬天來的比較早,雖然剛剛立冬,但已經可以感受到無處不在的寒意。特別是下了小雨,如果穿的稍微單薄一點,冷風刮來能把人凍得直發抖。
這種季節,一口冒著熱氣的牛肉咽下去,頓時就能驅走冬日的嚴寒,讓人感覺全身毛孔都像是張開一樣舒暢。
而且,用料講究且價格還不貴。
一盤和牛肉配秘制醬料,只要一百美元,二十盎司龍蝦尾肉三十美元。
最難得是還有國內送過來的茅臺,只要一百美元一瓶。
“啊——”
“哦——”
“咳咳咳——”
沈建南對面,騰蘭普像是喝了一桶燒酒,整個人面紅耳赤、大汗淋漓,不停的齜牙咧嘴著。
沒咽下去一口食物,他就像是慷慨赴死的勇士,整個人全身的肌肉都崩了起來。
太特么辣了。
可是,他又不能說出來。
史蒂芬.安就像是洗澡一樣大汗淋漓都沒有喊一聲,羅.韋恩像是掉進火爐里全身通紅也沒有吱一聲,自己怎么可以出聲丟人。
再看看沈建南,一種深深的佩服油然而生。
這么辣的食物,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還吃的津津有味。
難道,這就是吃的辣中辣,方為人上人?
吃了許久,沈建南感覺全身通暢,四肢百骸無處不感覺舒坦。
最近老是吃西餐,嘴里都特么快淡出來個鳥了。
難得這家店居然保持國內經典火鍋風味,都是國內運過來的辣椒和花椒,吃起來真的特別過癮。
良久,沈建南抬起頭,看到四周幾人一個個面紅耳赤大汗淋漓,差點笑出聲。
很顯然,除了美孚銀行投資部的格朗寧,其他人根本吃不了辣椒。
頓時,這廝來了惡趣味。
“各位,這家店的食物不錯吧?”
不錯你妹啊!
咳咳——
騰蘭普準備說些什么,但剛準備開口,一股辣味帶著熱氣,直接嗆到了他的氣管里,令他猛烈咳嗽起來。
到底是出身名門,哪怕在這種時候,騰蘭普也保持著足夠的禮儀。
拿著桌子上的餐巾紙,腦袋對著桌子下面,絲毫沒有丟了紳士的修養。
如果不是因為咳的太猛把鼻涕和眼淚都咳出來了的話。
看到騰蘭普咳的撕心裂肺,坐在他一旁的史蒂芬.安,連忙抓起了桌子上的白色瓶子,倒了滿滿一杯透明的液體。
“騰蘭普先生,我覺得你需要這個。”
騰蘭普感覺自己要被咳死了,口干舌燥又血液直沖腦門,看到史蒂芬.安遞來的水,趕緊抓過狂灌了下去。
舒服。
被嗆的辣椒大概是被帶了下去,騰蘭普頓時不咳了。
但.為什么我感覺這好像不是酒?
上帝啊!
我到底喝的是什么?
一股火一樣的燃燒感覺忽然從胃里涌起,轉瞬之間就向著四肢百骸開始蔓延。
熱,太熱了。
騰蘭普再也顧忌不上形象,猛的扯開了脖子上的領帶。
“騰蘭普先生,你沒事吧?”
作為這次午餐的東道主,沈建南不得不關心問了一句。
現在的騰蘭普,整張臉就像是煮熟了的麻蝦,一直紅到了脖子根,看起來真的可怕極了。
沈建南不得不擔心,這家伙如果就這么喝死了怎么辦。
“喔,沒事。這酒真的棒極了。”
居然說話這么伶俐?
不虧是懂王、
看起來,應該死不了吧。
沈建南一顆心放到了肚子里,好心讓服務員幫騰蘭普倒了一杯水,又拿起了手里的杯子。
“感謝各位的慷慨和偉大的善良,是你們的慷慨和仁心,讓加州有不幸遭遇的人們生活會得到改善。”
有人說,美國人從來不在飯桌上談生意。
也有人說,西方就文化,根本就沒有敬酒這一說。
以上,純屬扯淡。
沈建南一舉杯,在場所有人齊刷刷拿起服務員倒滿的酒杯伸到了中間。
開什么玩笑,花這么多錢來吃飯,不就是為了等這個時候嘛。
酒后吐真言。
只要把眼前這個家伙灌醉,拿他想必會透露更多有價值的消息。
乒乓——
七只酒杯碰到了一起。
沈建南面含笑意,眼神古怪,一口氣將酒悶了下去。
其他幾人也見樣學樣,跟著將酒咽到了肚子里。
太尼瑪辣了!
白酒混合了火鍋的辣椒油,辣味成倍增加,一口悶下去,頓時胃里熱騰騰的幾乎要燃燒起來。
一股劇烈的眩暈傳來。
羅.韋恩扶了下桌子,夸張贊美道:“上帝啊。這酒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從未喝過如此猛烈而又口感絕佳的美酒。”
馬屁精。
騰蘭普在心里罵了一聲,面紅耳赤露出驕傲的神色,搖頭晃腦看起來就像是一只驕傲的鴕鳥。
“沒有人比我更懂酒了。我認為,這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酒,它一定非常昂貴!”
沈建南含笑不語,隨著服務員把酒滿上,這廝戲虐道:
“騰蘭普先生喜歡的話,不妨再來一杯。”
我特么為什么嘴賤?
騰蘭普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老實說,他感覺自己恐怕已經醉了,再喝下去,很可能要出洋相。
看著沈建南的眼神,在那雙眼神直勾勾的凝聚下,他只能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咕嚕——
一杯酒下肚,劇烈的眩暈傳來。
該死!
騰蘭普感覺眼前一陣模糊,人影綽綽似乎多了不少人。
“沈沈先生。不知道房地產,你對紐約的房地產有沒有興趣投資?”
撲通——
剛說完,騰蘭普腦袋一暈,雙腿一軟,直接癱到了椅子上。
四周幾人面面相覷,有人已經不動聲色,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騰蘭普是房地產大亨,經常應酬,酒量肯定是很好的,他都被兩杯酒直接放倒下幸好,沈建南并沒有再給人灌酒的意思,讓幾人放松了不少,不然真也被灌趴下,這頓昂貴的午餐就等于吃屎了 在餐廳服務生幫助下,騰蘭普被送進了帝國大廈的客房,這家伙出資了四十多萬美元,沈建南并不吝嗇為他包下一間總統套房。
很快,酒足飯飽,甜品、水果和茶水送了上來。
羅.韋恩抓住機會第一個開口問道:“沈先生,我非常欽佩您在投資上的眼光,相信即便是摩根先生重生,也不會比您更具有準確的判斷力。您認為,蘋果公司是否值得您投資?”
這是一個很刁鉆的問題,也是一個極具突破點的問題。
作為蘋果公司大股東,又花了這么多錢請沈建南吃飯,按道理來說,沈建南當然不好說蘋果公司不好了。
那只要他說蘋果公司具有投資價值,哪怕他不真的投資,只需要一番宣傳,以他在金融市場的地位,蘋果公司崩潰的股價就可能會止跌反彈。
羅.韋恩很相信自己的判斷。
打垮英格蘭銀行的男人,來自東方的惡魔,這個名頭實在太可怕了。
對此,沈建南心知肚明,這貨拿起一塊沙拉啃了口,饒有興致看著羅.韋恩,很是佩服這位將喬布斯趕走的資本精英。
不過佩服歸佩服,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嘛。
“韋恩先生。你知道的,我是一名投機者,對于投資,那并不是我擅長的東西。”
這話一出,羅.韋恩的臉上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花了四十多萬美元,為的就是想要利用沈建南如日沖天的聲譽穩定公司股價,可這個回答,卻一點意義都沒有。
該死的史蒂芬,這個蠢貨。
四十多萬美元這么大一筆錢,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韋恩心里既憤怒又幽怨。
他只是比了一個OK,史蒂芬.安這個白癡,卻直接報出三百萬美元。
沈建南眼神內斂,但心里卻充滿成就感,調侃這個時代本該是天之驕子的人物,真的很有意思。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他不喜歡被人利用。
哪怕,彼此之間其實都是在互相利用,主動權嘛,他不喜歡掌握在別人手里。
而現在羅.韋恩明顯底氣不足。
“但我想,如果第一國際資本投資蘋果公司的話,那它就具有很高的投資價值。”
這話,是兩句話。
如果我投資你的公司,你的公司就具有投資價值,如果我不投資你的公司,你的公司就毫無價值。
狂妄。
這話聽在誰耳朵里,都會感覺非常狂妄。
但羅.韋恩卻一點反駁的理由到找不到。
他只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實力下任何陰謀詭計都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