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中,‘添越1號’幾個大字,閃耀生輝,成立時間1年,資金規模3.5億,年度凈值6.01,完全甩開了二三名一大截。
“一年5倍!這…這怎么可能?”
“整個股市,一年超過5倍的個股,不足5支吧?這業績,真是駭人聽聞。”
“確切地說,年度漲幅超過500的個股,只有3支,這支‘添越1號’太特么變態了,這種業績,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不會是連續重倉了兩支大牛股,而且還吃到了其中最豐厚的利潤吧?”
“這種概念也太小了吧?而且…重倉參與一兩支個股,其凈值曲線波動極大,根本不會這么平滑。”
上榜的,排名前十的基金,后面都有凈值走勢圖。
眾人看見那一路向北,很少回撤,而且回撤幅度極小的凈值走勢,簡直覺得這個基金的業績,像是做假一樣,可他們也知道,在證監會基金監管部的監督下,業績造假,根本就不可能被收錄進榜單。
“這位顧云汐的基金經理,是…是顧家的人?”
“應該沒錯了,了不得啊…南華顧家,在金融方面,又培養出了如此新秀人物。”
“而且年齡才26歲,前途無量啊!”
“真不愧是金融世家,顧老爺子當年可是我國金融市場的奠基人,聽說魔都證券交易所的建立,都跟他有關系呢,果然后輩也不容小覷。”
對于有家世,有背景的人,其取得卓越成績,就不會顯得那么令人妒恨。
蘇越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感嘆道:“‘添越資本’成立之時,我曾經答應過云汐姐,讓她揚名立萬,名震金融界,如今應該算是實現了吧?真希望她能藉此機會,重返顧家化解家族的矛盾。”
“堂姐…”
正當蘇越暗自感嘆的時候國資公募區域,華信證券投資策略部所占據的位置。
顧長信抬頭望著年度私募基金的排名榜單呼吸急促整個人心里狂跳,顯得格外激動:“這就是她的選擇嗎?真厲害…不過一年就登上了私募榜首,名揚天下了。”
想著他心里又是一陣羨慕。
“我在投資策略部還只是一個交易員呢…”他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堂姐你成長得這么快,看來你說的那位蘇越,真是了不得的厲害人物。”
當時顧云汐從華信證券離職他還勸了很久的,沒想到最終愚鈍、看不穿的人卻是他自己。
“不知堂姐今天來沒來?”
他暗自想著,忍不住便坐直身體,向著私募區的人堆瞧去,然而并沒看見人影。
“不應該啊!”顧長信詫異道“自己主理的基金名列榜首,不應該沒接到邀請電話更不應該沒有到場啊!”
這可是揚名立萬的機會。
他知道不但堂姐自己能夠一躍成為明星經理人,揚名整個金融界而且他們顧家也會跟著沾光。
想著家族里,許多人對大伯家的態度。
顧長信覺得堂姐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狠狠地打那些看輕大伯家自以為是的親戚臉面,從而獲得爺爺的認可,重新聚積起在顧家的地位。
從小,他跟顧云汐的關系就不錯。
所以,自然是希望堂姐能夠得到家族長輩認可,重歸顧家核心子弟之中。
“小蘇…怎么‘添越1號’,基金經理也不是你的名字?”葉夢茹十分錯愕,“你這是把名氣,全部拱手讓給了別人啊!”
“有人比我更需要它。”
蘇越沉聲道:“云汐姐是我公司的合伙人,只要她能拿獎,那么‘添越資本’一樣出名,并無本質不同,只要能吸引投資者,能讓大家認識‘添越資本’這家公司,基金經理是不是我,并不重要。”
“蘇總大氣。”梁經理贊嘆道。
蘇越微微一笑:“既然梁經理覺得我如此大氣,不如改投我‘添越資本’門下,說不定明年你也能登上私募榜首呢?”
梁經理沒想到蘇越話鋒轉得如此之快,有些措手不及。
他有些尷尬地笑道:“多謝蘇總的美意了,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我目前…還沒想過跳槽。”
“那真可惜。”蘇越輕輕嘆息了一聲。
私募年度排行榜上,除了第一位的‘添越1號’,‘辰光5號’基金也榜上有名。
“夢茹姐,你的名字,排在第五位,也很厲害啊。”蘇越一眼看見葉夢茹的名字,“名師出高徒,古人果然說得沒錯。”
“趕你可差遠了。”葉夢茹輕嘆道。
‘添越1號’基金,年度凈值6.01,而她所管理的‘辰光5號’基金,年度凈值只有3.22,整整差了幾乎一倍。
不過,能排在第五位,也算是沒有丟葉家的面子了。
在葉夢茹輕嘆的時候,第一排的嘉賓席位,周建邦對著趙豐年呵呵笑道:“老趙,你這徒兒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應該算是出師了吧。”
“一點小成績而已。”ωωω.⑨⑨⑨xs.co(m)
趙豐年笑了笑,說道:“夢茹對于交易市場的理解,還是太淺了一些,若想長期在這個市場中生存,還得歷練幾年才行,不經歷一輪牛熊,哪能說出師呢?”
“看來你對夢茹,抱有很大期望啊!”周建邦說道。
趙豐年盯著大屏幕上的私募年度排行榜,沉聲道:“我基本上是看著她長大的,在她身上付出了很多心血,自然是希望她能將市場理解得深一些,以后能走得更遠,不用依附于任何人。”
“確實,葉天南沒有兒子,以后葉家的基業,也不會傳到夢茹手里。”周建邦點了點頭,“你教她多一些,她以后掌握自己命運的概率也就大一些。”
“不過現在也不用我教她多少了。”
趙豐年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遠處與蘇越坐在一塊的徒兒,繼續道:“小蘇理解市場比我更透,應該能教她更多。”
“沒想到你還存了這番心思。”周建邦笑道。
趙豐年微笑道:“讓她找一個比我更強的老師,也沒什么不對吧?若不是小蘇的心思,早就在那位名叫張雪的女孩身上,恐怕很多人,都對他動了心思了。”
“確實…”
周建邦頷首道:“半年時間,能將30億的資金,滾到100億的關口,不被國內各大家族盯上,才不正常,任由他發展的話,不用幾年時間,這公募、私募雙榜上,恐怕就沒有其他人的立足之地了。”
“只是…鋒芒畢露,也不一定是好事。”
“當許多人都對他動了心思的時候,就很難保持獨立發展了,要么站隊,要么就只能慢慢被人毀掉。”
趙豐年微笑地看著老友:“那你覺得,他會怎么選?”
周建邦呵呵笑道:“我見過他在對付星光傳媒時的手段,狠辣、果決,不留余地,我覺得他會走出一條獨屬于自己的路。”
“看來,你是把寶壓在他身上了。”趙豐年說道。
周建邦微笑道:“投資嘛,目前來看…小蘇這支潛力股,還沒有其他人能夠比得上,我押注一波籌碼,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你這老家伙…”
趙豐年笑道:“真是越活越成精了,難怪你的‘寰宇基金’規模越做越大,已經有幾分國內資本集團的影子了。”
“我是真覺得他有潛力。”
周建邦對于趙豐年得揶揄沒有在意,沉聲道:“目前我國的金融市場發展并不久,也沒有所謂的金融巨頭誕生,他若能整合資源,一步一步地穩扎穩打,極有可能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出來。”
“國內的體制跟國外不一樣,誕生不了國外的那種金融巨頭。”趙豐年搖了搖頭。
論起對國內規則和制度的理解,他恐怕比周建邦還要深刻。
“總得試一試,不能每次都被人家給欺負,咱們關起門來自己玩沒問題,可金融這東西,總得走出去,到時候又看著大伙給別人送銀子,我可不愿意。”周建邦說道,“不然地話,你覺得…公募、國資那批人,能指望得上?”
趙豐年輕咳了一聲,說道:“這不是咱們該關心的問題,領導們自有領導們的對策。”
“屁話…”周建邦輕哼了一聲,“你信,我不信!”
說到理念開始有分歧的時候,倆人急忙止住了話題,再次朝前方臺上看去。
只見私募基金年度排行榜驟然一變,變成了十億及以上規模資金的私募基金排名,而主持人也適時說道:“為了顯示公平,今年咱們將私募榜單一分為二,按照資金規模不同,劃分成了兩個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