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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野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剛才那一撞,勢大力沉,能直接撞斷碗口粗細的樹干。可撞擊在對方胸口上,這廝渾若無事,身子像是鐵打的,根本不受傷害。
暗勁打過去,了無聲息,不起作用。
這已經超出“人”的正常范疇。
靈鶴道人嚷道:“我早說了,陰馬行尸,他們已經被兇魂附身,變成行尸走肉,有陰氣加持,軀體強悍,悍不畏死,也沒了痛覺。”
“那怎么打?”
“如果能將兇魂驅出,最好不過,但很難做到,需要厲害的法器才行,我身上可沒有…”
說話間,三騎行尸已經殺到,魁梧漢子手舞雙斧、高瘦漢子拿著一柄鋼叉、剩下一個,居然是個獨眼婆娘,手中一條長鞭,如同毒蟒出洞。
靠得近了,看得清楚,三人神情麻木,面皮發青,眼圈都黑了下去,一看就非活人。
靈鶴道長是道士,可也練過武功架子,一柄桃木劍耍起,倒有模有樣。
無奈這劍殺傷不夠,刺到對方身上,噗噗聲,根本刺不進去。一不小心用力過頭,啪的一下,居然折斷了。
道人把半截斷劍一扔,叫道:“唐師傅,打不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們走了,村人奈何?”
唐野撿起一根燒得火旺的柴木,以此為武器,上下揮舞,虎虎生風,把三具行尸逼退了些。
道人躲在他身后:“唐師傅,非貧道貪生怕死,只是明知不敵,白白送死,又有甚用?”
“你不是有法器,有符箓嗎?”
“我又不是我師兄,帶著的法器威力不足。而畫出來的符箓,主要是克制兇魂厲鬼,對于這般變異的行尸,并無多少殺傷。”
頓一頓,氣急敗壞:“誰知道這些山賊今晚來湊什么熱鬧?他們生前為非作歹,煞氣兇狠,被兇魂吸收了,兩者結合,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極為厲害。”
唐野沒好氣地道:“說點有用的。”
他現在基本搞清楚了,這位九叔的師弟絕對是個半桶水,有些術法能力,能對付孤魂野鬼之類,一旦碰到硬點子,頓時沒了辦法。
或許像其先前所言的,這是個末法時代。道行精深,掌握真正神通手段者少之又少。而法器等物,也由于材料的欠缺不足,導致威力大打折扣。
靈鶴道長飛快地道:“因為有陰邪之氣加持在身上,這些行尸的身軀已經變異,刀槍不入。要殺他們,就得先破這道氣。一般的火燒沒用,拳打不動,要用純陽之氣,以純陽克陰邪。”
唐野一聽,頓時明了。
這里說的“純陽”,自非是武功上的“剛勁”。可以這么說,一般的武功打在行尸身上,已經沒甚殺傷了。先前那一撞,已經充分證明了這點。
所謂純陽之氣,乃是剛陽純粹到了一定的程度,童子尿就蘊含有,但可以說少得可憐。就算少,卻也能用來當做煉制符咒的材料之一。
相比之下,氣血同樣有純陽之氣。
用鮮血去噴?
開甚玩笑,這鮮血是想噴就噴的嗎?況且噴灑到行尸的表面之上,能否有效還是未知數。
唐野靈機一動,想到個法子,腳尖一挑,將靈鶴道長丟棄的半截桃木斷劍挑起,拿在手中。
與此同時,咬破左手中指,往劍刃上一抹,登時血淋淋的。
這一系列的動作行云流水,說起來慢,實則也就一會兒的工夫。
靈鶴道長看在眼里,不禁嚷道:“雖然你是練武之人,氣血雄渾,但不是修煉專門的功法,蘊含的純陽之氣稀少,也是無用。反會激發行尸的嗜血本性,變得更為兇殘。”
說著,不由想起自家師兄,九叔修煉的功法乃道家純陽,氣血內的純陽之氣頗為濃郁,堪稱寶貝,用此血,不但能破陰邪,還能鎮僵尸,抹一點到僵尸額頭處,這僵尸就一動不能動了。
一直以來,靈鶴道長都十分眼饞師兄的氣血。平日里死皮賴臉,也就討得一點點來煉符。
他雖然也是師出同門,但生性懶散,天資又不足,做不到自律,功法學不到家,一身氣血斑駁混雜,也就比普通人好上一籌,平時用來煉點尋常的符咒可以,對付兇悍的行尸就不行了。
對于唐野,道人承認他年紀輕輕,武功已練到家,所以氣血蒸騰。
但這個氣血用來震懾一般的陰魂毫無問題,想要用來跟行尸打,同樣夠嗆。
因此,他才出聲提醒。
唐野回答道:“有用沒用,先用一用。”
說著,把焚燒著的柴木一扔,搶步上前。
這時候,有武功底子的好處盡顯無遺,靈活自如,霎時間掠到高瘦漢子的身旁,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另一手的桃木劍急刺其頸脖。
這桃木劍,本也是純陽之物,所以道士們最愛用。不過桃木用料,由于年份、產地、生成等因素影響,威能也有著諸多差異,不是說拿把桃木劍,就能降妖除魔了的。
很顯然,靈鶴道長這柄桃木劍的品質只能說馬虎,根本稱不上是法器。
不過此劍的形體還是具備的,既然是木劍,當然不算鋒利,倒是斷口處顯得尖銳。
唐野運起罡勁,一刺之下,赫然入肉。
嗤的!
一道血飆出,竟是灰黑色的,分外妖異。
“嗬嗬…”
這瘦高漢子慘叫一聲,如同被刺破泄氣的皮球,在地上滾兩滾,隨即捲伏成一團,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
有用!
唐野大喜,隨即又去刺插另兩具行尸。
這兩行尸雖然更為兇猛,可一旦被沾染鮮血的桃木劍刺傷,加持身上的陰邪之氣頓時破滅,也就成了真正的死尸。
“這,這個…”
那邊已經準備跑路的靈鶴道長眨了眨眼睛,一箭步上來,察看地上三具死尸。
三名山賊被兇魂厲鬼附身,如今被破了陰邪之氣,死得不能再死,尸體上已經出現尸斑,甚至開始腐爛了,惡臭無比。
道人掩鼻而走,來到唐野跟前,上下打量,目光灼灼然,像是看著一件寶貝:“妙也!妙哉!本以為唐師傅的尿是極品,沒想到氣血才是真正的寶貝,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