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駁《海軍乃抗擊海賊之主力》書親愛的同志們你們好 我們注意到最近組織內部有一些風言風語,表達了對海軍的同情,承認他們抗擊海賊事業所做出的貢獻和付出的鮮血,甚至對組織內部的正義性出現了動搖,我們必須在這里進行非常堅決地駁斥。
海賊和海軍之間的正義和邪惡有那么明顯的界線嗎?
縱然是海賊的太陽海賊團也做出過摒棄身分,種族,仇恨的大義之舉,比我們之中的更多人還要像我們的同志。
而縱使是保護了無數平民的海軍,在世界政府一聲令下之后就完全變成了他們的走狗,在二十年前發動了對奧哈拉無辜群眾無差別的屠殺——而這,僅僅是因為他們觸碰到了世界政府的逆鱗,可能對他們的統治造成影響的奧哈拉的學者和平民。
就算退一萬步說,學者們在觸碰禁忌知法犯法,而那些奧哈拉的平民又有何辜?
在做下來這件事之后屠魔令的傳統仍然在海軍之中存在,并且每位大將都能發動他,這件事情足以證明海軍是并不把普通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甚至是不在第二位。
他們打擊海賊并不是為了保護民眾,只是為了保護給他們繳納“天上金”保護費的王公貴族。
而他們保護王公貴族,又和你,又和我,又和普通的勞苦大眾有什么關系呢?
他們保護普通平民,只不過是在這保護王公貴族的前提下,效益溢出的一種錯覺罷了。
值得重點強調的是,我們革命軍在立身之根本上就和海軍有著截然不同的目的和方向,他們隨手為之,執行溢出的東西,才是我們珍貴的立身之本,我們組織的核心概念所在。
也就是以人為本。
這個人是什么人呢?
是指王公貴族?是指欺壓百姓魚肉百姓的人?是指擁有強大的實力騎在普通人頭上作威作福的人?還是指躺在自己祖先的功勞簿上不思進取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
一定要將我們的“人”和海軍的“人”分開來看待,我們所說的人和他們所說的人是兩回事。
在一些海軍將領的錯誤思想的指揮下,他們的眼中普通的人能算是人?
弱小的人能算是人?
海賊能算是人?
非人類能算是人?
沒錯,他們都是人。
人人生而平等的人。
或許在這個世界里,這種觀念實在是太過奇怪,但是人,生而就是平等,雖然在物質上我們不平等,有人跑得快,有人跳得高,有人想得遠,有人生來就強大。
但是在人格上,我們是平等的。
或許有一天海軍能夠殺死我們的肉體,但是卻無法更改我們的思想,踐踏我們的靈魂。
我絕不允許海軍將抗擊海賊這件事情作為天然的正義來偷換我們的正義事業的概念,抗擊海賊的確是正義之舉,但是抗擊海賊之后所帶來的保境安民的結果才是賦予他們這個行為正義的原因。
切不可本末倒置,因果調轉來推論正義。
更不可以屁股坐歪了,一開始就坐在海軍的那一邊將正義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海軍本應該擁有的東西。
我們擁有著比海軍的正義更加高級的正義,更加神圣的使命,更加迫切的理念和需求。
我們的目標絕不僅僅在于將全世界的海賊趕盡殺絕,或者是將海賊們從大海上根除,而是一些更加深層次的,更加重要的終極目標。
我們要解決在王公貴族的壓榨下的普通人的吃飯問題,我們要解決為什么每一船的商品要給天龍人交50的稅的問題,我們要解決為什么普通人會被這些貴族,國王,天龍人逼著走上海賊道路的問題。
而這,才是當下最為基礎也是最為重要的矛盾。
絕不僅僅是海軍和海賊之間的矛盾。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尚需謙卑和努力,學習是了解這個世界的唯一途徑,不要讓反動者的虛偽無恥的言論蒙蔽我們的雙眼,擦亮你們的眼睛,認清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
——你們忠實的同志雷歐。
和這封告知信一起的,是海軍們用自己的輿論話語權搶奪白胡子海賊團功勞的邸報新聞。
這一封信在革命軍的內部掀起了一陣學習的浪潮來。
革命軍的內部并不忌諱言論,反而頗為自由,這本就是革命者們的特質之一,只不過現實里被人顛倒是非黑白按到另外的國家頭上去了。
內部自由的言論會讓大家忍不住想要發表自己的想法,積極的表達則是對自身組織和信念的一種承認,這本就不是什么需要太過害怕的事情。
真正害怕的,是海軍這種假借某件事情來偷換概念,扭轉自己的非法性,變成合法的,正義的執行者,這才是需要警惕的事情。
這本是革命軍內部的學習刊物,并不會被發布到新聞上,只不過這份內部的刊物其實走的是摩爾岡斯新聞鳥的渠道分發到各地的革命軍的手中的。
有些時候新聞鳥這些智商并不是很高的鳥類很容易將它們和報紙搞混。
不少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拿到了革命軍的內部刊物。
說實話,人都是有偷窺欲望的,像是八卦新聞什么的,都屬于人類偷窺欲望的延伸,對于那些不小心買到了革命軍內部刊物的人們來說,這就和快樂水一樣,內容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無我有,我就很開心,很快樂,很上癮。
但這玩意是花錢買的,你總不可能買下來不看吧?
不少人不看就算了,一看,那就幾乎是拔不出來了,和革命軍在內部的激烈熱情的討論不同。
在外部閱讀過雷歐這篇文章的人們,反而直接更加容易成為雷歐的擁躉,并且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問題所在。
海軍給的只不過是小恩小惠,對于一個將你9成收成拿走,并且將一成賞賜給你的人來說,他拿走你的九成收入還是一成收入其實沒有任何根本性區別。
核心的問題就只有一個:他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地剝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