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府邸內有整個秘境的法則籠罩及靈脈精氣供給,歷經四個紀元不斷完善,防御無比的強大。
本來,靠李森等練氣境的力量根本無法破開的。
但如今時代變了。
在紀元更迭之后,天地間的法則就有了變化,這里的陣法也就出現了一些漏洞。
經過前面四次探索,前人已經找到了一些路徑,在不斷地朝最核心的洞府樞紐寶物進軍,各方勢力都想獲得這座秘境的控制權。
“到了核心府邸這里更是沒有一根線條指示,欺負散修啊!可惡!”吳振翻了翻地圖后低罵一聲。
李森搖頭失笑:“你看其他散修有多少能走到這里的,我們運氣已經很不錯了!”
吳振眼珠子一轉,盯向前面不同路徑中進入的幾只隊伍,嘿嘿一笑:“我們挑個人少的道路跟上去,里面的許多地方都沒有被人破開,我們說不定碰到機緣,總能撿點漏!”
李森也是認可,這是唯一的方案,比亂闖要好。
“嗯,我們走!”
他們倆先挑了一個走的人多的路徑,再等候一陣,挑了一個人數較少的隊伍跟上,是一個叫風雨門的小宗門,只有三人,練氣九層一人,八層兩人。
這個門派祖上曾經出過金丹境,也是大宗門,但后來沒落了,如今只有幾個筑基境的長老,正好也在沿海區域,便接受雷雨門的庇護。
“兩位道友,你們總是跟著我們干啥?”
“嘿嘿!幾位兄弟,我們是散修,沒有地圖,只好跟著你們走了,兄弟們順手帶個路嘛!我保證不會干擾你們的行動,這是一點靈石,意思意思!謝謝啊!”
見吳振死皮賴臉地跟著,還有六十塊靈石硬塞過來,三人也不好伸手打笑臉人,就默許了吳振和李森跟著。
雖然七繞八繞,但卻很安全,是風雨門的前人探出的路線。
一刻鐘后,他們走過這片外層的亭臺樓閣,來到一片新的區域。
這是一片類似四合院的區域,不同風格的宮殿合攏成各個院落,每個院落都有單獨的禁制,大部分都已經以前破開,只有少許具備修復特性的特殊陣禁還保存著。
然后就見風雨門的三人分別嘗試破禁,偶爾有成功的,三人進入后尋寶,出來時紅光滿面。
遵守承諾的吳振沒有進去,在外面守候著,當看了幾次風雨門的操作后就朝李森暗中使個眼色。
李森心領神會,側身踏步和開口道:
“吳大哥,那邊有個朋友剛才路過,我去找他們問下事情,你去不去?”
“誒!李兄弟,等等,我也去!”吳振也跟著上前,還不忘對后面的風雨門三人招手打招呼:
“三位兄弟,你們先忙!我們倆先去那邊找個朋友。”
風雨門的三個修士一愣,等吳振跑遠了才明白,有一人冷笑道:
“兩個偷奸耍滑的散修,沒有關于這些禁制研究的傳承,想破開這些封禁是癡人說夢!”
帶隊的中年人搖頭:“算了!我們抓緊時間,不用管那兩人。”
另一邊,吳振與李森也的確開始試探一間院落的封禁,果然是難以破開。
雖然每個院落的封禁是獨立的,但卻與大地下的靈脈勾連,靈力綿綿不絕,防御里持久。
他們靠蠻力無法破開,需要對這種禁制有很深的研究才能找到竅門,而兩人在陣符上只有一些基礎常識,根本沒有很深的造詣。
“這就是大宗門的優勢了,來這里探索的前人將禁制構造特點記下,出去后由宗門長輩推演,再將其中的竅門領會傳授給后輩弟子,等下一次探索在破禁方面上就進步,如此循環,就能破開更強大的封禁,獲得更多的寶物!”
李森與吳振陷入糾結,一籌莫展。
忽地,李森腦中靈光一閃:“我再試試!”
他催動咒魂秘術,一束蘊含著大量詭異符紋的黑光,輕松融入禁制中,又在他的精神調動下開始蔓延整個禁制,如濃墨在清水中渲染開來。
“你會符咒秘術?”吳振驚疑地看了李森一眼,聯想到了先前妙符門周元來找他們的事情,覺得李森有些秘密沒有告訴他。
李森這時露出喜色:“找到了!吳大哥,快!你攻擊坤六位!”
“好!”
隨著吳振御劍切割,陣禁在李森的咒魂秘術干擾下終于打開一條臨時路徑。
“走!”兩人立即見縫插針,遁入內部,搜刮寶物:
“探爪功、銀蛇角…還有三百年的靈貝寶珠,這可是三級中的好靈物啊!哈哈!不虛此行!”
吳振開心的大笑,放蕩不羈。
之后半天,兩人又合力找到幾處禁制較弱的院落,配合著打開了兩個禁制,進入里面找到一些器物與靈材等,收獲頗豐。
但剩下就打不開了,李森的咒魂秘術的力量遠遠不夠,兩人便離開這片院落區域,去其他殿宇。
沒人帶路就自己摸索,將目標放在儲存丹藥寶器等宮殿樓宇中,從牌匾或有些特征能判斷出來。
兩人半路上碰到一個八人隊伍,是丹鼎宗的,前面帶隊的甘榕,一個面容年輕但氣質成熟的丹師。
李森更關注的是甘榕手中握著一顆青色丹珠,時而閃爍著靈光,他也是煉丹師,一眼就分辨出這顆丹珠的特點:
“這是三級以上的丹寶?只有對丹器都有精深的造詣才能煉制出來,但沒聽說這個甘榕會煉器啊?”
過了半個時辰后,兩人又再次碰到了這只丹鼎宗隊伍,甘榕似乎走得很慢,每個巷子都要轉悠一圈,手上也是不是輸入靈力到丹寶之中。
“是在尋找什么東西。”李森與吳振對視一眼,大概明白了這支隊伍的目的。
沒過一會兒,從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巷子就有強烈的靈氣波動。
李森與吳振一抬頭,就看到丹鼎宗的弟子御劍騰空,手持陣旗進行封鎖。
三個呼吸后,李森忽地神色一動,全身繃緊不動。
實際上,他腳下有大量根須滲入大地之中,編制成一只網兜,將一截正在燃燒而縮小的木頭根攔下。
他還感應到里面的一股意志:
“咦?你這人竟然可以在體內種下靈植作為本命法器?”
“你又是誰?靈魂早已破碎,在這截養魂木中才能保留一縷執念意志。”
“哎!一言難盡,我沒時間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傳承就交給你吧!或許這是命運的安排吧!”